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指尖上方燃烧着一撮火苗,颜色偏灰,稳定而平缓的飘在空中。
这撮不起眼的小火苗就是精火,器师们需要炮制瑰魄时,精火是最常用的手段。
陆器师放出精火,自然不是因为精力过剩,需要借助这种手段来释放多余到无处安放的精力。
他在尝试将罡风炮制到能够利用阵法操纵的地步。
在上次的会议之中,陆渊提出了应对飞剑的方案,需要以体量小些的罡风为护住神识阻隔带的气罩,再用大体量的罡风弥补战舰速度上的损失。
能够推动战舰的罡风,外界少有,需要特意去临风界捕捉。
但组成风罩的小型罡风,青都界有得卖,太华的储备中也有一些。
“柳师姐许诺,十日之内,从临风界拘捕的罡风便能送来,那气罩必须也在这十天中完成。
等到大些的罡风送来时,气罩得确保能够使用才行。”
仅凭肉眼是看不到风的。
唯有处在神识的感知中,旁人才会察觉灰白色的火苗上,有一个小小的气涡。
有轻轻的,似乎是呜咽的风声从气涡中传出来。
罡风再小,也非凡品。
这朵罡风的体量太小,姑且用朵来称呼。同那些在天幕下呼号的同类比起来,这朵罡风显得温顺许多,起码在陆渊放开钳制之后,它仍老老实实地缩在火苗之上。
没有半点掀起狂风然后趁乱逃跑的迹象。
“阿大,给。”
眼见驯化初步完成,旁边侍候的大春恰到好处地递过来一枚纽扣一样的银色金属制品。
简称银扣。
银扣是陆渊特意制作,以操纵驯化罡风的物件,也就是会议中说的气罩节点。
银扣里被陆渊利用法阵,设置了一种定式,能够将其内的罡风按照特定的方式驱使。
若是用四爷独家的明晰晶照一下,上面细密的纹理便会凸显出来。
“对了,三昧真火的法门我早已教给你们,现如今学到哪里了?”
陆渊一边将那朵罡风塞进银扣里,使其与银扣上铭刻的纹理产生联系,一边问着大春和二春三春的进境。
身为一名炼器人,如果连三昧真火都不会,那可是大大的不便。
在经过门内同意后,陆渊将这法门教给了龙牙兵们。
龙牙兵们的身体结构,同修者很相似,修行上也与修者大差不差,因此同样可以用陆渊熟知的修真境界来衡量。
大春出来的早,同其它龙牙兵有着显著的不同,所以资质要比二春三春高一些,修为已经抵近归真。
二春三春的修为则要差上一些,还处在刚刚进入储海小境界的阶段。
红点点出的龙牙兵资质都不俗,在大雾流苏的加持下,居然只比陆渊慢一些。
“我可以像您现在做的那样点燃精火,二春三春现在还只能用气火。”
大春很快答道,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渊的动作,目的在于学习陆渊的手法。
“还行。”
陆渊点点头,以示赞许。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那朵炮制完成的罡风被完全送进了银扣里。
以真元驱使,便有一层肉眼不可见的薄薄气罩瞬间生成,将银扣包裹在内。
“成了,接下来就是增加银扣的数量。”
陆渊真元一收,气罩顿时缩了回去,他将完成的银扣递给大春:“银扣的设计和纹理我已经专门整理出来放在你的桌上了,明晰晶也在那。
你尝试一下能不能做一枚出来,需要的材料可自去仓库找人取。”
银扣是陆器师专门设计的,既能单用,也能同其它银扣相互呼应,结成更为宽大的气罩。
多用一些,便能将战舰包裹在内。
假如气罩被术法所毁,提前安置好的银扣会自动补充上去,以保持气罩的完整。
“这是数个月来,流匪战舰所行的路线。”
柳余恨将这些纸张推到琼墉面前。
印着浅色地形的薄纸上,有几根颜色不一的线条。
线条的颜色代表战舰种类,主舰是黑色,速度专精的战舰是紫色每一种颜色,都在边缘做了特别的标注。
而类似的宽大纸张不止一张,它们整齐的叠在一起,像一本厚厚的书册。
#送888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纸张上代表地形的图案完全一致,那是在战军侦测范围内的地形。有区别的是线条的数量和指向,这代表每次出现的战舰种类和路线都有些许不同。
“南方的地形仍然不明啊。”
琼墉抽出最上层的地形图,在手中摊开。
下方的部分,仍有许多被灰色的色块侵占,那代表着不为人知的地形。
数个月的探索,只让灰色的区域朝南缩了一点点。
“那里本就是流匪掌控的区域,想要探明很困难。我们的斥候一直探到流匪岗哨的位置,若是想在不惊动流匪的情况下,将南方的地形图绘制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柳余恨伸出纤长的手指,点在紫色的线条上:“经过比对可知,速度专精的战舰出现的次数最多,而其路线,也并不是毫无规律。”
“你想动手?”
琼墉的视线从地形图上转移到自家师姐身上。
柳余恨点点头:“有这方面的意愿,所以才来找你商量商量。”
同其它战舰相比,在提前设伏的情况下,流匪那艘速度专精的战舰更容易解决。
它的装甲更薄,容易击穿,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解决。在其他流匪战舰和陈当反应过来之前,就能将其击落。
“同时面对流匪的战舰和陈当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想办法将他羽翼逐步剪除,否则我们并无优势。”
“这艘速度专精的战舰仗着速度上的长处常常将我们的战舰甩在后面。我们虽然也有一艘速度专精战舰,但单独一艘却要顾及埋伏,不能追上去。
而路线较为固定,向来也是独来独往,如果要设伏,它来作第一个猎物最为合适。”
琼墉点点头,又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我们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