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如此这一门火炮,张顺竟然狮子大张口要价到三万八千四百两,这价格“紫金梁”如何肯买?
于是,二当家换炮之事,彻底不再提起。
遂后,“紫金梁”、邢红狼、九条龙和张顺相见,大家还像没事人一样,依旧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曾撕破脸皮。
原来这三人现在也清楚张顺实力强劲,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自是不敢强行闹了此人。
三人再见面之后,那“紫金梁”率先言道:“我观宣大总督张宗衡已经到来,只是不知其主力在何处埋伏我等。”
“如今咱们破了这伙边军,经过审讯之后,方知乃是延绥精锐。我们虽然侥幸得胜,麾下步卒也损失惨重。依我之见,若是骑兵对阵,我等骑军精锐,当与其在伯仲之间,奈何步卒皆为新兵,不堪使用,如何是好?”
本来“紫金梁”这句问话是句套话,奈何“九条龙”被榆林总兵李壁打的大败亏输,邢红狼也没出太多力气,倒是不好接这话,生怕随后便被别人揭了短。
张顺倒没有这番顾虑,便作了个“捧哏”,笑道:“二当家,俗话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走’。这官府势大,我们走了便是!”
“好!‘擎天柱’此言甚是,只是走往何处,我倒有一番计较,请兄弟们参详参详!”“紫金梁”图穷匕现,接着道,“兵法云;欲左先右,欲右先左。而今我等要想返回黎城,恐怕官府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等来投!如今,少不得兄弟们绕一番远道,且往南边走那一遭!”
张顺一听,还没来得及言语,那邢红狼连忙摆手道:“二当家,你且莫坑了我等。那左良玉也是个杀神,如今正在怀庆府坐镇,我等去了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如此这般,还不如与那张宗衡拼命便是!”
原来前番义军也曾和左良玉交过手,吃了不小的亏,对去往左良玉坐镇的怀庆府甚为畏惧。前番九条龙弃守了泽州,就是惧怕左良玉从怀庆府趁机攻打自己。
张顺听了此人名字却是熟悉,一时间夜想不起何处听说过。只是心中暗暗记下,心想:既然是历史上留名之辈,我若是遇到了,需要多加小心才是。
结果那二当家“紫金梁”闻言笑道:“邢红狼兄弟却是多虑了,南边不仅是怀庆府之地,亦有一处,亦是南方。诸位且随我翻越了那中条山,去往垣曲走哪一遭可好?”
“这垣曲地属平阳,却远离平阳,真是妙不可言!无论泽州的张宗衡,还是怀庆府的左良玉,皆不能无端越界,正合我等计策。等到官府扯皮完毕,我等已经调动官兵驻地,再转而北向,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此可好?”
张顺等三人闻言拍手叫绝,连那张顺都不由重新审视了“紫金梁”一番,此人平日愚蠢之极,不曾想到了用兵方面,却是有一番本事。只是,这其中却是有一处为难:
自家营地正在这中条山中,人常说:自古华山一条道,这中条山虽没有华山险要,想必南向道路却不甚多。若是义军南向,万一被撞到了自家营地,暴露了位置,自己却又当如何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