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约有一炷香的工夫,就见小公子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秀华坐都坐不稳了,一把抱住小公子。
马和也忙问道:“花大家,小公子这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花语夕双手沾血,看了蓝桥一眼,蓝桥会意,探手到她怀里摸出一块秀帕,仔细替她擦净额头的细汗。
朱高炽比张秀华马和更沉稳些,发现小公子肌肤肿胀的程度似乎有所减缓,喜道:“似乎好些了。”
花语夕再施一轮气针术,然后浣净了双手,提笔写下两张药方,交给马和道:“第一张方子晨服,第二张夜服,快去抓药吧。”
马和拿过药方,先给朱高炽看了一遍,然后就立刻出门抓药。
张秀华长长松了口气,几乎瘫软得动不了,花语夕又解释道:“我刚才是以气针术让小公子吐出毒血,虽然看着可怕,却是排毒之法。从明天开始,我还要连续施针五天,再配合我刚才开的药方,应该可以让小公子将毒排尽,到时候再慢慢进补,会好过来的。”
“多谢花大家。”张秀华抓着花语夕的手臂,连声道。
“没事。”花语夕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蓝桥此时想起在洞庭湖上,花语夕给杜家的小公子杜余诊脉的情景。当时她对杜余症状的判断也是中毒,且是有人故意加害小公子。
燕王府这样的地方,平白无故又哪来的大红蜈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