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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说韩非第34部分阅读(1/2)

    个月没见到的赢政,二十二岁的赢政比起几年前沉稳了许多,一张脸刚毅有型,虎目较之以前跟是慑人,不再像以往遇事摔东西发泄,怒火被刻意地压抑之后,赢政整个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阴鹜的气息,这比之前动辄摔东西打骂人更让人心惊胆颤,此刻的赢政已经完全褪去了那一点点稚气,君王之气在他身上更加明显了。

    前两日远远的看见赢政亲政大典上的身影,韩非便觉得他的气势不同以往了,此刻细细看来,更是感慨万千。一代君王终于要开始他的征战开心整理,政治上,以及军事上。

    每次看见这样的赢政,韩非心中不禁一阵好笑,面对这么一个对手,吕不韦和嫪毐还能争的那么高兴,现在的赢政,就是一只执伏已久的老虎,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

    看见韩非,赢政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却不像以前那般喜怒形于外了,韩非心中叹息,随着时间的推移,赢政想必受他影响会越来越小,现在赢政还有许多事求韩非,待到一统七国之时,怕就是他韩非命丧黄泉之日。近些日子刻意的避忌,倒是让赢政心中生出些许不满了。

    “先生来了。”赢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亲切的拉着韩非的手,韩非淡淡一笑,问道,“大王深夜召见韩非不知有何事?”

    赢政拉着韩非走到席上坐下,这才道,“赢政有事求教先生。”

    对于嫪毐和太后的事,韩非自然不敢做出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看见赢政怒火中烧却仍然能强自忍下,韩非暗道,看来以后面对赢政要更加小心才是了,伴君如伴虎,特别是赢政这样的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赢政将嫪毐与太后之间的事说了一遍,说罢后,一掌拍在小几上,那几上的酒被溅了一地,“这贱人竟然勾搭嫪毐那狗贼,竟然还生下了两个孩子,图谋大秦的王位,势必要将他们车裂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韩非面色微呀,心里却是苦笑,根据数千年的经验,知道皇帝家的丑事一般都没啥好下场,韩非不可能去跟着骂赢政他妈,也不可能啥都不说,唯有转移话题了。听完赢政的叙述,韩非低头做沉思状,半晌才低声道,“大王,此事不好。韩非担心嫪毐会造反!”

    赢政本来找韩非来是商量怎么对付嫪毐的事,嫪毐一直以来都是他手中一颗棋子,因吕不韦而生,此刻出了和太后通j的事,赢政自然万万容不得他了,不过一旦除去嫪毐,得罪太后事小,怕的是吕不韦失去了对手,而太后到时候记恨袖手旁观,那吕不韦怕就要掀起滔天的浪潮来了。然而,赢政没想明白的是,吕不韦的势力虽然这几年备受打压,也没有做出叛乱之事,那嫪毐不过三千门客,手中的权利说白了也不算什么,此刻造反,莫说赢政容不下他,吕不韦也正愁逮不到他的把柄呢。怎么算来,嫪毐此刻造反都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他的羽翼还不够丰厚。

    “先生?此话怎讲?”赢政问道。

    韩非露出淡定的笑容,心里却在为之前项燕一家的事担忧,蝴蝶效应现在还应该看不出来吧?赢政果然不同以往了,思虑的更加详细,若是以前的赢政,此事必然要韩非提醒方能忍耐,“大王最好能派人去取兵符,去掉来桓龁的兵马,不论事情是否发生,多做个准备倒是不错的。”

    这是韩非第一次用似是而非的口吻说话,赢政不解的看向韩非的眼睛,韩非笃定的点点头,继续道,“嫪毐受太后宠信,以假父之名某私利,意图谋反。”

    韩非这么说就是不管嫪毐反不反都打算把这个罪名给他落到实处了,赢政闻言大喜,道,“知我者先生也!”顿了顿,又道,“可是,若除去嫪毐谁有能与吕不韦抗衡,太后势必与我为难。”讲到这里,赢政脸色变了数变,眼神一厉,手在小几上重重一拍,“挡我者死!”

