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家叫她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到来?”
他的话刚说完,书僮进来说道:“娜姑到了,姨婆和松姑也一同来了。”
父子俩惊喜非常,急忙进了内宅迎接,互相见面,也不多礼仪,更没有时间去细说病情,公子立刻领着妹妹雪娜来看孔生。
雪娜还是一个小姑娘,年约十三四岁,美艳聪慧,窈窕多姿。
孔世文一见到她的美貌,顿时忘记了呻吟,精神也为之一爽,仿佛把世间一切苦痛忘得一干二净。
雪娜见孔世文一双痴迷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不由得感到害羞。
公子对妹妹说道:“这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不亚于同胞兄弟,妹妹要好好为他医治。”
雪娜应诺一声,道:“哥哥放心,我妹子一定尽全力。
雪娜收起自己的羞容,垂着长袖,靠在床上为孔生诊断病情。
手把手之间,孔世文闻到她身上散发着的芳香胜于兰花。
雪娜笑着说道:“应该得这种病,心脉都动了。病情虽然危急,但是还可医治;只是皮肤疮块已经凝结,非割皮削肉不可。”
众人一听,知道是什么病了,又听说可以治,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放下了,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割皮削肉算不了什么。
雪娜脱下手臂上的金镯安放到孔世文的患处,慢慢压了下去。
疮疖突起一寸多,高出金镯以外,而疮根的红肿部位,都被收在镯内,不像以前如碗那样大了。
雪娜又用另一只手掀起衣襟,解下佩刀,刀刃比纸还薄。
她一手按镯一手握刀,轻轻沿着疮根割去。
有紫血顺着刀流出来,沾染了床席。
孔世文却一点也没有感到疼痛,心神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贪恋雪娜的美姿,不仅不觉得疼痛,反而还怕早早割完,没法再和她多偎傍一会儿。
不多时,把疮上的烂肉都割了下来,圆团团的就像树上削下来的瘤子。
雪娜又叫拿水来,把割开的伤口洗净。
然后从嘴里吐出一粒红丸,像弹丸一样大小,放到割去了疮疖的肉上,用手按着它旋转。
才转了一圈,孔世文就觉得热火蒸腾;再一圈,便觉得习习发痒;转完三圈,已是浑身清凉,透入骨髓。
雪娜收起红丸放回嘴里,说道:“治好了!”
说完便快步走出房间,好像故意要避免与孔世文有过多接触。
孔世文见雪娜转身走了,突地一跃而起追出门外向她千恩万谢。
雪娜说道:“先生不用如此客气,你是我哥哥的挚友,为你除去病痛,本是妹子应当,还请回去好好休息。”
一番说话后,雪娜一家人也就离开了。
孔世文虽然觉得长时间的病痛像是一下子全没了,但却有了相思之苦。
他心里却一直挂念苦想着雪娜的美貌,无法控制自己。
他本是一个漂泊的人,哪里敢有成家之念,但见到雪娜后,他便把这些障碍都抛掷脑后,一心只想着雪娜的美貌。
她身上的幽香仿佛依然存留在他的鼻端,令其神驰心往,神魂颠倒。
真是一往情深深几许,只认佳人共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