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狂!”
胖子抬眼一看,丢人,冲到女厕所里去了。
另一侧,绵野捂着肚子笑趴了。
“只有你才能想出这馊主意。”瑞慈嗔怪。
“谁让他们对女侠不敬,小小惩罚,让他们长点见识。”绵野摆出一副很英勇的架式。
“是,是,是,小女子多谢李女侠救命之恩。”瑞慈配合着死党过一过武侠隐。
“好啦,我要回家帮奶奶做饭。先走了!”绵野撒腿就跑开了。
瑞慈看着死党的背影,摇摇头笑了起来,多亏了有绵野,她的生活才能如此多姿多彩。转身朝大礼堂走去。
时间还有点早,洛南还没来。瑞慈放下书包,把长长的黑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衣袖挽高。找来一块抹布,擦拭着墙上的灰尘。
洛南站在窗外,定定地看着认真做事的瑞慈。
七十七、洛南的吻
纤细的身影,认真的做着每一个动作。乌黑的发,围盘成一个圈,有几缕柔柔地落在白皙的颈上,红润的嘴唇微微地张着。
天边最后一缕霞光透着玻璃窗,映着她秀丽的身形,拉出一道长长的纤弱的身影,那张清丽无妆的脸,像是搁了透明的水。
洛南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握在手心的电话还有她的电话号码。
“南,今天公司有个紧急会议,你看。。。。。。”电话那头的余婵欲言又止。
“那就再说吧。”
怀着无限的欣喜,无限的期待,等到今天的日落,期望能在夕阳下见到绝美的她,期望能与她携手去执起画笔。
还是一场空。洛南忧伤地把目光回转,掠过屋顶,望向远方。灰色的瓦片上,一只白鸽孤独地站着,他也是在等待吗?
不知道站了多久。
礼堂的门打开了,瑞慈看着呆立门前的洛南一愣,随即浅浅一笑:“你来了!”
亮如白昼的光映照在她唇角的笑意上,洛南忽然觉得心里一动。
“等很久了吗?”四年,应该算久了吧。而她的等待比自己更茫然,也更执著,可她却能始终如一,没有抱怨,没有要求。
“没有啦,我也是刚到一会。”瑞慈掩饰着,说太久搞不好会把洛南吓跑的,还是不要让他有负担好了。
“以后不要再等我!”洛南盯着瑞慈。
瑞慈微愣了一下,淡淡地笑道:“真的没有等多久。”
“你是傻瓜吗,主角都不来,你一直站在这里做什么?”洛南激动起来,音量略有点高。
“不是昨天说好了一起画画吗?”瑞慈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做错。
“昨天说好的,今天也许就会变。刚刚说好的,等下也许就会变,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一定要等,为什么不自己先走掉?”洛南抓住瑞慈的肩,似乎要把她整个人撕碎。
瑞慈怔住了,肩膀被洛南抓得生疼,她被洛南激烈的反应吓倒了,忘了要去回答。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都说了不可能,为什么还要等,成全一个人,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个人也要等,到底是为什么?”洛南说着闭上了眼睛。
瑞慈似乎有些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可是却无从回答。
“因为我们都是傻瓜,都在等待别人给予我们爱。”洛南痛苦地自问自答。
“我想,是爱让我们等待。”瑞慈认真的说。
洛南怔住了,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清秀的面庞,小梨涡,长睫毛,她认真的表情就像静止的电影画面,纯美又生动。
“如果没有结果呢?”洛南止不住想要问。
瑞慈微微一笑,说:“我还没有想过结果。”
洛南彻底愣住了。
“想多么简单就多么简单,心才不会流浪,才会时时刻刻都有终点。”瑞慈抿抿嘴角,这四年她就是这么过的。
他一定很爱她!否则怎么会如此失态,怎么会如此悲伤?瑞慈迎上洛南的目光,她能做的就是去安慰他,尽她一切的努力去安慰他。
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未含一丝杂质,洛南分明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焦急的,愠怒的脸,那么陌生,那么无助。
洛南松开自己的手,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走进了礼堂。
挽起袖子,把涂料移到一边,搬来人字梯,去擦拭瑞慈够不着的高处。从这一刻起,洛南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瑞慈静静地站在台下,目光跟随着洛南的身影移动而移动。他的身上该有多少悲伤?白炽光投影在他的身上,连影子都那么孤独。
“你的表演曲目定了没有?”洛南没有回过身,手上擦试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啊?!”瑞慈被他突然的问话小吓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表演?
“今天听古教授在办公室里提到的。”洛南似乎知道她的顾虑。
原来如此。
“还没有。”瑞慈叹了口气,没有一样可以拿出手。
“用什么乐器?”洛南转过身来。
“这个,这个我还没有定。”其实早就定了,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瑞慈打着马虎眼。
“是钢琴吗?”这是音乐系表演的常规项目。
瑞慈立即摇头,她弹钢琴不知道会多少鸡蛋西红柿之类的物体光荣降临在身上。
“小提琴?”不是钢琴,这个选择也能让人接受。
“我的小提琴也见不得人。”瑞慈低下头。
洛南唇角一扬,含笑问道:“那今天带了口琴吗?”