    韩非心中一凛,低声道,“大王,如今这祈年宫也不太安全,且先调来随行的御林军,再派人去调桓龁的兵马到雍城来,这宫内恐怕嫪毐的耳目众多,今日之事必然不能保密,大王且先不动声色,待到人马备齐了,再拿下嫪毐不迟。”

    ……

    韩非走后,祈年宫内两道人影偷偷的走出去,看那方向,竟然是大郑宫。

    深夜雍城的城守军打开城门,一道密令从雍城传到桓龁的手里,韩非亲自来到赢政随行的御林军军营。

    夜风浮动,宫变在即。

    第一百零二章 宫变(下)

    嫪毐打架的时候吃了点亏,酒劲上来倒不是觉得疼,就是伤了面子,他现在堂堂假父,竟然有人跟他轮拳头,货真价实的干了一架,肉疼不疼不要紧,这要是他就这么放过了那个家伙,岂不是以后人人都可以骑到他头上来了。

    被人劝回了宫,本来想到太后面前去闹腾一番的,转念一想,今时今日他如果连一个小小的完颜泄都收拾不了的话,也就不必混了。酒劲未消,打了一架也累了,收拾那完颜泄也不急在一时,嫪毐索性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沉沉睡了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有人在轻声呼唤,嫪毐醒了来,觉得一陈口干舌燥,睡意未尽,见唤醒自己的人是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不耐的问道,“什么事?”

    那小太监也煞是机灵,见得嫪毐嘴唇干涸,将早就准备好的水递了上去,一边道,“回假父,有两位大王身边的近侍求见,小的见他们神色焦急,又是深夜前来,怕是有要事,这才来扰了假父的清梦。”

    嫪毐闻言精神一振,立即坐了起来,接过小太监手中的碗,道,“请他们在外厅稍等片刻,说我即刻就去。”见得小太监低应,退出去,嫪毐一口喝尽碗中的水,随手将碗放在一旁,几个内侍上前服侍他穿衣,收拾停当,大步走了出去。

    赢政身边的人,嫪毐平日里没少打点,深夜来访,有是赢政亲政的紧要关头。嫪毐对赢政,从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赢政虽然不太理会嫪毐,嫪毐每每不小心看到赢政的时候,赢政眼里的光芒总是让嫪毐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是野兽的光芒,随时会反扑过来,把他撕裂成一片一片的。嫪毐此刻还是在顾及赢政,嫪毐不苯,知道以往的行事之所以一帆风顺与赢政一直不管不问有关系。对付一个吕不韦。嫪毐倒是不怕,如果再加上一个赢政,皇帝虽小,却是正统,朝中还是有许多势力是唯王命是从的,如此一来。嫪毐的胜算可谓小之有小,如今听说赢政身边的近侍深夜造访过,怕地是自己离开咸阳这么久,而吕不韦常伴赢政身边,说上几句坏话。两人达成默契的话恐怕嫪毐还蒙在骨子里。嫪毐那里知道,赢政早就把他和吕不韦当做眼中钉,只待有机可乘便要除去。

    嫪毐匆匆来到前厅。刚进门,就见到两道身影迎面而来。原来是肆佐和弋竭两人等地久了又不敢擅自闯入,在这厅中干着急,终于把嫪毐给盼来了,也顾不得礼数,一直冲到嫪毐面前,肆佐阴沉着脸色,道,“不好了,出事了。”弋竭在一旁慌张地点头。

    嫪毐心头一紧,一手拉肆佐一手拉弋竭向厅内走去,“不着急,两位远道而来,还是进厅内说话吧。”肆佐和弋竭心头虽然焦急,也不敢反驳嫪毐,加上站在外面没准让有心人看了去,他们日后也不好交代,顺从的跟着嫪毐走了进去。

    嫪毐拉着两人走进厅内以后,待到三人并肩坐到席上,这才问道,“不知道两位公公深夜到访有何事?”

