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斩妖除魔的瘾。
这件事之后,真鉴的师弟就开始走霉运,他原本是俗家弟子,后来娶了老婆,难产死了,没几年儿子又死了,他一怒之下独自出去闯荡江湖,过了好些年才回来,落得一身病患,这才知道是当年的报应,于是彻底的皈依了佛门,可惜没几年也死了,于是庙里就剩下了真鉴一个人。
这还真是一个坑爹的故事,我说道:“那你怎么不多招些人进来,整天一个人在这里面呆着,你闷不闷啊?”
“呵呵,我怎么能叫别人来呢,佛渡有缘人,有缘千里来相会,叫是叫不来的。我每天都要念经,有很多事情要做,怎么会闷?哦对了,还有你师父啊,你看,他每年都会来我这里几次。”
好吧,看来我们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我虽然自诩是个宅男,但是我却害怕孤独,一个人在家里面超过一天的时间我估计整个人都会崩溃掉的。看真鉴这样子也不知道一个人呆在这小庙里面多少年了,也是够够的。
不久之后,真鉴去做饭,一桌子的素菜,他说这些都是庙后面那块土里种的,城里绝对吃不到这样好的东西。我觉得味道很好,也不知道是他的手艺已经登峰造极还是确实因为原材料好的原因。
吃了饭之后,我们去庙宇里面参观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好参观的,只是我们太无聊了而已。现在的年轻人,离开了网络基本上就等于三魂丢了两魂,剩下一魂约等于手机,要是手机没电了,那基本可以宣告gg。
后来傍晚的时候,来了几个村干部,他们见到师父的时候很客气,又为我们安排了住宿。
如此过了两天的时间,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这种环境我还是能应付得来的,我担心罗萍会有不耐烦,但是我发现我多虑了,她耐心比我还好,拿一卷佛经能看一天,这导致我随时担心她会不会看破红尘削发为尼。
我觉得以后还是不要给她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佛经了,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女朋友我还没好好喜欢够呢,怎么能出家?
终于,在农历一月的最后一天,我们变得不在那么无聊,师父告诉我说这一天就是村子里要摆九曲黄河阵的日子。其实最近几天我我也手机上看过这玩意儿,不过让我很疑惑的是手机里说的这个九曲黄河阵可是在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摆的,怎么到这里来就成了一月的最后一天了呢?
不过,本着好读,不求甚解的原则,我完全没有一探究竟的兴趣。
村子里对这个摆九曲黄河阵看起来非常重视,一大清早,就有人陆陆续续从家里往这广场上面聚拢。要知道,平时这里可是基本上看不到人经过的——这是个奇特的现象,村子里所有的道路在靠近庙宇和空地的时候就要转弯,绝对不会从空地中间穿过,而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来玩耍。按道理来说这样一片空地可是跳广场舞的绝佳场所。
我想还是因为这庙宇的传说闹腾的。千万不要试图纠正农民的迷信思想,他们完全会把你的思维拉到和他们同一个水平线,然后再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师父跟和尚也都开始忙碌起来,让我感觉到意外的是他们两个居然是这九曲黄河阵的主持。几百个村民穿着统一的服装,来到了这广场上,跟我们之前广播体操比赛似的,他们每个人也都有每个人的站位的。
在老河沟,摆阵的这一天,不仅仅是村民热闹那么简单,还有些有生意头脑的人,竟然也会拿一些东西到这里来卖,比如说有做糖画的,全村男女老少都聚集到这空地,一整天的时间,谁还没个嘴馋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吃了俩,就更不要说那些小屁孩了。还有一些其他的,卖小物件的,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在农村,洗漱用品和食盐酱醋之类的东西,都是有人挑着担子来卖的,摆龙门阵的这一天,空地一角简直就形成了一个集市。也算是个奇景了。
我随便一转,竟然发现有个老头,在这里兜售古董——当然,十有**是假货,这种人潘家园天天有,专蒙刚入行的小新嫩,去陶瓷厂拉一车碎片来,他们都能把这些玩意儿吹得价值连城。当然,也有真能捡漏的时候,那可就要看实力了。曾经有人就在这群人手里淘到一片柴瓷碎片。柴窑,号称“家财万贯,不如柴瓷一片”的宝贝。
我在他的摊位上看到有一块玉,这块玉的品相并不好,造型也很奇怪,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应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我只是随便看看,觉得挺好玩,打听了一下价格,那摊主老头看了看我,翻翻眼皮,伸出两根食指交叉,吓了我一跳,以为他要十万块,结果再一问,十块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