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能会引起很多不好的言论。”
“会有多不好?”洛南翻着琴架上的曲谱,丝毫没有在意。
“你不知道学校的流言吗?”瑞慈心里是有数的,虽然自己跟洛南是清白的,但不是能解释得清的了。
“那又怎样?”洛南侧过头。
“我。。。。。”瑞慈说不出来,顿时垂了眉眼。
“如果你退缩,流言就会消失吗?”洛南问道。
瑞慈摇摇头。
流言的疯狂是不以个人的毅志为转移的,越躲越躲不掉,越躲流言越盛,人们未知的东西总是更有兴趣,更有猜测欲,更能挑起她们的好奇心。
“校庆的表演,我跟你一起。”洛南认真的说。
八十八、格杀勿论
第二日,艳阳高照,天又高又蓝。
瑞慈把鸭舌帽压得低低的,挎着书包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小心又仔细地看着路上的每一个路过的同学。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瑞慈昨天才受到的礼遇,今天哪就能忘记呢。
可惜,不如她所愿,路上的同学除了偶尔有对她指指点点,侧目而视的之外,没有拦路抢人的痕迹。
虽然如此,瑞慈还是像特工似的躲闪着来到教室。
坐在位子上,瑞慈长吁了一口气,总算安全到达。偷偷瞄了一眼教室里的同学,大家似乎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到来,各自忙着各自己手上的活。
搞什么嘛?太安静了吧!一点反应都没有!昨天难道是做了个恶梦,绝对不可能!找绵野来问问看。
侧过身望向身边的座位。
该死,绵野今天竟然迟到了!瑞慈只能忍了,有什么情报还是等死党来了再问。
非常安全地上完了上午课,瑞慈明白,死党不是迟到,而是逃课了。
这丫头,又迷上哪个院的帅哥?肯定跟踪着混去听课看帅哥哥去了,瑞慈暗暗骂道。绵野不在教室,瑞慈觉得自己是个孤家寡人,可怜得要死!不由得万分想念绵野在身旁的日子。
老是逼着自己说发誓,说不能见色忘友,结果这丫头实践得最彻底,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
瑞慈猜对了,绵野确实去看帅哥了。
不过,地方猜错了,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医院。
阿不很为难地看着绵野,说实话,其它任何一个人来他阿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地把他赶走,但是绵野他做不到。
“少爷真的不愿意见任何人。”阿不脾气好好地,口气温柔得要命。
站在一边盯着的黑人眼睛瞪得老大,完蛋,彻底完蛋,阿不小老头子肯定是中了招。
想着,黑人利索地把胖子,杨杨和扁豆拉到一边。
“押注啊,押注啊,我坐庄。赌阿不放不放这男人婆进去见少爷。”黑人见机生财。
“怎么个押法。”胖子来了精神。
“押放的一赔二,不放的一赔五。”黑人信口就来,好久没完了,不止手生,嘴也生了。
“不放!”扁豆率先押注,既然要赌就赌大点。
“那我压放的。”胖子眯眯笑道。
“我也是,胖子有眼光。”娘娘腔杨杨掐着兰花指,轻轻戳了一下胖子。
胖子嫌弃的拍掉他的手。
阿不只消瞟一片聚在角落里四个大男人,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好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绵野见阿不皱了眉,便着了急,不由得拉住阿不的手请求道:“那个,你让我进去见一面,我只说一句话,说一句话就走!”
被绵野拉过的地方就像是过了电,麻麻的。阿不是第一次被女生这样拉着,不由得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支支唔唔:“确定。。。。。。确定是只说一句话啊!”
绵野见阿不松了口,青春无敌的脸庞顿时有了神彩,清澈的眸子一眼就看到了底,忙不迭地点头道:“我发誓,只有一句,好不好?”
“那好吧。”阿不抵不过绵野软软的请求,看着她的眼神他怎么也拒绝不了。
其余四人则鬼鬼崇崇的在一边站了,竖着耳朵听。
各自心里默念着各自己的赌注。
看着阿不开了门,带着绵野进去。
扁豆恨不能冲上去,把绵野拖出来。
胖子和娘娘腔却兴奋得直击掌。
躺在床上韩过殊正玩着电子格斗游戏,嘴里不停地喊着,杀!杀!杀!但是怎么喊,这一局都无从挽回,随着游戏里高手最后一滴血的流尽,输了!韩过殊愤怒地将游戏机砸了过来。
阿不下意识地把绵野往身边拉了一下,绵野反射性地尖叫了一声,死党说得不错,这韩大少爷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怪。
“阿不!”
见有生人来,还是她身边的人,韩过殊的不悦摆上了脸。
“你不要怪他,是我吵着要进来的。”绵野立即跳了出来,帮阿不澄清。
阿不听着心里一热。
“我跟你不熟。”韩过殊撇过脸。
绵野气得半死,这怪胎果然是怪胎,超级没礼貌,要不是为了瑞子,打死她,她也不来跟这种非人类讲话。
真是搞不懂死党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了他!