    弋竭看嫪毐毫无防备的样子,此次他们两人前来是因为平日里收了嫪毐不少好处,却未曾替嫪毐办过什么事,以前在咸阳的时候也没少喝嫪毐的酒,到了这危机关头,念起当然情分就想着如何救嫪毐一命,否则则待到大军一到,嫪毐就算有太后护航,也保不下性命来,戈竭道,“假父与太后的事大王已经知道了,如今正在调动咸阳城地军队,大王这是下了狠心了。”

    肆佐接着道,“我兄弟二人听见大王与韩非密谋此事,听到一半便有人来了,也不知到底如何,不过韩非似是领了王命回咸阳调兵,趁着时间尚早,假父还是收拾细软赶紧逃命去吧,看大王的言辞,怕是对太后……”肆佐说到一半,弋竭拉了他一把,肆佐这才噤声。

    嫪毐闻言身体一震,此刻太后宫中还有两个襁褓中的婴儿,而太后本就生的娇媚,对嫪毐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两人同寝同食,到了生下他们第一个孩子地时候,更是对嫪毐的事全盘支持,若说嫪毐对太后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到了这关头,一旦赢政一死就由嫪毐和太后地儿子即位,嫪毐对这到手的权利富贵自然放不开来,再想想自己收下地三千门客,嫪毐暗讨,就算没有必胜把握,也有一拼之力,现在赢政身边的人不多,祈年宫守备不算森严,只要能一举拿下赢政,这大秦还是太后说了算的,而太后说了算自然就是他嫪毐说了算了,想到这里,嫪毐感激道。“多谢两位在嫪毐危难时刻前来报信。”

    弋竭道,“假父不必如此,假父待我们兄弟二人一向仁厚,我们兄弟二人无以为报,假父此刻还是速速收拾一下赶紧离开吧。”说罢从席上站起,与肆佐告辞,嫪毐也不多做挽留,命人取了些许财物,送了两人离去。

    嫪毐得了消息,连夜赶到大郑宫,太后已经歇息,宫女太监见到嫪毐也不阻拦,嫪毐直奔太后的卧室,把熟睡中的太后给唤了起来。

    太后正睡的迷糊,见到嫪毐偎了上来,嫪毐却不像往日般的热情,反而冰冷冷的推了推她,口中道,“出大事了,赢政要杀我们!”

    太后今日方才见了赢政,只觉得这个儿子比往日更加的难以琢磨,不过两人久了没见,见到自己儿子长成到可以亲政的年纪,太后是又高兴又担忧,这心头百味交织聊了许久才分别回宫,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刚睡着嫪毐就来了,偏偏又是说了怎么惊人的一个消息,太后惊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露出粉嫩的背脊,若是在平日,嫪毐之能自然早就按耐不住了,今天的嫪毐却是只是吞了口口水,恋上尽是焦急的神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一急,算是完全清醒了,拉住嫪毐的手问道。

    嫪毐侧身坐在榻上,紧紧的握住太后芊细的手,神色中是无尽的担忧,道,“赢政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们的事,说是要将你我千刀万剐,还要将我们的孩儿杀死,还好我素来与他身边的内侍交好,在这紧要的关头报信,否则你我没准明早就无声无息的死在各自的床上了,而我们的孩儿也不得活命。”

    太后一惊,握住嫪毐手的手抖了一下,神思恍惚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政儿他……”太后实在不太敢相信白日里还与她谈笑的儿子此刻竟然要杀她,理智却告诉她,依照着赢政的性子,知道她做出了这等事,又打算在赢政死后把王位给她和嫪毐的儿子必然不会放过他,一时间凄然,母子相残竟然就在眼前。这其实是早就料到可能会出现的局面,不过作为一个幸福中的女人,她一直都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面对罢了,事到临头,都还是鸵鸟心态,有几分期盼这不是真的。

    嫪毐见太后如此,心中一阵烦躁,原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他了,却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又狠不下心了,道,“到了此刻你还只是想这他么?且不说你我的性命,想想我们两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吧,赢政要杀我们,我们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么?”

    太后摇摇头,皱起秀眉,问道,“那该如何是好,要不,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嫪毐一听太后言辞,竟然想放手这到手的荣华,自然不愿意,甩开紧握住他的手,狠声道,“赢政下了狠心,从咸阳恒齿处调来了的兵马,便是要将你我置之死地,你身为大秦太后,试问,这普天之下哪儿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若真是要走,怕是连这雍城也离开不了。即使能离开,寻得一所安静居所,你又怎么忍心让我们的孩儿受着颠沛流离之苦?”

