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走去,坐在阿松身旁,然后满心欢喜的把那块罩在她头上的红布掀了起来,但见一张俏生生的脸映入眼帘,容光照人,秀美艳丽,孔世文不觉又看得痴了。
阿松双颊微红,一副娇羞模样,更让他怦然心动,梦呓般说道:“娘子,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与你成为秦晋之好。”
阿松道:“想是前生之缘,这世落实。今日我已成为你妻,将来好生待我才是。”
孔世文道:“那是当然,娘子不说我也晓得。”
二人当晚洞房,春花秋月,好不快活。
结婚之后,孔世文心里非常满足,夫妻恩爱,颇有人羡慕。
一天夜里,公子突然来对孔世文说道:“表姐夫对我增长学问的指点我永远不会忘怀。只是最近单公子解除官司回来,索要宅子很急。我家想要离开此地西去。看样子已很难再相聚,因而离情别绪搅得心里非常难受。”
孔世文听了这话,悲从中来,如今生活安逸,突然离开,也难以接受,想了想说道:“我愿意跟你们一起西行。”
公子道:“这番西行居无定所,你刚新婚,正是密爱之时,如何跟着我们受这样的苦难,不如你还是回到自己家去吧。”
孔世文感到很为难,他和这一家人一开始非亲非故,却不想因缘巧合之下,成了亲家,如今亲家有难,自己怎么能够独自离开于他们不顾?
本想跟公子解说两句,公子说道:“你是怕自己回不去么?”
孔世文道:“自己全靠表弟相助,已在此白吃白喝了一年多,不仅如此,还成家立室,这突然变故,如何能与你们割舍?”
公子笑道:“山高水长,今日之别只是暂时,他日必能重逢。”
孔世文一脸悲伤,叹了口气道:“虽如此说,做哥哥的仍是心有不安。”
公子道:“你与我阿松表姐好好过活,二人平安便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如何纠结这些礼节,如今已是一家人,无需多言了。”
孔世文听他如此说,虽没有说话,但心中仍是不安。
公子又说道:“不用忧虑,只要你想回去,现在可立即送您走。”
孔世文道:“如此着急么?”
公子道:“早回去也好,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不是吗?”
孔世文暗道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了,不知家中景象如何,早点回去也好,不让父母担心,并且把自己成婚的喜事告诉他们,二老必定高兴。
想到这里,便对公子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早回去也行,只是我们何时能见,却没有期限了。”
公子道:“你我心之所向,便是见面之期,何必在乎一时聚首?”
孔世文点了点头,道:“我虽然读的书比你多,但却没有你如此看得开。”
公子笑道:“表姐夫严重了。”随即把孔世文要回家的事跟家里其他人说了。
不多时,老爷领着松娘来到,拿出一百两黄金赠送给孔世文。
孔世文十分感激,想到如此一别,今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不由得和妻子二人对公子一家人哭了一阵。
公子道:“好了,事已至此,随遇而安。”
孔世文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