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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7部分阅读(1/2)

    牙咧嘴的叫声,那么一定会吓得人心脏停止,瞬间昏死过去。很不幸,我就是后者,一个被自己吓得昏死过去的女人。

    我再次醒来时,仍旧看见了刺目的白。不过,这回身体不但有了知觉,更是如同重新组合过一般酸痛。

    我放眼四周,又瞧见了几条白影,眨了两下眼睛后,发现是两位医生和三位护士。

    五人见我醒了,其中一个医生对我充满歉意地说道:”女士,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刚才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我觉得这医生对自己实在客气过了头,但仍旧等着他说下文,并不开口打断。

    医生见到我如此执著的眼神,当即尴尬地轻咳一声,接着道:”你不用惊慌,事情是这样的。古先生将昏迷的你送到这里,我们立刻组织抢救,却没发现你有什么危及生命的异状,只是腹部被插了一截铁条。

    ”针对你的症状,我们研究决定,为你将铁条取出。但为了不让你因疼痛突然醒来,所以我们决定帮你做个局部麻醉。

    ”却不想,你的身体有些特殊,一针麻醉药剂下去,你竟然出现暂时性休克状态。

    ”我们实施抢救,但你的心跳已经停跳。就好像整个身体以及整个神经系统都被麻药给麻痹死了。我们没见过这种先例,确实……有些紧张不安。不得已,在确认了你的死亡后,我们打电话通知了古先生,然后等在了外面。

    第39节:第十一章 一千万,嫁不嫁?(3)

    ”后来,想到应为你整理一下仪容,这才返了回来。却不想,你突然张开红眼,很……诡异地笑着。这个……于是……”

    我听明白了,知道是姓古的撞了我后,就将我送来了这家医院,然后又非常不仁道地走了!于是,我接话道:”你们以为是我诈尸了,所以吓得跑了出去。而我则因为麻醉药劲儿没过,感觉不到疼痛,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死了,很大方地演出了这么一场笑话给你们看?!”我的口气不善,声调开始提高。想必任谁险些被他们送去见阎王,也都恨不得锻炼一下拳脚。

    医生听出了我的好赖话儿,脸上开始挂不住了。

    我心里虽然十分不爽,但却又开始打圆场。这就是小市民的可悲,既想表达自己豪情万丈的观点,又怕医生大人一个不爽,在我某天需要做手术时,很”不小心”地遗忘些针线之类的东西在我的肚子里。或者,趁我昏迷,用针扎我开膛破肚后的器官。再或者……

    停!停!停!我狂抖了一下,赫然发现自己还真是想象力丰富,没个框框儿。

    我轻咳一声,换个话题询问道:”医生,我昏迷多久了?”

    医生想了想说:”没多久,从送到这里到现在,也就七八个小时吧。”

    我哑然,不想我这人还真皮实,受了这么大的撞击竟然连骨折都没有,就连皮肤都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若不是扑到铁条上,没准儿我现在已经挺着变形的浮肿大脸回家抡勺子做饭了。我啊,果真是生命力茂盛!

    医生打破沉默,很疑惑地问了句:”请问,你……长期服用过激素药吗?”

    我皱眉否认,”没有,我从来没有服用过激素药。”

    医生坦言道:”刚才为你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你身体里含有大量的醋酸泼尼松,这种激素是导致你肥胖的主要原因。”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发发蒙了。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药。我只得求助道:”医生,我不记得自己吃过这种药。但既然你说,我是因为含有这些激素才胖的,那有什么方法可以瘦下来?真的,我很希望自己可以瘦下来。”

    医生说:”据观察,你最少服用了两三年。虽然估计已经停药了一两年,但肥胖体质已经形成,以后减肥还要靠你自己。”说完,又关心了我两句,然后转身走了。

    我却如坠冰窟!

    两年前,我还在读艺术学校。那时候的生活多单纯,到底是谁狠心给我吃了导致肥胖的激素?是同寝的室友,还是一起吃饭的朋友?到底为了什么?我又得罪了谁?

