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高强的蒙面人,令丐帮追兵无功而返。”
夏语冰静思多时终于开口,道:“凌寒哥哥,你瞧出来了么?事情的真相,极有可能被我不幸料中,为何盘龙与丐帮会在一夜之间陷入如此被动局面?原来我们在以短短数月的算计,抗衡五台近乎一百年来的筹略。”
卓凌寒道:“虽然还没想得那么清楚,但大致已能料到一些。”
晋莫相视一惊,晋无咎道:“小姐姐的意思,周子鱼早在一百年前,便开始计划对我教不利?”
莫玄炎白他一眼,道:“一百年前周子鱼还在上辈子呢。”
晋无咎自觉无理,道:“对,应该是五台早在一百年前。”
夏语冰听二人说得有趣,笑道:“无咎你先稍等。”
对卓凌寒道:“凌寒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卓府‘仁礼堂’大战刚刚结束,崇叶大师为沈碧辰所杀,你动身前往少林寺前,我对你提过两条重大疑点?”
卓凌寒道:“为何佛门十五派要将正道同盟大会安排在腊月廿五?为何丐帮盟友会同时答允重开英雄大会?”
夏语冰道:“腊月廿五,再有五日便是除夕,他却偏生选在这个时候,而从‘仁礼堂’状况来看,武当、崆峒、昆仑、青城四派早已得知,并且无一拒绝。”
卓凌寒道:“难怪‘仁礼堂’一事完结,你立即派净衣派多名弟子前往五台山打探,我一直觉得奇怪,英雄大会于终南山进行,你却将人遣往五台山,现下看来,你对之后发生的一切早有准备。”
夏语冰道:“佛门十五派向以周子鱼为首,终南山不过是一个幌子,看穿这一层并非难事。”
卓凌寒嗯得一声,道:“冰儿,你说下去。”
听她嗓音有些干涸,倾身倒一杯水。
夏语冰嫣然言谢,晋莫见他们相敬相爱早已刻入日常,不约而同代入自身,温馨之余也是莞尔。
夏语冰清一清嗓,道:“根据丐帮弟子回报,五台门人确有异动,但这异动并非正常准备新年,而是在精心布置南台锦绣峰。”
莫玄炎道:“终南山位于五台山西南,欲上五台山,最先踏入的便是南台锦绣峰,姐姐的意思,英雄大会看似放在终南山,但周子鱼早已想好,紫阁峰比武过后,要让所有人前往五台山。”
夏语冰道:“只此一层,足见周子鱼此人工于心计。”
卓凌寒道:“可是冰儿,我实在不懂,将英雄大会选在一个正常的日子,再将地点直接安排在五台山,又有甚么差别?终南山距离南台锦绣峰一千七百里,便是快马加鞭也得好几日路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夏语冰见晋无咎一头雾水,道:“玄炎妹妹,你可知为甚么?”
莫玄炎摇摇头,道:“还请姐姐指点。”
夏语冰笑道:“看来这里便只我一个坏蛋,凌寒哥哥与无咎都是质朴忠厚之人,难免觉得周子鱼此举毫无必要,我却深表理解,凌寒哥哥我问你,身为江湖中人,甚么东西最能吸引你?”
卓凌寒道:“自是上乘武学,尤其是自家门派的上乘武学。”
晋无咎心道:“上乘武学很吸引人么?我倒觉得还好。”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没有说出口来。
夏语冰道:“不错,是自家门派的上乘武学,我再问你,假如我们在西安卓府收到昆仑米掌门来信,告诉你昆仑山出现丐帮失传武学,要你整个新年奔波在外,你愿不愿意?”
卓凌寒道:“失传武学兴许关乎振兴丐帮,我自然愿意。”
夏语冰道:“西安卓府到昆仑山,那可是八千里有余,你都能不辞艰辛,更何况一千七百里?各门各派为了自家武学,越是劳苦奔波,越会觉得来之不易,对周子鱼只会更增感激,深刻体会他将第一地点安放于一千七百里外的苦心,而不会计较他对自己的刁难。”
卓凌寒道:“苦心?”
莫玄炎见夏语冰笑而不语,又见晋无咎丈二和尚,道:
“周子鱼在五台山地界发现各派武学,倘若直接开诚布公,各门各派得来全不费工夫,反要猜忌周子鱼是否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周子鱼则恰恰利用这种想法欲擒故纵,表现出自己是冒着被人猜忌的危险,左右为难之下咬牙做出这个决定,更能达到笼络人心的目的,姐姐是不是这个意思?”
夏语冰翘起大拇指,咯咯笑道:“还是玄炎妹妹聪明,一点就透,不像我们嫁的这两个笨蛋,对他们说话真够费劲。”
莫玄炎道:“又或许我比哥哥无咎更坏一些。”
夏语冰道:“周子鱼如此安排,兴许还会有另一层目的,但仅此一层,已足令群雄心向五台。”
卓凌寒与晋无咎已非初次被夏语冰数落,二男素来对她五体投地,听完莫玄炎的解释,登觉周子鱼此举大有必要,各自爽朗一笑。
莫玄炎道:“可是姐姐,玄炎仍不明白,周子鱼放在腊月廿五,必然性又在哪里?毕竟是除夕新年,会否过犹不及,反令各门各派觉得他是刻意刁难?”
夏语冰一脸成竹在胸,道:“可若除夕新年是一年中绝无仅有的时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