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力道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还真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他体内的狂暴因为她这一脚给引了出来,他再度来到她身边,用力想要将她的被子扯开来。
“不要!”她倔强地与他进行拔河,死都不肯松手。这男人明显是色欲薰心了,再继续下去,她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她还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身子给他,虽然他们已经做到这种程度,好像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而且她对自己的自制力也没有信心,再来一次的话,恐怕她不但不会阻止他,还会亲自动手……
“松手。”唉,明明她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只要用力点,就可以将她身上的锦缎撕个粉碎,可即使在怒气中,他仍然舍不得对她太过分,为免自己一时控制不好,伤了她。
“不要、不要!”她紧紧地捉住被子,拼命摇着头,死活都不肯放,这放了还得了?
“真的不要,嗯?”他忽然声音温柔起来,轻轻地抚弄着她露在外面的皓腕。这个小丫头,全身的皮肤都好的不得了,细腻光滑得如同婴儿般幼嫩,冰肌玉骨,手指抚在上面,如同被吸住了般,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当……当然。”他别胡乱摸她,摸得她身体又开始有怪异的反应了。
呵呵,这丫头真是可爱得让人想一把吞进肚子里去,他抬起她曲线优美的下巴,准备再次将她吻个够……
“少主。”几下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暧昧气氛。
“是福伯。”陶小乐一下子慌了起来,怎么办,被福伯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拼命地想将锦被裹紧些,最好能从头到脚都裹起来,让福伯看不见。
黎悠扬看着她急成那样,不由得有想大笑的冲动,看来今天是不能如愿了。这小丫头难搞程度超出他的想像,现在又来了一个搅局的,算了,今天就暂且放过她。
稳稳地抓住她的肩膀,“嘘,安静一点,乖。”看着他黝黑的眸子,慌乱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仿佛只要有他在,什么事情她都不必害怕,都可以放心地交给他。
“我现在出去,你慢慢来,别急。”抚了抚滑润的肩膀,再三流连,最后在她的粉唇上轻啄了一下,走了出去。跟她在一起,他连正事都忘了,现在还得劳烦福安来提醒他……
陶小乐傻傻地望着他的背影,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他怎么可以俊得这么没有天理,连背影都与别的男人不一样?
半晌,黎悠扬已经掩门离开很久了,她的思绪才恢复过来,真是丢脸死了,她竟然在这里发花痴对着他的背影流口水!
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够,他们在房里乱来了半天,她被他剥得快一丝不挂了,他竟然衣着整齐,这下真是亏大了啦!
又被他给耍弄了。
陶小乐恨恨地咬着筷子,看着满桌的美食,竟然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个该死的黎悠扬,竟然在对她这样又那样之后,连着三天都人影不见,肯定是跑去陪那个美若天仙的姐姐去了,真是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眼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酸酸的,虽然从小在抱月国长大,对那里开放的风气耳濡目染,但其实骨子里,她还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女孩。她厌恶用情不专,总是认为在这世上不管男女,都应该只有一个爱侣相伴到老,爱恋终生。
她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娘亲会有那么多的爱人,而身边的朋友,大多都从及笄开始就有了性经验,相比之下,她在抱月国反而成了异类。
她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个爱她并且她也爱的男人,两个人过一辈子。那个男人不需要多有钱,也不需要长得多帅,只要心地好,品行端正,最重要的是爱她疼她,这也就够了。
如果找不到,她也不介意一个人走过这一生,毕竟有美食相伴,她的人生也不觉得有什么缺憾。
但是老天偏偏就是喜欢捉弄她,竟然让她遇到了黎悠扬,他一看就不是她理想中的伴侣,长得俊美,容易招惹桃花;性格又狡诈阴险,上次骗她说有好吃的东西,然后对她手来脚来的,结果她穿好衣服去找福伯才知道,黎悠扬根本就晚上有约,没打算在府里用餐。
她又被他给拐了,没捞到吃的也就算了,连身子也……想起来她就好想哭。
挟起透明的海蜇丝,再看看上面撒的香香的桂花,还是没有胃口,天气太热了吧,肯定是天气的原因才会让她丧失了以往的好胃口。
“陶小姐,东西不好吃吗?”福伯不安地看了看她,小姐最近几天都怪怪的,连最喜欢吃的食物都爱碰不碰的,虽然比起一般的女孩子,她真的算是吃得多了,不过跟她以前相比,吃这么一些,还真的是不够呀。
那他要不要去向老太爷禀报一下?毕竟那天少主可是亲自将小姐从外面抱回来的,还与她两个人在房里单独待了快一个时辰,以少主的性格,小姐有没有失身不好说。
再看小姐这两天没见到少主就失魂落魄的样子,越想情况就越让他捏了一把冷汗。
老爷一直吩咐他要仔细盯着他们的进展,随时向他禀报,这年头,做人家下人的都好难。说嘛,少主可怕;不说嘛,老爷也可怕,这两祖孙,都不让人省心,他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种罪,真是无语。
“福伯、福伯?”陶小乐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和蔼可亲的老人,会一脸哀怨地看着天空,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吗?她仰头望了望,没有呀,那现在到底是怎样?明明现在有烦恼的是她,为什么福伯看起来比她更可怜?
