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听不到。
可是,吕顺永远忘不掉那恶心的气息,那是恶魔才有的气息。
“四师弟,你说,我们三个争来争去数百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四师弟,师兄不该为了权……这般折磨你的……”
声音越来越低,话语也含糊断续。
……
不知过了多久,那团微弱的火苗,猝然从指间跌落下来。
随即,熊熊火焰燃起。
山洞内,顿时化作一片火海。
百多年的恩怨,就此湮灭在焚身烈焰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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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潺潺如歌。
转眼间。
又是一月过去。
长路再遥远,终有抵达目的地的一日。
河阳城。
山海苑前。
杜必书、周一仙祖孙俩刚刚饱餐了一顿,心满意足地走出酒楼外。
这一个月,一行三人结伴同行,纯粹以双脚和骡马丈量了漫漫长途,当然也体味了世俗百态。
有歌,有酒。
有喜,有乐。
有钱,有闲。&#21434&#21437&#32&#31508&#19979&#25991&#23398&#32&#98&#120&#119&#120&#46&#99&#111&#32&#21434&#21437
期间,也少不了行侠仗义和“坑蒙拐骗”。
青云山,即是终点。
一月的“旅行疗伤”,杜必书渐渐忘怀了分手的悲伤,心中重归淡然——那是潜心修道者应有的心境。
“周前辈,你们真的不去大竹峰暂住?那里竹影悠悠,适合修身养性。”杜必书第三次盛情相邀。
“老夫志在四海,当然不能贪图安逸,你的好意,我们祖孙俩心领了!”周一仙抚着白须,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嘴角还有亮晶晶的油渍。
一旁的小环,欲言又止。
刚才吃饭时,小环一直表现得心不在焉,连桌上的糖葫芦都不能引起她的兴趣,如得了厌食症一般。
最终,她赌气般撅起了小嘴,狠狠一脚踩在爷爷的脚面上。
“嗳呦,你这丫头……”
周一仙跳起脚埋怨,吃痛之下,手中的布幡都掉在地上。
四周的行人,闻声看了过来。
“咳咳咳,小环,还不帮爷爷捡起竹竿和布幡?”周一仙立刻放下右脚,轻咳一声,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气度。
杜必书在一旁看得仔细,哪不明白小环的心思,当即笑呵呵提出了建议。巘戅&#戅
“周前辈,咱们一路上舟车劳顿,大人或许不觉得苦,可一个小姑娘……
要不,让小环随我上山休息一段时日。当然,您若不愿意去,我在山海苑订上一间上房,保证您在河阳城衣食无忧。”
“那怎么行……”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很明显,一老一少意见相左。
而且——
小环不理会爷爷的吹胡子瞪眼,愉快地揪着杜必书的衣角,催促他快点出发。
……
一个时辰后。
一道耀眼的银色流光,在河阳城的上空升起,向大竹峰所在疾掠而去。
某半仙很倔强,最终没有同行。
当然,他也没有拒绝……
杜必书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