“我跟你也不熟。”绵野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是来给瑞子求情的,讲公道话的,但气势上输了。
韩过殊一愣,满脸乌云:“不熟你跑进来干吗?”
“我来只想告诉你,瑞子跟洛南的事情。”绵野也没好脸色。
阿不在一边干着急,他不是急别的,他怕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把韩少惹恼了,把她从窗户外扔下去。
“你出去。”韩过殊的脸变成了青黑色。
“瑞子喜欢的人不是洛南,是你!”绵野才不管他脸黑不黑,先把该说的说完。
“你说完了没有?!”韩过殊的声音里不自然透着一股危险气息。
“说完了,你听清楚没有?”说实话,绵野是很怕死的,但为了死党,她觉得有必要牺牲一下眼球,见识一下在台风状况下的天气变化如何在一个人的脸上演绎得那么传神。
“废话,本少爷是聋的吗?你说的这些本少爷全部都知道!”韩过殊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情绪激动。
“你知道?”绵野惊讶不已。
“就是因为,所以不能原谅。以后谁再本少爷面前提起她,格杀勿论!”韩过殊又躺回床,顺手抄起棉被把脑袋也盖住。
八十九、取消资格
阿不见韩少动了真火,连忙把呆若木鸡的绵野拉出病房。
绵野晃了晃小脑袋,不可思议地望着阿不:“你们少爷表情好丰富!不像是地球人。”
阿不哭笑不得。
“唉,看来我帮不到瑞子了。听天由命吧,我走了。”绵野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阿不想来叫住,却又没说出口。
他欲言又止的光荣形象被黑人尽眼底,黑人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大手一拍,喜上眉梢,打了个响指把其它三人聚到一起:“押注啊,押注!这次赌开放性的,阿不喜不喜欢这小男人婆?”
好久没玩这么刺激的了,接二连三啊,刚才一局太不过瘾了。这又有赌局,几个人立即围在一起。
“这次玩大点,赌喜欢的一赔十,不喜欢的一赔二十。”黑人贼笑着。
“我赌不喜欢。”扁豆闷声说。阿不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婆呢,没品!
“我赌喜欢。”胖子挑着眉。
“我也是。”杨杨掐着手指,眼神媚如丝地看着“相谈甚欢”的阿不和绵野。以他敏锐过人的第七感,这个女人跟阿不绝对有戏!
“可是,怎么才算喜欢,怎么才算不喜欢?”扁豆刚刚输了,这次可是想赢的,当然要弄清楚游戏规则啦。
胖子跟杨杨也连声附和。
黑人一拍脑袋:“这好办,阿不kiss到小男人婆就算喜欢,没kis到就算不喜欢。”
“切,那要等到何年马月?”扁豆提出质疑。
“这个嘛。。。。。。”黑人摸了摸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就以z大的校庆日为准。”
“你们在干吗?”阿不见他们几个又一次聚在一起,讨论得热水朝天,估计是没什么好事。
“我们在讨论校庆。”胖子眯眯笑着打哈哈。
“校庆日上那么多美女,韩少会带我们去吧。”黑人旁敲侧击,其实他刚才也是信口胡掐的,根本就不知道校庆韩少会不会去。
“只要你们不惹事。”阿不警告这几个极度不安份份子。
娘娘腔白了一眼,不太乐意的说:“我们惹事的工夫比起韩少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隔十万八千里,只要韩少不动,咱们肯定没事。”
“搞不好,韩少见着那个女人就会不正常。”胖子微皱了眉。
“这些不是你们操心的就少说两句,一个个跟女人似的,尽管闲事。”阿不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担心韩少见着蔡瑞慈再度失控。
因为据说,校庆会上有她有表演节目。
“古教授,您说什么?我参加表演的资格取消了?”瑞慈瞪大了眼睛望着恩师。
“咳!咳!”古教授轻咳了两声,“嗯,是的。”
“为什么?”瑞慈皱着眉。
“至少为什么,蔡同学就不要追问我老人家了,多想想自身的因素。”古教授语重心长,一边推着老花镜,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
“我没想那么多,老师,您一定要告诉我,给我一个理由。”瑞慈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取消资格。
“蔡同学,你前些天不是很不愿意上台的吗?现在不是正合你意。”古教授退一步劝学生。
“现在我改变想法了,而且做好了准备。”瑞慈急切地说。
应该说是洛南为了她上台表演的事费了不少的心血,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浪费掉。
更确切地说,她也希望能坦坦荡荡地站出来。
“同学,你不要逼我老古啦。我就要退休了,你别给我惹事。这事是老校长定的,你要问,找校长问去。”古教授把学校最大官的抬了出来,期望能震住蔡同学。
瑞慈一愣。
老古笑了,果然震住了。
“谢谢老师,我去找校长。”瑞慈鞠了个躬,转身就跑了。
老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校长在开会。”校长室的秘书挡住了瑞慈。
“那我等。”瑞慈站在门边。
“同学,你先回去,校长回来我再告诉你。”秘书很为难。
“谢谢,可是我有急事找校长,所以我不能走。”瑞慈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这。。。。。。”秘书为难至极。
“让她进来。”校长室里传出了声音。
