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韩容知不相信韩远这个消息,韩远绝对没有事情。对了,父亲出发前曾跟她说阿远身上的那块玉有灵性。有个祖爷。希望这是真的。
能够保佑阿远没事。韩容知说完这句话时,便挥手让那些下人退了下去,此时她坐在椅子上,合着眼睛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
她这几日一直都是兢兢战战的,非常的累,而现在又接收到了韩远跟父亲那些不好的消息,之后,她更是睡不着了,这叫她如何是好啊。
要是真的她又该如何做,现在韩家面临的这个局面,她不是不知道。
从小到大韩容知,便被韩挺当做儿子一般来养,所以韩容知处理事情,还是有一些手段的,这一次本来她也是要跟着韩廷一起出征的,可是家中的祖母,已经年迈,需要她来撑起这个韩府,所以韩容知便留在了府里,没有跟着出去,可是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可怎么办?
在外面,皇帝对韩府的虎视眈眈,韩容知也知道的,皇帝对韩府用的那些手段,到现在韩容知一清二楚的记起来,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那么狠心的对韩府。
而现在竟是派了两个人跟他出去,带着阴谋的,希望他们带回来给她的消息,是假的,阿远没有事情,父亲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事情才好,要是真的有的话,韩容知,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方才的那个计划也是真的狠,叫几十个人去闹那几个府,而且还要把他们的事情给抖出来,让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手段还真的是跟韩廷学来的,不会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现在十八岁的韩容知,已经长得亭亭玉立,面上带着女人的柔软,要带着男人的刚毅,两个加在一起非常的耐看,她性格有时候也是温和,但是有时候是非常的强硬的跟男人一样固执,就是这般。
手中转着一个小珠子,这个……是陆善离去前留给她的。
韩容知一直未有婚配,就是为了等陆善一句话,若是陆善说不娶她,不喜欢她,那么她便直接答应别人,嫁了去。可能是陆善什么都没说,也没说不喜欢她。
陆善在出征前,似乎想表达着什么但又来又没说,塞给她一个白色的玉珠子。可是她今年都十八岁了,陆善也已经二十岁了,都过了弱冠之年了。
以前是她跟陆善陆赢一起练舞的,小时候经常弄破了手皮,每每,陆善都会给她上药。她被父亲训了,伤心之时,陆善弄些小东西来逗她笑。
重阳节时,她跟他有一个秘密的地方。这是别人都不知道的。
他们会聚在那里喝酒,起初是她这个大小姐自己一个人喝的闷酒,后面陆善发现了她,陪她一起喝。她来纪念亡母。
母亲是在生阿远时血崩而亡的,那会儿她也才两岁,对母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可以说是陌生的。
从小便被父亲带着练武,军拳,活生生的她变成一个跟男子一样的姑娘,以往,她走在街上还被她们取笑了。说她不像个女的。
她那段时间还不好意思上街了。但是后来取笑她的人,都被阿远,陆善和陆赢他们三给收拾了。
现在回着,韩容知便觉得,还好当初父亲教她这些,若是哪天韩府的天塌了呢,她也可以撑起一片天地不是吗?她现在才知道了父亲的用意。
父亲常年出去征战,阿远是个男子肯定也不例外的。所以若是万一有个什么不测风云,她便是整个韩府的支撑柱了。
阿善……陆善,我们都不小,若是在过一年,你还是没有消息,可能她也呆不住了。
韩容知不知道,陆善是怎么想的,他从没表示过他对她的心意。
此时韩容知也还不知道,陆善的父亲死在了战场上。
等到陆善回来时可能很多事情都变了。
她跟陆善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她承认自己喜欢陆善。可是若是陆善对她不是那心思呢?
都北。一阵一阵风吹过来,把帐外坐在雪地里的人衣裳都吹开了,这两日,都北的天气又变暖和了,白日还有大太阳,非常的舒服,虽然地上的雪没有融化,但是白日出太阳给他们这些人玩雪也是极好的。
“阿善……”
“嗯,怎么了?”陆善不解的开口问韩远。只见他悠悠的开口,之后便没有说别的。似乎是心里有话。
“你。”
“阿远,你有什么话便说嘛。无需这般。”
“你可心悦我阿姐?”韩远张了张口,盯着陆善的面色,轻轻问道。韩容知已经十八,再不准备这些,可要成了大家口中的那剩嫁了。
几次,韩远看见陆善跟韩容知的互动,便知道了他他们二人的交往。
“我……”
“你也知道的,我阿姐已经十八年岁年了,若是再不准备嫁娶之事,恐怕她也不能这般的把那些上门提亲的人,给挡了回去。”
韩远实话了,他看得出来,阿姐对陆善的心思,可是陆善的心思,韩远却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