“带了。”瑞慈抬起头,又让他猜到了。
“吹一段给我听听。”洛南转过身。很自然地戴上手套,拿起笔,一步一步登上人字梯。
瑞慈一愣,要在他面前吹吗?她还没那个勇气,口琴放在唇边,就是鼓不起劲。
洛南已经在墙上落笔,刷出一道嫩绿的色彩,慢慢地说:“放轻松,就像平常的兴之所致。”
对,要放轻松。瑞慈抿抿嘴角,找了个台阶坐下,垂下眼眸。悠扬清澈的旋律从琴侧倾泄而出。
洛南怔住了,是那首《甜蜜蜜》。
是他第一次教她吹奏的曲子,洛南轻轻地走到瑞慈的身边,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坐了,清澈的眸子如水般洒在瑞慈的侧脸上。
一曲终了,余音回荡。
瑞慈回过头来,见洛南在身后,不好意思地笑笑,“吹得不好,走音了。”
洛南没有言语,她娇俏羞涩的模样让他心湖荡起一阵阵地涟漪,情不自禁地吻上她低垂的眼眸。
七十八、不要再等了
眼眸处冰凉的吻,瑞慈像是着了魔似的,浑身打了个冷战。
吻很轻,轻轻的啄了一下就弹开了。
“比你以前要好多了。”洛南带着男性浑厚的磁音。
瑞慈完全听不清洛南在说什么,那抹冰凉一直索回在眼睫上,淡淡的好闻的味道就在鼻端绕着。
这次他没有醉,肯定没有醉,但是他吻了自己,没有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替身。
“从明天开始我来教你吧。”洛南清澈的眸子,定在瑞慈的脸上。
瑞慈怔了怔。
“可是,你还要画背景墙。”
时间眨眼就过,洛南为了逃避女同学的围追堵截基本上每天下了课之后才来画。
“你会帮我的,不是吗?”洛南唇角扬了扬。
瑞慈愣愣地点点头。
他微笑的样子简直是太,太帅了,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让瑞慈神魂颠倒,那肯定就是这个笑容。
“你确定要还要教我吗?”瑞慈睁大眼睛。四年前被他教的时候,几乎让他给骂晕。
“还有其他的选择吗?你不是想就这样上台去吧。”洛南敢肯定她不会。
“可是我有点笨的。”瑞慈低下头。
言下之意,你不要再骂我!
“我知道。”洛南说。
哪里是一点点笨,是很笨。学来学去,就只学会几种吹法,让他头疼不已。
“就拿这个曲子表演吗?”瑞慈心里没什么底。
“你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吗?”洛南眼角带着笑意。
瑞慈摇摇头,确实没有了。
“但是,单纯的口琴表演好像很掉价。”
洛南长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膝盖,“你说对了,那就合奏。”
“合奏?”瑞慈睁大眼睛。
“有没有兴趣?”洛南看着瑞慈惊讶的表情,心里有了主意。
“有是有,可是谁会跟我合奏。”瑞慈微嘟了红唇,担心不已:“而且合奏肯定还要一起练习,那会要很长的时间呢。”
“如果找不到搭档,可以考虑一下我。”洛南微微笑了。
“真的?”瑞慈被惊喜冲得过了头,身子陡地倾斜过来,靠近洛南。
“我有经常骗人的前科吗?”洛南反问道。
瑞慈笑着摇摇头,说:“不是啦,是我太高兴,不敢相信而已。”
“这样也会高兴?”洛南有疑惑。
“嗯。”瑞慈用力的认真的点点头。
怎么会不开心,跑到音乐学院来的目的不就是因为想要常常看到他,能够离他的距离更近。偶尔也想过,假如有可能,再借机跟他学习学习讨教讨教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到了音乐学院,连个他的影子都没看到过,原来他进了另一所大学的艺术系。
“是不是等太久了?”洛南看穿了瑞慈摆在脸上的想法。
被说中小女儿心思,瑞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过了片刻。
洛南叹了口气,悠悠地说:“以后别再等了。”
瑞慈愕然抬起头,他怎么会突然这样讲。
“等一个人很累。”洛南的眸子里慢慢地灰了下去。
可是我没有觉得,瑞慈在心里暗暗的说。
“你等的人,他也在等。”洛南声音低了下去。
这并不矛盾啊,各等各的又不会有什么冲突,瑞慈继续腹语。
“你明白了吗?一个人的心里,只能装着一个人。”洛南见瑞慈没有反应,便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的。”瑞慈看着微垂了头的洛南,轮廓清秀,眉眼清澈,却失去了笑容。她不想看到他微皱的眉,或者面无表情,那种落寞,总是能让她的心莫名的疼痛。
“你去好好守护那位姐姐吧,不用管我。”瑞慈轻声说。
洛南唇角不自然的牵动了,略有一丝不舍:“我不能,你是个好女孩,我要看着你幸福。”
瑞慈怔住了。
他到底还是那么遥远,遥远的让人觉得刚刚靠近,却又立即飘远,怎么也抓不住。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吻自己?瑞慈没有办法将他前后差异巨大的表现联系起来,她找不到借口。她好想问,却没有勇气出口。
或者,瑞慈害怕那个答案。那是自己明明知道的答案。
“他好像很喜欢你。”洛南接着说,目光飘远。
“谁?”瑞慈敏感地问道。
“你应该会跟他结婚吧。”洛南自顾自的说着,心里竟有种莫名难受的压抑。
瑞慈愣了一下,他终于问自己了。
还以为,他总是什么都不会问,什么都不关心。
“我不知道。”瑞慈低低的说,这个问题她一直也很困扰。一开始,觉得那是个天大的笑话,可是,现在却是摆在眼前的现实了。
但是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考虑过,结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是她更关心洛南,“那么你呢,也会结婚吗?”
