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沙发上,“我是不是很帅?”
“是。一直很帅。”
“哎,彼此彼此,不然我怎么看上你。”
下午的休息室里人很少,他们的位置靠着窗,是个观景的好位置。霍杨点开第二组图,是他和余落相视一笑的照片。
余落低头看照片,细长的手指往下滑动页面,嘴唇抿一抿,往上弯了几分,眼睛亮了一下。霍杨侧身靠近他,手从桌底的绸布下慢悠悠挪上来,又不慌不忙地拉住了余落的手。
“勉强算个牵手吧。”
“嗯?”余落绷着唇角,低头继续看着照片,只是握住霍杨的那只手慢慢蜷起手指,反扣到桌面上,用了几分力道。
霍杨转头看窗外的人来来往往,游船又一次快到新的码头,旅行团的人很快站到了栏杆两侧合影。
沙发后面是一道墨绿色的墙壁。余落坐在他的右侧,他靠近,从霍杨背后侧身弯腰,嘴唇在霍杨后颈的正中央狠狠地吮吸了一下。
余落的脸被霍杨挡住了。看起来,就像是弯腰取一样东西。
只有霍杨知道,他的脖颈后方正中位置有一颗小巧的痣,被余落的嘴唇用力吸了一下,被润湿,又被舌尖舔舐了一下。
嘴唇离开那个位置。
窗外有英国老太太在朝这边走来,拄着拐杖,动作很慢,还会不时把眼镜扶起来,看一眼里面。
风从另一边的舷窗吹进来,那一处皮肤就凉凉的,一个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真的只是提到一件平常事。
划船的时候,他们特意让船在康桥边多停泊了一小会。这个季节很适宜来英国玩,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争先恐后在这里合影留念。
“在这里,我居然想到的是春江水暖鸭先知。”霍杨看着河畔绿草盈盈。
“是你要来看你的新娘的,现在念别人的诗。”余落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唔……恭喜你,可以跟柳树吃醋了余教授。”
河边的垂柳还是如同百年之前在河面顾影自怜,四季的风都会抚摸她,来一缕,荡一荡,又一年轻飘飘过去了。
和小树谈心的人不再是布鲁克,也没有人再称她为新娘。生命来了又走,从没有人留下过,唯有爱意和时光抗衡。
“我想,跟你一起旅行一次。”达到了终点,小船停靠在河岸边,霍杨张开胳膊,慢慢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
“英国?”这边人很多,余落无意识地和他隔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