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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世文叹息道:“我这落难在外的人谁能推荐我呢?”
少年道:“如果不嫌弃晚生拙劣,我愿意拜您为师。”
孔世文见他竟然如此尊崇自己,心中大喜,但又不敢当少年的老师,还是请他以朋友相待。
二人喝了些酒,又谈了不少闲话,孔世文突然问道:“你家里为什么老是关着大门?”
少年回答道:“这是单家的宅第,以前因为单公子回乡下居住,所以空闲很久。我姓皇甫,祖先住在陕西。因为家宅被野火烧了,暂且借居此宅安顿在此地。”
孔世文这才知道原来这少年并非单家主人,当下也没多在意,依然和少年谈笑饮酒,不觉已经天黑了。
二人谈笑风生,十分高兴,见天色晚了,少年便留下孔世文与他同床共睡一晚。
在床上二人又谈了好些话,越觉得投机,关系更加要好。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个小书童进屋里来生着了炭火,这时候孔世文还未睡醒,那少年已经先起床进入了内宅。
不久孔世文也醒了,裹着被子在床上坐着,见窗外依然大雪纷飞,暗道这雪下了一整夜,今日要想回去估计不能了。
突然书童跑进屋说道:“老爷来了。”
孔世文大惊,连忙起床。
不一会儿,但见一位白发老人,脸上带着微笑走进来,向孔世文殷切的感谢道:“先生不嫌弃我那愚顽蠢笨的儿子,愿意教他念书,实是他的大幸。他才初学读书习字,请先生不要因为朋友的关系而按同辈来看待他。”
他的话刚说完,便有下人送上一套锦缎衣服和貂皮帽子以及鞋袜各一双。
老人见孔世文梳洗完,穿上新衣戴上帽子,仪表堂堂,儒雅不凡,甚是欢喜,立即吩咐下人上酒菜招待。
这屋子里,一时充满活力,下人们陆续把酒菜端上来。
但见各个穿得光彩夺目,那衣裙耀眼生花,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房中摆设的桌椅和杯子碗筷更是流光异彩,叫不上名。
老人向孔世文招呼道:“先生不要客气,有如自己家一般。”
孔世文还了礼,主人非要他先坐下,推辞了几次,也就不便多客气了。
老人道:“先生一表人才,学识渊博,我儿能得此一师,实属万幸。”
孔世文笑道:“老先生过奖了,如今漂泊之人,有什么资格为人师呢。”
老人道:“先生此言差矣,孔圣人周游列国,岂不是漂泊之人么?但学生满天下,先生大才,虽不能如孔圣人那样的作为,但为人师那是绰绰有余。”
孔世文道:“老先生如此抬高晚辈,真是不敢当了。”
二人说了一些闲话,那老人喝了几杯酒后,便要告辞。
说道:“人老了,不胜酒力,喝了几杯便昏昏欲醉,先生暂且坐饮,老儿失陪了。”
孔世文连忙站起来失礼道:“老先生请便,晚辈多有叨扰,心中惶恐不安。”
老人道:“先生千万不要客气,我儿要是学习不用功,先生尽管管教,我人老了,是不能管他了。”
孔世文道:“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