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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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脏抹布丢进水槽内清洗,翠山行愉快地吹着口哨,接续着动手烹煮外场客人所点的料理。

    忽地,一名学徒从外场匆忙跑进来,看见翠山行便恭敬上前说道:翠师傅,外面又来了个奇怪的客人,点了份菜单上没有的菜。

    一间店闯出名堂後,有闻香而至的客人,自然也会有蓄意刁难的客人,连着几日,鹤屋天天都有奇怪的客人故意点些怪菜为难他,翠山行也已练就处变不惊、水来土淹的本领,他温和道:不急,你先歇口气再说吧,他点了什麽?

    炸…炸年糕。

    什麽?闻言一愣,翠山行心跳渐渐失序,正怀疑自己听错之时,只见该名学徒递上一个小方盒。

    炸年糕,他说要甜的那种,还有,他要我把这个交给您。

    接过方盒,翠山行缓缓打开──

    那人很奇怪啊,他说他前阵子不小心弄伤您,所以这次专程送这个给您遮伤口……到底他送的是什麽?翠师傅您要不要紧啊?

    一枚龙纹银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翠山行飞速盖上盒子冲出外场,却找不到那人踪影。宗次,他在哪?

    在……咦,不见了?

    顾好店。丢下叮嘱,翠山行解开围裙奔出店门,凭直觉往心中认定的方向奔跑。

    四周的建筑物一一从旁飞逝,翠山行摒着一口气,抵达五年前的旧宅处时,才停下脚步弯腰大口大口呼吸。

    调匀气息,翠山行慢步上阶梯,一层一层寻找,终至最後一层。

    没人。

    是他想错了?还是,他已经回去了?

    带着些许落寞,翠山行转身下楼,走到刚才歇息的地方,再度往楼上看了一眼。

    然後旋往回去的方向,在转角处,看见前头数十公尺处伫立的人影。

    你好慢。兜拢兜拢白色大衣,苍取笑道。

    翠山行呆愣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苍缓缓走向他,边走边说道:过了五年,我还是想不起那个夏天发生的事,但是,站定在翠山行跟前,他笑着接道:我记得和你的约定,还有,欠你的浪漫。拉起翠山行左手,苍在瘀痕已淡不可察的无名指上烙下一吻。小翠,你喜欢我吗?

    张开双臂,翠山行跨前一步紧抱搂住苍,搂住他的承诺与寄托。

    找到通往永远的途径。

    完

    第十四章 【相聚一刻】

    阔别五年後的重逢,苍和翠山行依旧分隔两地。

    虽然五年的光阴将他们磨练得更加成熟、稳重,然而对某些方面而言,这样的时间仍然过於短促而无法达到完满成果,例如玄宗的转型,例如翠山行才刚起飞的餐饮事业。

    因此,大部分的时间里,苍留在东京继续拓展玄宗集团的事业,翠山行则留在两人相遇的乡野间为他的第一家料理店奋斗;对於将来,他们两人有着许多计画与构想,而在他们的梦想实现之前,短暂的分离纵使难熬,却多了一份踏实感。

    分居的期间,偶尔想念对方时,他们会相约见面,有时候是苍回到乡下,有时候是翠山行搭车到东京找苍,但不论是谁去找谁,那几个日子里,苍的三餐都是翠山行打点的。

    手里拎着一盒包装豪华的定食便当,苍穿着厚重的皮衣,站在积雪未消的公寓楼下,等待翠山行从市场回来。

    这回,是苍从东京下来,他手里的便当是临走前在车站附近新开的定食舖买的,他专程带下来给翠山行,让他研究口味并从中开创新菜色。这是苍的习惯,只要在路上看到人气颇旺的店家,要来见翠山行时,苍就会顺便买一份带给翠山行。

    公寓外白雪纷飞,苍没有等太久,就等到他想见的那个人,正站在不远外的雪地上向他挥手,那头翠绿色的头发在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中,显得格外动人。

    ※

    进了屋,开了暖炉,翠山行随即进入厨房替苍准备午餐,他知道苍带来那个餐盒的用意,不管那个餐盒里的料理有多麽美味可口,苍都不会吃,他只吃自己替他准备的料理。

    用完餐,翠山行泡了些茶,喝没几口,苍便就着暖和的电毯躺下午憩,这时候,翠山行才把他带来的那个便当打开来,一口一口仔细品嚐,并且写下菜色和调味,然後顺利的话,在晚餐前苍醒来时,翠山行就能利用便当里的原有食材,加上其他不同佐料制作出符合苍口味的新颖料理。

    今次他完成得早,便提早摇醒苍,才下午三点多,他肯定没睡饱,不过翠山行想快点看到他试吃的表情,只好请他牺牲睡眠了。

    好吃吗?翠山行睁着眼睛,认真又期待地问道。

    没有意外地,每当他完成一道实验品,苍一定是头一个试吃者。

    嗯,刚醒来的苍,神智并不很清醒,总在迷迷糊糊间被喂进好几口,接着在咀嚼两三口後木然地点头,狭眸仍然呈现爱睡状,但反应却是灵敏而及时的。好吃。

    那这个呢?趁他睡觉时,他还多做了另外几道点心,便一并送进他嘴里。

    照例地嚼了嚼,苍的眼睛还是没完全张开,却配合地点点头道:好吃。似乎已经非常适应这样的模式。

    那再试试这个。笑颜逐开,翠山行说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