    我一直奇怪,自己虽然是胖乎乎的,但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简直胖成了球!

    万般纠结中,我想得脑袋都要爆炸了,却仍旧猜测不出到底是谁在暗中害我。只得先将这件事儿放到一边,免得自己继续心烦。我相信,黑手总会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我……我……我弄不死他!

    想我这么多年所遭受的白眼和侮辱,我就恨不得立刻对那个人用上”满清十大酷刑”!

    我摔了两个枕头,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怒。

    我重新拾掇心情,打算探探开溜路线。

    我出了门后,竟看见那个脸上有颗黑痣的男人。他正目不斜视地推开房门,趿拉着拖鞋一直走到拐角处,含含糊糊地说:”有空来坐坐。”然后转回身,准确无误地走回到他自己的病房!

    我鸡皮疙瘩爬满手臂,也不知道这位哥们儿是梦游的狂热爱好者啊,还是夜半开了鬼眼,专和非人类接触。想想这些我就觉得毛骨悚然。怪不得他这么瘦,原来是晚上的运动量比较强大。如果……如果我也梦游,是不是很快就能瘦下来了?

    无论如何,我要减肥!既不能让小人得逞,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青春!

    胡思乱想间,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住院费到底谁出啊?

    虽然我被车撞了,可那车也相应地承受了我的撞击力;虽然眼下看来,那个姓古的男人还算有些良心将我送到了医院,可谁也保不准他下一刻就转身跑路啊!再者,我现在越发纠结,基本上已能断定,医生口中的古先生就是”冰棺材”!

    我偷偷扫了一眼这家医院的装修,简直就是五星级宾馆。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我毅然决定秉承小事化了的息事宁人作风,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然而,我刚贼头贼脑地走出两步,便想起了自己的包包,至今仍旧躺在病房里冰冷的床上。

    我一咬牙,闪身回到病房,却看见一个身穿浅灰色西装的男子正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着报纸。

    我一惊,没想到”冰棺材”这么快就找上了我。想要开溜,又觉得丢份儿,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坐在床上,准备和他谈判责任的归属问题。

    ”冰棺材”见我进来,将报纸放下。

    我忙重整士气,将扭曲变形的脸拉扯得更加威严一些,打算给他来个先兵后礼。轻咳一声,在第一时间开口喝道:”你瞧,你将我撞伤成这样,你要负责赔偿!”

    第40节:第十一章 一千万,嫁不嫁?(4)

    ”冰棺材”不置可否,只是冷眼望着我,仿佛在评估什么。

    我的气势被他瞧得灭掉一半,咽了一口口水后,又挺了挺胸脯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个讲理的人。咱俩还是理智地商量一下,怎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这时,”冰棺材”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我就知道他是个全宝石镶嵌--有钱的主儿!当即眼睛一亮,说:”我的要求不高,只有一条。那就是,你必须负责我的医疗费、误工费、身体伤害费、精神受损费、脸部变形费、惊吓恐惧费、日后养伤费……”

    我本想做个总结,让他一共赔偿我一千元就好,想来这笔钱对他来讲不算什么,但对我而言,却很有分量。不过,我可以向我自己保证,决计没有多要他一分。虽然眼下我没有工作,但他却耽误了我找工作的时间。所以让他给我误工费,并不冤枉他。

    可我的话还没有总结性地发表完毕,他便站起身,微皱着眉头,眼含轻蔑地望着我。

    我心一动,暗道:千万别这么轻蔑地看着我,一般来讲,只有女主角才有这种待遇。先是被男主角轻蔑,后来觉得有趣,再后来就爱得生死不离。乖乖,这哥们儿现在的表情,整个一催人泪下的感情路线啊!

    不过,我心里明白,自己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而是跑龙套的。所以,当”冰棺材”毫不掩饰他眼中的轻蔑时,我只觉得,他这人欠打!

