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翘,他知道这家伙脱不开关系,可他敢如此说,也定然早有准备。
若无意外的话,活的刘营樘肯定是带不来了。
果然,派去侍郎府的人很快回来。
“大人,刘侍郎上吊自缢了。”
啪~~,褚啸郡重重一拍桌子,须发皆张的怒道:“果然是他,没想到他竟然畏罪自杀了。”
“乔老、葛大人,都是褚某治下不严,已至犯下大错,我愿意承受责罚,稍后就会向王上告罪。”
厉害,这姓褚的真是滴水不漏。
听了褚啸郡这以退为进的说法,李宅不由暗自感叹,在朝堂上混的,果然没有一个善茬子。
刘营樘是分管各地方刑案的侍郎,也有权限接触到刑部大印,有他扛下一切,乔斌和葛宇短时间内还真找不出理由治褚啸郡的罪。
而单凭刘石歧一人的证言,也很难说动晋王去太尉府抓人。
案子审到这里,算是陷入了僵局中。
好在还有一个人没有审,那就是陆统。
“大人,我冤枉啊。
小人本身是临泾州的城防军百户,奉府台大人之命保护押解囚车,谁知半路遭遇杀手偷袭,此人与那小道士更是趁机倒戈相向
可叹我手下的兄弟全部被杀,他们死的好惨那,还请大人做主。”
陆统被带上来,接好下巴后,立刻开始叫冤。
“大人,别听他一派胡言,我们才是被害的一方,此事李道兄、杜伟鹏他们都可以作证。”
孔义龙被倒打一耙,顿忍不住接口道。
“带证人,”葛宇摆手,让人将李宅、宋大龙等人都带了进来。
“就是他,是此人打晕了我,并残忍的卸掉我的下巴不让我说话。
小人一直不知缘由,直至进入京城他们大肆散播曹廉太尉的谣言时我才明白,原来这都是针对曹大人的阴谋啊”
陆统指着李宅,一副悲泣的控诉道,就差涕泪横流了。
事情反转,褚啸郡嘴角泛起淡淡的嘲讽,他知道自己这方已经占据了主动,只要眼前的陆统一口咬定李宅是幕后黑手,谁又能奈何的了他。
“嘟,肃静。”
葛宇一拍惊堂木,看向李宅道:“小道士,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呵呵,”李宅呵呵一笑,他说大人明鉴,我这里有一封从临泾州府台钱林手中截获的飞鸽传信,您请过目。
说话间,李宅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个手指粗的信筒,从中倒出一个卷起的字条。
“曹公,我处有您忧虑之人路经,定全力拦截抹除,但恐力不能及,还请您早做准备。”
纸条上只有区区二三十言,却代表了很多的意思。
葛宇接过字条大概一扫,就脸色转冷的再次一拍惊堂木:“大胆陆统,你还不从实招来。”
“我,我冤枉啊。”
陆统没想到李宅还有这么一手,他脸色微变,因为心虚,喊冤都有些不太流利了。
察言观色,葛宇已经知道了结果,他冷冷道:“陆统,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大刑伺候!”
“是,”站立在大堂两侧的衙差闻言就要去取刑具。
心中再次咯噔一下的褚啸郡急忙开口道:“不可啊葛大人,若是用刑具逼迫,得到的证据也会被人质疑,说咱们屈打成招的。”
褚啸郡好歹是刑部尚书,与他的官级一样,被其阻拦后,葛宇有些为难的看向乔斌。
就在此时,李宅再次呵呵一笑道:“各位大人,用刑倒是不急,在下还有人证,啊不,准确说来,应该是鬼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