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毕凡看着院中并没有人。
家里只有三间小木屋,见北屋的门开着,却是没有声音便是走了进去。
一个中年男子一头白发的躺在床~上,而在一旁坐着一个妇人,正是其母亲戚氏。
“母亲,是不是父亲的病又重了”看着坐在一旁的母亲道。
妇人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没有,反而是病情有些好转呢”妇人起身看着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年的考核结果怎么样?有没有通过考核”。
初武院一年一次最终考核,她却是依然记得。
毕凡低着头,皱了皱眉道,“今年有些可惜,就差一个名次就可以通过考核了,导师说再修行一年,明年一定可以通过考核的”。
妇人叹了一口气,“老天真是不公平,怎么你每年都差一两个名次,平日也修行刻苦,怎的就不能通过考核呢”。
“是不是你经常帮家里干家务耽搁修行了,以后就别做这些了,好好专心修行,为娘一个人可以的”妇人有些自责的道,这三年来,凡儿每天大半的时间都是照顾家里,修行的时间也很少。
“放心吧,母亲,明年我一定会通过考核的”少年安慰道。
“哎,你这到初武院已经五年了,是不是因为父亲的病你才……”妇人说到此处,顾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以后你专心修行,不要耽误了你的前途才是,你父亲我自会照料的”。
“我平日在学院也没什么事,修行做完了,便来做些帮衬,也不影响修行”少年扶着母亲坐下。
“你总是这样说,可我觉得啊,你就是放心不下我和你父亲”妇人叹息道,凡儿是她拉扯打的,知他心性纯善,做事又考虑周到,而今家中如此这般,定然会牵挂于心,“其实啊,你要是通过考核了,就去武道院修行,我能照顾你父亲。再说了,今年荣儿从武道院出来去了上古城的宗门效力,以后他也会寄一些钱回来,你也不用担心去武道院的花费了”妇人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来。
“这是你大哥的信,你且看看”。
接过那封书写,上面还有一些湿渍。
“我们毕家,也算是快熬出头了,以后你大哥每个月都会寄钱过来,到时候也能为你父亲治病了”妇人说着,最终是落下幸福的泪水。
毕凡看着母亲眉间舒展,也是松了一口气,“等今年治好父亲的病,我明年也就通过考核了,父亲心里想必也是很高兴的”。
“你啊,什么事都为我们考虑,你也该好好修行了”妇人道,“这几日,我去你们学院和唐导师说说情,只不过差一个名次罢了,让学院通融一下,便让你去武道院修行,这几年来,我们家的一切用度节俭,就是为了让你大哥在武道院修行,倒是有些忽视了你,现在好了,你大哥有出息了,你也不必记挂什么了”。
毕凡笑了笑了,看着大哥寄过来的信,字迹略微潦草,好似很匆忙一般。
上面只是说到他以很好的名次进入了上古城的宗门,每个月都会发很多供奉,可以为父亲治病。
也有提及自己,只不过是一些安慰的话,让他好好修行。
“也许,今年真的可以吧”毕凡低声的念叨道,将书信交给母亲,“去武道院的事您就别操行了,待得父亲病好一些,我去和学院说情,您还是安心照顾父亲,这些时日刚好学院也没什么修行,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若是母亲去了初武院,学院定然会将他三年前所做的决定说于母亲,虽然唐导师尽力为他争取留下的名额,但学院终究还有几名导师不愿见到他继续留在学院,这些事他不愿意让母亲知晓。
“你这孩子啊,就是心太好了”妇人笑着道,“这次你大哥寄回来许多钱,给你提前留一些去武道院的,剩下的也可以给你父亲看病了”。
说着看向躺在床~上的中年白发男子,好多年了,也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多年前,毕天海远出,却是被人打成重伤被同村的人碰到抬了回来,虽说保住了性命,但是伤势太重,导致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很少吃东西,平日只不过是熬些汤药维持。
当初镇上的医者为毕天海瞧过伤势,列了许多的药物灵草,只是恰遇毕海刚踏入武道院,母亲一直坚持用家里仅剩的资金支撑毕荣武道院修行,故而父亲的病一拖再拖。
但这也是父亲当年所愿的,毕凡也只得听从。
眼下,大哥成功的踏入宗门效力,倒是可以为父亲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