    我挑衅地望着他,他有些厌恶地望着我,还真是厌深深恶蒙蒙咧。

    在长久的对视中,”冰棺材”终于败下阵来,他向床边踱了一步,仿佛下了个不小的决心,分外深沉地说道:”好,你的要求我答应。要多少钱,你开个数吧。”我还没来得及狂喜,他便接着说道,”不过,我有个要求。”

    我就知道自己出门不会被美男绊倒,于是点头说:”好,你说,如果能办到,我不会搪塞你。”

    ”冰棺材”回过头来,如同赶赴刑场般的对我说:”嫁给我!”

    我……我……我……如!遭!雷!击!

    必须强调,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直接地要求过婚嫁咧。原本以为这辈子不可能的事儿,却不想今天竟然”梦想成真”!

    当一个人过于悲痛时,会傻;当一个人过于亢奋时,会呆;当一个人过于被雷劈时,会……发狂。

    于是,我捂住开始疼痛的伤口,笑得前仰后合,”啥,你说啥?让我嫁给你?天,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还是报复我让你赔偿损失啊?难不成你我相撞,我没什么大事儿,你却撞坏了脑子?如果这样,以后车检的安全性,就不用去撞铁板了,直接改用我来个重量级的'人工大坐'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冰棺材”瞧着我颤巍巍的身体,冷声道:”之所以选你,是因为你的长相拙劣、身材臃肿、贪婪无知、恶毒阴损。你的这些特点足够令我厌恶,但我却要给你这个名分,让你占了古夫人这个位子。”

    我很奇怪自己此刻竟能笑着问:”为什么?”

    ”冰棺材”将脸投入黎明前的黑暗中,独留给我一个孤寂的背影,沙哑着嗓子道:”我要每天看见你,用你来谴责自己犯下的过错,让自己活在悔恨里,永坠地狱。”说完转身,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张名片,扔到我的床上,”想好了,来找我。不过,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他阴沉着脸拉开病房门,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你成为古夫人,将会得到我赠予的一千万。”

    病房门关上,我的思想由原先的长相拙劣、身材臃肿、贪婪无知、恶毒阴损等词汇中,彻彻底底转移到一千万上!竟有些模糊地觉得,长相拙劣、身材臃肿、贪婪无知、恶毒阴损,这四个词儿都别具意义,竟都是价值二百五十万的重量级形容词儿呢!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因不堪的形容词导致本身价值瞬间提升为一千万!

    这是个什么概念?就仿佛一个酸臭的乞丐,捡到了一张价值一千万的彩票,却在上厕所时用来擦了屁股。结果,转身间却听见别人谈起了这期的彩票中奖号码。

    这是个天大的惊喜,却又是巨大的伤害。

    眼下,我就是那个酸臭的乞丐。是要感激老天怜悯给了我一条发家致富的好路,还是要憎恨”冰棺材”想买走我的”特点”,用以陪葬他一辈子的悔恨?

    妈的,是人就有尊严,是人就有脾气!当你的尊严被人践踏在脚下,你的脾气就应该光临在那人头上!

    想我一清清白白女儿家,虽说不是当下流行的时尚美,但好歹曾经是大唐盛世中的一朵奇葩。即便无法苛求别人眼中的卑劣美丑,但我仍旧要善待自己的灵魂,不允许别人随意糟蹋!有钱怎么了?没钱怎么了?依我看,那”冰棺材”完全不如我!至少,他那一身的肌肉,就决计没有我身上的肥肉多。再者,就算他总体分量加起来,我再让他十斤肉,他也未必能赶上我。

    第41节:第十一章 一千万,嫁不嫁?(5)

    哼!想用钱来诱惑我,休想!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清高冷傲地一笑,大有特立独行的优越感。一抖衣衫,提起包包,猫腰开溜。

    既然”冰棺材”的赔偿是有条件的,那么我还是低调行事吧,别惹了医院注意才好。

    就在迈出两步时,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收起”冰棺材”的名片,毕竟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嘛!虽然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好歹算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勇气可嘉,眼光独到,气度不小啊!