“她是要和别人结婚的。”洛南淡淡的说。
瑞慈惊得瞪大眼睛,“那你怎么办?”
“我要在这里等她,等她回来。”洛南很平静。
瑞慈的泪都要掉下来,心疼不已:“可是,如果她不回来呢?”
“我答应过她,在她回来之前,我都不会离开。”
瑞慈没了言语。
“她跟我一样,都是没得选择的人。”洛南叹了口气,“所以你不要再等。”
瑞慈心疼得像是被刚刚摘掉了拟的,颤声问道:“你笨吗?她根本就不爱你,你干嘛还要等?她要嫁的是别人,不是你!”
洛南陡然变了脸,没有一丝表情,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都没讲,直接快步走出礼堂。
随着他的背影,瑞慈的眼泪掉了下来,被他吻过的眼眸,火辣辣地疼痛着。
七十九、被劫
忍不住,就是忍不住。瑞慈暗暗恨自己,却又无从恨起,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很痛,却坚持地站在那里。
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那么痛都不愿吭一声。
一边流着泪,一边念叨着把台上的东西收拾好。
擦掉眼泪,看看表,糟糕,有点晚了。关掉灯,匆匆出了礼堂。
寂静的林荫道,在路灯的反射下显出淡淡的绿光。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瑞慈左右看了看,心里暗暗打鼓。
前一阵学校里出了个专门偷袭女生的变态,好像就在这个地段。瑞慈光想一想,就肉皮子发麻了。忙忙地默念着千万不要让她碰上,千万不要!
晚风吹过,带来一阵阵的凉意,瑞慈抱着手加快了脚步。
走了一小段,瑞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明明是一个人走路,为什么会有两个影子?会不会是看错了,瑞慈停下脚步,偷偷瞄了一眼地上。
没有错,她纤细的影子旁边,有一个粗壮的男性身影!
瑞慈吓得额角冒汗,运气不至于这么好吧。
还真让韩过殊那个混蛋给蒙对了,她貌似碰上打劫的了。早知道有这回事就不该把胖子和黑人给甩了,要是他们在,这个时候打劫的对像怕是要倒过来。
瑞慈将快走改为小跑。
谁知道,瑞慈一跑那打劫的也跟着跑。
有没有搞错!瑞慈暗骂!这家伙想劫财还是劫色?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她既没财又没色,让他找其他人算了。
正想着前面的路被堵死了。瑞慈抬起头,一个不高不瘦的男子挡住了去路,瑞慈心里一格登,他什么时候蹿到她前面去的?
完蛋,今天要是死了可就太没出息了。这个打劫的,包装得太严实了,鸭舌帽压得低低的,貌似还戴了个墨镜,一身的黑衣。
“你。。。。。。我没钱也没色。”瑞慈连忙把底交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男子,下意识的把书包护在胸前。
“包拿来!”打劫的低吼着伸出一只手。
“我包里没有钱。”瑞慈抓紧包,原来是劫财的。幸好自己长得就那样,否则就死定了。
打劫的二话不说,欺身上前,一把搂住瑞慈。
瑞慈惊叫一声,拼命的挣扎,终于想通了,叫道:“你走开,包给你!我把包给。。。。。。”
打劫的把瑞慈包狠狠甩在地上,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手机滚出老远,机盖和机身同时分了家。
一手捂住瑞慈的嘴巴,一手紧紧钳制住她乱动的身子,发出一阵怪笑,“鬼才稀罕你的包,我要看的是被你包挡住的那两块肉。哈哈哈!!”
瑞慈吓得全身冒冷汗,拼尽所有的力气去挣扎,却怎么甩来甩不开,动也动不了。情急之下,张口就狠狠咬住捂在她嘴上那只臭手。
啊!打劫的吃痛松开了手。
“救命啊!救。。。。。。”瑞慈来不及喘一口气便大声呼救。
第二句还没喊出来,便觉得脑后一痛,眼前一黑,身子歪了下去。
“让你咬老子!”打劫的揉着被咬痛的手,盯着歪倒在地的瑞慈,带着h色的目光把瑞慈全身打量了遍,嘴角闪过一丝滛笑:“长得还过得去,身材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