瑞慈瞪了一眼秘书,推门进去了。
“请坐。”老校长摘下眼镜,笑容可掬。
“校长,我是音乐系的蔡瑞慈,我想知道为什么取消我的资格。”瑞慈急不可待地想知道原因。
“真想知道?”老校长拧了拧粗长的眉。
“请您告诉我。”瑞慈诚挚地说。
“你跟韩氏的韩大少爷发生了什么事?”老校长反问了一句。
“我。。。。。。”瑞慈低下了头,没了言语,这不是一两句能讲得清楚的。
“韩氏对学校每年都有资助,你最近在学校里影响很不好,所以。。。。。。”
老校长只能这样讲,接到韩少私人助理阿不的电话时,他也矛盾了很久。
最终他选择顺从。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瑞慈问道,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不管她与韩过殊之间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她私人的事啊。
“没有。”老校长摇了摇头。
走出校长室,瑞慈收到了洛南的简讯。
“我想到了怎么过渡那个音了,快点过来一起试试。洛南。”
瑞慈眼里酸酸的。
九十、讨回公道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自大的,自恋的又超级臭屁的怪胎干的好事。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已经把自己赶了出来,连见都不想见到自己。
瑞慈坐在校园某湖的怪石上,湖面波光粼粼,沿湖栽种的弯柳下,一对一对的情侣谈笑风生,有的情侣旁若无人地亲密无间。
可是,这些都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闲适,散漫的日子从遇到韩过殊的那一天起就结束了。
“唉!”瑞慈叹了口气。
绵野也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见到洛南该要怎么说。正是烦恼的时候,洛南又传来的简讯。
“怎么还没到?时间不等人,洛南在等。”
瑞慈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着湖面自顾自地喊了一声:“加油!”
不管怎样,不能拂了洛南的好意,该要面对的不能逃避。
一进琴室,正在练琴的洛南停了下来。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那个音上不来的话,我的钢琴这样处理下来,是不是就完美了呢?”洛南清澈的眸子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瑞慈不忍心说出丧气的话来。
“好,我来试试。”瑞慈微微一笑,放下书包,拿起口琴。
一边吹口琴,瑞慈一边看着洛南,他认真的表情,他投入的表情,他陶醉的表情让她难过。
命运总是捉弄着她。在不想要的时候降临,在习惯之时离去,总是让她来不及拒绝,来不及感受。
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一曲终了。
“你在想什么?”整首曲子,她完全不在状态。洛南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没有。”瑞慈失口否认。
“抛开杂念,要完全地投入曲谱里来,不要让钢琴带着口琴走,而是需要你吹奏出口琴的灵魂。”洛南认真的说。
“你就不怕我上不了台吗?”瑞慈拭探着问道。
“我从来不想没有发生的事情,未知的事情变数太多。”洛南盯着瑞慈,随即笑了笑:“我相信台上的你一定很出色。”
瑞慈一愣。
“不要担心,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了,也砸不着你。”洛南安慰道。
瑞慈轻轻地笑了,难道洛南会说这种俏皮话,便配合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有我帮你顶着。”洛南认真的说着,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瑞慈开心地笑了。
“谢谢你。”笑到最后,瑞慈决定不告诉这个说要帮自己顶着天的男人。
“傻瓜!这也要谢吗?”洛南宠溺地骂道。
“那我们再来一次吧。”瑞慈收拾好心情,把手上的口琴甩出几个花样。
“好!”洛南坐回了钢琴前。
从洛南家中出来,已经是黄昏。
瑞慈跳上去医院的公车,看着车窗外飞速流动的风景,瑞慈暗暗对自己说:加油!蔡瑞慈,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到了病房门口,没看到阿不等人,瑞慈暗暗叫道,运气真好,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韩过殊,你干吗给校长施加压力取消的我表演资格?”瑞慈一进门垂着眉眼,不分黑白地冲口而出。
说完,瑞慈等着韩过殊的超级大嗓门的暴喝声。
其实她是既想见到韩过殊,又怕看到韩过殊,生怕自己没有勇气说出口。
等了片刻,安静的病房里有人向他走了过来。
在她面前站定了,担心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瑞慈一愣。
这声音,怎么是个女的?
连忙抬起头来,穿着白大褂的护士阿姨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我。。。。。。我没事。”瑞慈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