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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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能看穿彼此心中所想,苍握着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细细地以唇勾划着手背上的纹路:你既进了门,就是我家的人了。

    低沉的声音像是一种魅惑,翠山行清澈地看着他,唇线的弧度微微加深。

    苍伸出手抚过那嫣然的唇线,本来就得靠很近的身体贴近至零距离,以吻封住翠山行的唇。

    翠山行闭上双眼,让自己深深地沉沦下去。

    天阶夜色凉如水,后来是怎样回房的翠山行已经记不清楚了,四更时分他无意中醒了一回,却感觉到身后的人拥着自己,彼此身上仍残留着对方的味道,赤裸的身体紧紧地相贴,心里蓦地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四章

    那天之后,苍和翠山行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多了,晚上则成了两人的亲密时光,苍几乎夜夜都与他共睡到天明,这让翠山行慢慢有种已真正进入了这个家的感觉,整个人变得光采起来。

    那天,翠山行刚点算完帐单,把今天的事情都指示完毕,却见一个雪白的身影站在门外,笑嘻嘻地闪了进来。我说小翠,你真是愈来愈有当家主母的气派了。

    来人是苍的亲弟白雪飘,白雪飘比苍小六年,活泼好动,起初对翠山行还会恭恭敬敬叫一声翠哥,但见翠山行平易近人,没半点架子,与他熟起来之后就跟着长辈没大没小地喊他小翠了,也觉甚是亲切。翠山行对称呼不太着紧,只道白雪飘是苍之亲弟,也当成自家弟弟一样对待了。

    对白雪飘的话不置可否,翠山行问道:你今天不是去学堂吗?

    早就去完了,那里真是无聊透了。白雪飘耸肩。我说小翠,你不是琴棋书画都精通吗?我听他们说你最擅长的是琵琶呢!

    精通说不上,是略懂一点,你会想学吗?

    学堂里都是一些糟糕的老头,如果教我的人是小翠,也许就会有兴趣了……白雪飘话一说完,马上得到一记狠狠的爆粟。

    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苍冷冷的声音介入二人之间。

    白雪飘见是兄长,也不敢造次反驳,只噘着嘴儿,把眼神瞟向翠山行求救。

    翠山行看了看这兄弟俩,有些失笑打圆场。若雪飘真的有兴趣,我也是可以教他……

    苍盯着翠山行,不避嫌地搂过他的腰,翠山行有点措手不及,只得让他搂着,又听得苍道:小翠肯教的话,那你可以学学看。他教得不好,我就骂他;学得不好,就罚学的人。

    白雪飘眼睛眨了眨,像想到什麽坏主意,接道:假如教得和学的都不好呢?

    苍微微一笑,说:那就罚求学的人。

    白雪飘一听,整张脸垮了下来:那还不是一样,都我倒楣。

    那你还要学吗?

    当然!白雪飘坚持道,最终让小翠每隔两天用教白雪飘一个时辰,白雪飘就喜孜孜地走了。

    真不知他葫芦里卖什麽药。待白雪飘走后,苍依旧不放开手上的人。

    苍最近对他情热了不少,有时不避嫌地在别人面前对他作出亲密的动作,而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翠山行不得不佩服这少爷的气度,自己脸皮倒还没那麽厚,还是不时羞涩地低下头去。

    好学不倦不是挺好的吗?

    他能乖乖地学好,我倒是能对他再有一点期望。

    翠山行心里明白苍与白雪飘之间的感情,苍对他爱之深责之切,亦师亦兄地督促着白雪飘的成长,白雪飘对兄长甚是崇敬,却嘴里始终不愿放软,总爱吊儿郎当地耍点嘴皮子。

    苍贴近他的耳尖低声道:今晚等我。

    抬头就看到苍眼里带点露骨的眼神,翠山行只得把头埋进他怀里,感觉到起空气中飘淌着苍的温度,以及他留下话语的含义,双颊悄悄地染上了粉色,唇边溢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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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山行果真去教白雪飘弹奏琵琶,最初几次白雪飘学得还算用心,但后来已经没什麽耐性了。

    雪飘,你心神不稳,这样是弹不好一支曲子的。

    过了一会,只听得白雪飘说:小翠,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想学琵琶,果然是个藉口。翠山行叹了口气道。

    於是白雪飘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原来白雪飘在外头结识了一个女子,名唤玉婵宫,玉婵宫美若天仙,花容月貌,娇美动人,却不幸自幼因家贫被卖进青楼水无月,成为水无月第一舞姬。水无月老板视财如命,自是想利用玉婵宫的姿色为青楼赚进大把钞票。白雪飘於茶馆邂逅被流氓欺负的玉婵宫,又见她身世可怜,便时时到水无月探望她,两人来往个多月,发展出一段旖旎的感情……

    翠山行愈听愈是感到不妙,待白雪飘终於说到最后:我希望为她赎身。翠山行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深深地叹了口气:此事万万不可。

    为什麽?白雪飘冷暖,每个人都是了她的美貌才艺而来,却没人关心她的悲伤过去,没人想到这麽一个女子孤苦伶汀,也是需要别人关心和同情的。我日日夜夜都思念着她……

    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