    太后闻言,失去温暖的双手交握,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她本是聪明的女子,怎会不知道其中厉害,一切皆是刚刚睡醒,关心则乱,毕竟赢政是她的儿子,太后精神饱受刺激这才失了往日的判断力,听得嫪毐的话,心知这是到了尽头,只是如今怕是一个你死我亡的局面,一面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面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真要她下这个决断,却也为难了她。

    嫪毐见太后心思已有动摇,将手放在太后肩上,道,“若想要保得我们一家四口安康,为今之计,只有趁桓齿的兵马没到,立刻发动政变,攻打祈年宫,拿下嬴政杀了。然后再想办法出去吕不韦,这大秦天下便是我们的了,日后也不必再为这些事担忧。”

    太后低头,担心的道,“宫里的兵马如何肯听你调动?”

    嫪毐道,“借太后的玉玺一用。”

    太后看着嫪毐坚定的神情,良久,从枕下摸出一串钥匙递给嫪毐,闭目道,“你自己去了取吧。”

    ………………

    是夜,嫪毐纠集门下三千门客,调动三千宫内守卫,率众浩浩荡荡的奔向嬴政所在的祈年宫。

    第一百零三章

    深夜,雍城内外充满了紧张的气息,刻意放低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警觉的人们,在这个动乱的年代里,唯有偷偷的起来看上一眼,与自己和家人无关便关好了门窗,蒙上被子继续装睡。

    嫪毐领了三千门客,借用太后玉玺调动了宫内的三千守卫,此刻正直奔赢政所在的祈年宫。此刻,嫪毐沉默的走在队伍的前面,他虽有心取赢政而代之,却不是在这个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拉着女人的裙脚登上今天的位置,嫪毐却不笨,御林军在楚国一战,名动七国,装备精良,素质万中无一,他只有区区六千人马,宫中守卫便罢了,这三千门客听来人多,却是良莠不齐之辈,为今之计只有趁桓龁的兵马没到打赢政一个措手不及。

    嫪毐在太后面前说的肯定,事到了临头却心中有些隐隐不安,望着巍峨的祈年宫宫门,这一路人马杀来,闹腾的沸沸扬扬的,怎么不见宫内有丝毫的惊慌。祈祷年宫安静的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宫灯闪烁,穿透深沉的夜色,六千人马站在宫门外,宫门高处,一个年轻的身影站立其上,身边是赵高举着宫灯,四下竟然连一个守军都没有,不知被调到了何处。

    赢政站到高处,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影,双手握住栏杆,虎目圆睁,赵高举着宫灯有些畏缩的看着宫门前拿着弓弩地士兵。低声道,“大王,您退后一点,前面太危险了。”说着往后缩了缩脖子,却见到赢政丝毫不为之所动的站在那里,赵高咬咬牙。又跨前了一步。

    赢政挥挥手,注视着下方领兵的那个侍卫首领,问道,“大家为啥来攻打祈年宫啊?”六千人鸦雀无声,赢政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耳中。

    宫内护卫头子是识得赢政的,见到赢政站在高处便是一惊,听见赢政地问话,被吓的半死,嫪毐当时取了太后的玉玺去找领兵攻打祈年宫,自然不敢说是要造反。只是说祈年宫有贼,要来救驾,只消让这一干侍卫拿下外面的侍卫,嫪毐再领上三千门客一举杀了赢政和其身边的人,到了那是。造反的名义已定了,这些护卫自然也只有跟他到底,嫪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赢政竟然会在这祈年宫门上等着他。护卫头子听得赢政的话,自然知道今日铸成了大错。若是有胆识的人,没准就这么反了也不一定,奈何这护卫头子一来对秦忠心耿耿。二来又有些贪生怕死,道,“长信候说宫内有贼,属下等人是来救驾的。”

    赢政闻言厉声道:“长信候就是最大地反贼,除了他没别的贼。”

    嫪毐闻言一惊,知道事已败露,再让赢政说下去没准这一干侍卫就要倒戈相向了,立即拔出腰间的剑来,对自己三千门客大喝道。“成败在此一举,给我冲啊,谁杀了赢政,绢千匹,赏万金。”

    嫪毐门下闻言无不摩拳擦掌,而宫内守卫这边想状况便大不相同了,他们本来就还不大搞的清楚状况,听了嫪毐的话,顿时大惊,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走上了这么一个谋逆的道路,顿时没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