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伤患。
“医者?”见壹乐包扎的手势娴熟,刘备狐疑的问道。
“跟家父学的一些简单的急救知识,不入流,不入流。
门中但凡有人生病或者受伤,都是找家父医治的,小子经常做副手,久而久之,也就学了一点,皮毛之术,让刘兄见笑了。”只能继续往下编了。
“没想到壹乐兄弟小小年纪还是一名医者呀,厉害。”刘备道。
“跟众多师兄相比,小弟实在不值一提,我大师兄钟南山,那才是真正的国之圣手,就连瘟疫这样的难症,也是手到拿来。”
“还有此等异士?如今何在?”在大汉,瘟疫如同猛虎,谈之色变,再高明的医者都束手无策,听问有人能够医治,刘备怎能不激动呢。
“山洪是在夜里爆发的,大师兄也没能逃出生天。”
“哎,可惜了,可惜了。”
“不过大师兄经常开坛讲课,小弟虽然无法全部理解,但精髓部分还是听进去了。”
“那就实在太好了。”
耍人就耍这种举世无双的大英雄,这样说出去多有面子呀。堂堂三国刘备,被自己耍的团团转,光想就已经很有成就感了。
历史,总会按照它本已设定的轨迹发展的““””,一个皇朝从顺应民意而强大,到后来民不聊生而没落,然后被另一个更顺应民意的皇朝推翻,如此循环着,于是历史就出现很多相似的地方。
楼桑村,其实就是一个破落的大村庄,稀稀疏疏的矗立着一些木制草棚,这些草棚把一座大庄园围绕在中间。
刘院,不知道是曾经贵为藩王的刘胜留下来的,还是后来者所建,或许斑驳的掉漆门楣,陈旧不堪的雕花牌坊,还能述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为一代中山王努力的坚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刘备家东南角没有什么树高五丈,像个车盖的桑树,倒是每家每户的篱笆围栏边都种着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桑,壹乐是特意跑去看过。
每个朝代史官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记录属于自己派别的大人物的时候,都会伴随大人物的功德进行特殊的处理,夸大其词,捕风捉影,就很符合这些动笔杆子的史官了。用一棵当时家家户户都种植的桑树来做文章,着实有些乏力。壹乐更多的认为,史书上的桑树,代表着的其实就是中山靖王一脉皇室荣耀的延续。
无论是陈寿,还是罗贯中,在成为史官还是文学大儒之前,首先他们是一个汉人,当一个汉人写汉朝历史,这时候再说据实记录就欺负人了。
壹乐对此提不起一点兴趣,他甚至开始想念那个塑料袋满天飞的世界了。
当壹乐见到了张飞,才有灵魂归位的精气神。
十五六岁的模样,已经有一代名将的雏形了,浓厚的眉毛,配上一对三角眼,不寒而栗。黝黑的皮肤,搭着一米八的身高,更显的身板的彪悍,硕大的拳头虽不能站人的,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真的是虎虎生风的,嗓子门异常大,连面颊都是很大,由此得出结论:大张飞。
“刘大哥,哪来的臭小子?”看见壹乐一副欠揍的样子,张飞出口就没带客气的。
“我说这位兄台,上有天,下有地,北边有麒麟,南海有鲲鹏,您就窝在这,知道算什么吗?”壹乐也好不留情的反击说道。
张飞舌头打结,饶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刘备在旁边又不好发作,最后才蹦出几个字:“那算什么?”
“知耻而后勇还是好孩子,王七的弟弟就算你一个了!”
舌战张飞,赢了也没有成就感的。在拳脚上打赢他才能名扬四海,显然现在的张飞不符合这个要求,响彻楼桑村估计还行。壹乐自然不会傻到给张飞拳头打牙祭,耍耍嘴皮还是挺有趣的。
至于张飞知不知道王八是王七的弟弟,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样骂一个史册有名的大将,壹乐没有多少负罪感,。但凡这种英雄,只要自己表现出本事,他们都会立刻改变自己的态度,哪怕是敌对的,也会生出爱才之心,这种思维说来很奇怪,却覆盖史上所有英雄,因此,惺惺相惜是有一定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