“啊?”福安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瞥了瞥陶小乐,连忙转移话题,“小姐,如果食物不合胃口,我让厨房重新做过。”这个小姐现在可是府里的娇客呢,先不说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说要好生伺候,光少主那里对她的态度就知道她在这里的地位低不了。
再加上,陶小姐个性可爱透顶,也真的非常讨人喜欢,即使没人吩咐,他也不自觉地想对她好。
“不是。”又叹气了,这几天她叹气的次数多到数都数不清了,黎悠扬到底去哪里了?她重重地放开筷子,打直身子望向福伯。
“陶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家少主去哪里了,你行行好,别再问我了。”实在是这几天被陶小姐缠到怕了,他要是知道早就告诉她了,她的性格固执起来,真是可怕得要命,他还想留着老命看小小少主出世。
陶小乐圆圆的眼眸里的神采一下子就消失,她也不想总是追问黎悠扬的下落,搞得好像她很在乎他似的,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她到底是怎么了?一定是怕他还没有找到玉佩就闹失踪,这样她就永远也别指望能找回玉佩了,对,一定是这样,不过眼前的脆皮豆腐的色泽看起来还算不错,她早上好像没吃多少的样子……
她拿起细花调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那香香酥酥的口感让她眯了眯眼,虽然没有胃口,但是不能对不起美食,她还是可以勉强自己吃下去的。
“小姐再尝尝这个碧玉羹。”见小姐动了口,福伯开心地伸手为陶小乐添上一碗碧绿的浓羹,他们黎府别的先不说,吃穿用每一件都精致绝顶,谁让少主从小就对这些东西非常挑剔,长期下来所用之物随时用来招待皇帝都不成问题,当然这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我有点吃不下了。”陶小乐搁下调羹,随意地瞄了瞄那色泽漂亮的浓羹。碧玉般的颜色,浓浓的汤汁,还不断地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如同夏季傍晚的荷花池畔,清香怡人,色香都是一流,也许她还可以小小地喝上一口。
拿起福伯盛好的汤碗,尝了一口,荷叶的清香及莲子的饱满口感在她唇间蔓延开来,让她不由得眉开眼笑,一瞬间,汤碗就见底了。
“福伯,谢谢。”将汤碗递给管家,迫切地望着那一大碗的汤汁。
见小姐吃得开心,福安更加愉快,连忙再为她盛上一碗,很快,陶小乐又喝完了,“唉,算了,这么一小碗不过瘾。”还要福伯这么大年纪人的一直帮她弄来弄去的,她也不好意思。
陶小乐直接端过那个大碗来,就着碗口喝了起来,福安一张老脸笑开了花,看着小姐这么好的胃口,他终于有了安心的感觉。
“还是这么贪吃。”一声含着宠溺的男性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噗!”陶小乐一时岔了气,被汤汁给呛到,一口喷了出来。
“啧啧啧,真脏。”黎悠扬灵巧地闪过那道汤水“暗器”,随意地拍了拍衣袖,浅笑着。
“小姐,你没事吧?”福安连忙拿过洁白的锦帕前来帮忙,小心地擦拭着洒落在陶小姐粉色的缕丝梅花裙上的汤汁,一手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希望她快点顺过气来。
黎悠扬颇有深味地看着眼前那个慈祥的老者,真有意思,谁能想到,当初名满天下杀人不眨眼的杀手飞鹰,竟然会用这么温和的态度去疼爱一个小姑娘?
不过也不奇怪,陶小乐似乎有一种惹人疼爱的天性,连爷爷都那么喜欢她,其他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咳咳咳,你……”呜,都怪这烂人,几天不见个性还是一样那么烂,嘴也毒得一如既往,刚见面就没一句好话,气人!
“气顺了再说话,真像个孩子。”黎悠扬闲闲地在一旁坐下,再伸手为自己倒上茶。
“要不是你老是突然出现在我后面,也不会吓到我了。”陶小乐等到没那么喘了,才气呼呼地指责道。都怪他,要么就几天不见人影,要么就一下子在背后现身,不会吓到她才怪。
“看来几天不见,你的胃口还是一样那么大。”他略略抬眸扫了眼桌上堆得满满的碗碟,这丫头,食量还是那么惊人,虽然她的身材与时下那些充满骨感的闺秀们不一样,抱起来软绵绵的很舒服,他是很满意,但与她吃进去的相比,还是长得不够。
也许也不是没有功效的,至少她的胸脯可以傲视群芳,眼光深思地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真是个保守的小东西,穿那么宽大的衣裳,都给遮挡住了。
“喂,你在看哪里?”她敏感地感觉到他视线的落点,立刻反应迅速地抬腕掩住,他真过分,总是对她色眯眯的,不过最讨厌还是她自己,只是被他这样盯着,就觉得胸部涨涨的,||乳|头也开始疼痛。她是不是快变成一个荡妇了?只是被看看,而且还有外人在,她竟然也有感觉。
“嫩丫头。”他无奈地叹了叹,看着她再度粉红的双颊,觉得可爱到不行,不能再逗她了,先办正事要紧,“福安,你去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是。”主子的事,他一向知道不必多问的道理,躬身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第六章
“收拾行李?”陶小乐听到这句话,立刻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里?”他怎么好几天不见,一回来就说要出门?难道是要跟那个美女姐姐一起出去玩?那怎么可以?心,一下子慌了起来。
“你乖乖在家里等我。”他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嫩颊,“我过几天说回来。”
“什么过几天,那要几天?”他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跑出去?没有他在这里,她又怎么会安心?
