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忘却丧妻丧子之痛,天子自告奋勇接下这份劳心耗神的工作,前来欧洲与旱魃接洽,并订下五年一期的中程计画。今年刚迈入第五年,第一期的成果即将在两个月後,在台湾以一场综合表演会与五支广告向世人展现。
也是在五年前与旱魃接触後,天子才得知袭灭的下落与失联的原因。五年前匆忙一会,你要求我对一步隐瞒你的行踪,用意是什麽?你不久後就要回国,对往後的日子又有何打算?
我想先知道┅┅这几年他过得好吗?天子,其实你还是有向一步提起我的下落对吗?
嗯,不过不用我说他也约略猜得出来,你的失踪和吞佛有关。他这个人,平常看来糊里糊涂的容易走神,但在某些方面却精明得很,只是不会表现出来。既然那场压轴是吞佛的主意,他大概也猜得出吞佛的想法,更何况,他是你绘画上的启蒙老师,又怎不知你最大的罩门在哪。我从欧洲回台湾後,他劈头就问我有没有遇见你,在那种状况下我是不会欺骗他的。
他的反应?
你希望他有哪种反应?
闻言,袭灭苦笑,俊野的脸庞笼罩一层郁色。若他泰然自若,是否表示他不如自己预想的那般爱著自己?纵然他从不质疑一步对他付出的关怀,但倘若他对於失去自己只是如同雏鸟离巢的感伤,那麽希冀他的情爱只会如十年前一样沦为空谈,也许,一辈子都不再可能。
然而,他又何忍见他因自己憔悴神伤?更不愿自己如同父亲一般,口口声声爱他,却只会带给他伤害。
我不知道,诚实地摇头,袭灭淡扯自嘲的笑。我只知道,就算他不爱我,我也不会再放开他。所以他要回台湾,等不及回台湾。他用十年的时间换取自己的成长与实力的积累,目的就是要让一步看到,他已非当年的毛躁小鬼,他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也清楚自己未来的方向,而他的未来,必定要有他。
他有权力决定自己要过什麽样的人生,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