    我扫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以及名衔:古行,古氏集团总裁。

    我拿名片的手一抖,觉得这世界上竟然真的出现了奇迹。虽然不是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神话,但绝对是另一部经典巨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钻石冰棺材里镇着胖女巫”。听听,多有噱头啊!还得说,咱是文化人。

    那个,不知道”冰棺材”所指的一千万是人民币啊,还是美金?或者是欧元?如果是韩币,我就捏死他!

    不,不,不对,我是莲花般高洁的人,怎么可以为了肮脏腥臭的钱把中通外直给压弯了呢?不过吧,”冰棺材”也是个可怜的人,想必一定是情伤,才将他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又如此善良,应该帮衬他一把才是。就不知道他给的是欧元啊,还是人民币?

    停!不许再想!否则我就将脑袋撞……撞……撞”冰棺材”身上去!

    嘿嘿,其实”冰棺材”还真有男人味儿,怕是想当古夫人的女人都能打响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吧?为了和平,我到底要不要身兼重任呢?嗯,为了和平,我这个大好青年理应义不容辞,在女人的魔爪之下拯救”冰棺材”。

    何必!你要是有点儿志气,就别卖了自己!

    可是……就算论斤称量,我也不值几个钱啊?

    你,这是自取其辱!

    好吧,我承认,我爱财,但取之有道。谁让咱是标榜了莲花品行的中通外直呢?如果因为钱,让我自己跟自己玩起了思想分裂,那还没等钱到手,我就真的入住到精神病院去了!不值啊,不值……

    对,绝对地不值!真的……不值?一万个确定,不值得!

    那好吧,既然不值得,我就赶快开溜吧,别等医生看出我的价值,再向我索要住院费用,那样的话,我就真的不值了。

    我把那个被我揉得皱巴巴的名片收入包包里,换回自己的堆在一边的泥巴衣服,于曙光乍现中,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病房。

    第42节:第十二章 暧昧滚动(1)

    第十二章 暧昧滚动

    当何然柔软的唇瓣触碰到我擦伤的脸颊时,我一直伤痕累累的心中仿佛有温泉流过,在细腻温馨中润泽着干涸的情感,让甜美在亲昵中泛滥。

    顾不得心疼钱,我抬手拦了一辆车,捂住作痛的伤口,轻轻坐了进去。我将手机翻找出来,发现已经自动关机,看来是没电了。

    我晃悠回小危楼后,一直强撑着的精神变得委靡,整个人就好像被抽离了空气,身体也出现了严重的不适感。我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再次撑起笑脸,轻手轻脚地掏出钥匙,对准钥匙孔。

    还没等我将钥匙插入钥匙孔,门里面的锁头便被咔嚓一声拧开了。何然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从门缝里看去显得越发苍白,仿佛风大一点儿就会将他吹散。

    他在幽暗的灯光下仰视着我,平时微扬的小嘴儿紧紧抿着,杏眼里的红色血丝渐渐被水渍浸染。我看得心头一紧,竟心疼得无法言语。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何然竟然这样在乎了。

    何然瞪着我,固执地不肯先开口,却在发现我脸上的擦伤后,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环抱住我的腰,类似小兽般嘶吼道:”你又被谁欺负了?又被谁欺负了?我要弄死他们,弄死他们!”

    本来吧,我觉得自己虽然被车撞伤,又被”冰棺材”想以”重金收买”,这都不算什么大事。可经何然这么一吼,我这眼泪就不受控制了。竟觉得自己是有人疼的,而那个人就是何然。

    我心疼地抱住何然,感觉到他情绪的激动与愤怒。我用脸颊摩擦着他的脸颊,软声安慰道:”我没被谁欺负,只不过是擦伤了而已。”

    何然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双手揽住我的脖子,在小心翼翼中凑近,若猫儿般喵喵道:”何必乖,亲亲就不痛了。”

    当何然柔软的唇瓣触碰到我擦伤的脸颊时,我一直伤痕累累的心中仿佛有温泉流过,在细腻温馨中润泽着干涸的情感,让甜美在亲昵中泛滥。

    这个时候,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就仿佛拥抱住了彼此的幸福。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