“不好说。”他的事情有点棘手,不会一下子就办得好的。
“不要。”她急得一下子忘了矜持,一把搂住他的手臂,“你不要走,好不好?”圆圆的大眼定定地望着他,流露出自己也不知道的期盼眼神,她不想要跟他分开,只是这几天看不到他,她就已经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
现在他还要出远门,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一想到都没有他在身边,没有人会嘴毒地取笑他,她就觉得好可怕,他要出远门,这怎么可以,那她怎么办?
“不可能。”他做事情一向都有自己的计划和目的,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什么事情都不顾,虽然陶小乐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女子,但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不能说扔就扔的。
“那带我一起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要出去了。那她就退而求其次,只要能跟在他的身边,他去哪里她都无所谓。
“这个嘛……”看着小姑娘着急的样子,他有几分坏心地又能想捉弄她了。
“拜托。”她哀求地摇了摇他的手臂,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闪动着满满的祈求,一般人看到这个样子,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了。
可惜,她遇到的黎悠扬,“不可以。”她越是一脸哀怨,他就越觉得可爱,偏偏想要再多逗一点,看她最后会怎样。
“哼,管你可不可以。”陶小乐一把甩开他的手臂,“告诉你,我跟定了。”猛地站起身来,摆成一个小茶壶状,“在你还没帮我找到玉佩之前,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万一你找不到落跑了,我上哪找你去?”黎悠扬口里的茶差点也没气质地被笑喷出来。
“你笑什么笑,我告诉你,我可是很认真的。”陶小乐眼儿瞪得圆圆的,“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去收拾行李去。”她转身就想往花园外面跑。
“等等。”一声凉凉的唤声硬生生止住了她的步伐。
可恶,还不够快,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回去,面对一脸笑意的男子。
“你干嘛?”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簿子,她奇怪地问道。
“算账。”黎悠扬缓缓地翻开厚厚的淡黄纸页。
“什么账?”她好奇心顿起,眼儿发光地坐回到他身旁,热心地探头看向簿子,密密麻麻记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三月二十七,打破碗碟,总计六万八千五百六十三两七钱,再加上在黎府住了二十三天,食物花费六千七百两三钱,裳裙四千五百两,住宿费二千四百两,总共是八万二千一百六十四两。”他快速地将账簿上的数字加了一次。
“我有用这么多吗?”陶小乐一听这些,就明白是黎悠扬与她算这些日子的开销,她有用这么多的吗?她承认,自己是贪吃了一些些,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没有花掉这些多钱。
“你当我黎家是什么地方?吃的用的,都是顶级的。”这个价钱当然是公道的,而且作生意多少也是要赚一点,钱财这东西,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才妥当。
“这个……”自己吃的,当然明白食物的水准,可是……“人家现在没有这么多银两。”当初不就说好了吗?先欠着,以后再还。
“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将随身携带的红木紫毫笔递给她,“签吧。”
“你是什么人呀,哪有这样的。”陶小乐嘟了嘟嘴,“小气巴啦的,吃个东西,用个什么都要收钱,爱钱爱得要命……”
“这次远行你不必跟了。”黎悠扬把账本一收。
“好啦、好啦,我签。”陶小乐吓得连忙把账本抢过来,生怕他再反悔,快速地签字画押,还来不及看一眼,就被黎悠扬收走了。
“这么小气,有什么宝贝在里面吗?”真是的,这个男人,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才好。
“这次远行的银两还要另计。”黎悠扬忍着笑。
“知道了、知道了。”她哪还敢奢望他不跟她要钱?害她心里还小小地失落了一下。她本来以为他们不会说到这些东西的。
“那你还不去收拾行李,两个时辰后就要出发了。”
“真的吗?”他们这么快就要出去玩了,心情一下子又好起来了,眉飞色舞。
“嗯。”
“太好了。”陶小乐跳起来,开心地搂住黎悠扬的脖子,“啵”地一声在他的脸颊是亲了一下,雀跃地跑开去收拾东西。
唇瓣的温度似乎停留在脸上了,黎悠扬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香的热茶,这下子,爷爷肯定要开心了。
黎悠扬真的有重要事情要办吗?这几天来,陶小乐的小脑袋瓜里一直重复地问着这个问题。他们这半个月来的行程,明明就是在游山玩水嘛,这般惬意与悠闲。
从荷花镇出发,他们每到一处,黎悠扬就带着她把当地好吃好玩的东西都尝了个遍,对什么都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