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见凉州众将皆畏苻洪之威,最终只有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娃娃主动站出来请命,顿时失望不已。
张茂望着稍显稚嫩的年轻将领,忍不住问道:“小将军是谁家的孩子?今年多大了?”
“回主公,末将索苞,年方十七。”索苞虽满脸稚气,却显得英气勃勃。
原来是索氏族人,张茂恍然大悟。
在河西共有宋、阴、汜、索四大世家,这四大世家不但精修儒学、玄学,而且由于凉州地处边疆,常受胡虏骚扰,使得各大世家亦重视武学、军略传承。
像宋配就极为擅长军阵谋略,而索氏家族除了经学外还偏爱武功,家中子弟从小就要接受严酷训练,以至于索氏子弟各个身具不俗武功。而索苞就是索氏家族中最具武学天赋的子年轻弟,其小小年龄已是打遍索家无敌手,号称河西索氏第一高手。
原本索家因索苞年级小,且经学知识掌握不够,不愿这么快将索苞推出来。
谁知偏偏遇到了辽东军进攻凉州这样一件大事,如此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故而索氏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好提前将索苞推上前台。
“茂环顾凉州众将无一人敢上前与苻洪对敌,尔小小年级怎有胆子上前?”
索苞一抱拳信心满满道:“请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将苻洪擒下,献于主公座前!”
“好!若卿能擒下苻洪,我将授你为征虏将军之职!”
张茂难得大方了一回,在场众将虽眼馋征虏将军一职,但也没人出言反对。
一方面索苞出身索氏,是河西真正的豪门大族,一般人根本不敢得罪他;另一方面,索苞要对阵之人是眼下豪勇无敌的苻洪,大多数人都不看好索苞,认为年纪轻轻的索苞绝非苻洪对手。
因此,对于即将死去的人而言,众人实在是无法心生嫉妒。
但是不得不说,众人都小觑了索苞的本事,作为未来凉州第一猛将,索苞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只是索苞眼下气血尚未长成,好在刀法已颇具火候,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竟与苻洪斗了个旗鼓相当。
不说张骏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就是城下观敌瞭阵的北宫纯亦是震惊不已。
苻洪在辽东军中虽不是以武勇闻名,但也非泛泛之辈,他完全没想到苻洪竟被凉州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缠住。
“此将是谁?凉州何时出了如此勇猛的一员战将?”北宫纯惊疑不定。
当前敌我双方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城头上苻洪、索苞身上。
却见苻洪刀锋一指喝道:“你是哪家小儿,不在家中吃奶,跑这儿来送死乎?”
索苞闻言也不恼怒,抬头望天,满脸不屑道:“哼!老匹夫,小爷此来特为取尔狗命!”
“休逞口舌之利,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苻洪说完,一挥大刀直奔索苞当面。
“好,某亦有此意,且先吃我一刀。”
索苞同样不甘示弱,挥着手中的长刀直往苻洪头上劈去。
“当当……”索、苻二人身子交错,两把刀接连在空中相交了数次,每次对砍时,都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索苞毕竟年轻,气力上比不了正值壮年的苻洪,强忍不适咧嘴嘲弄道:“哼!也不过如此嘛。”
苻洪虽然在气力上占了几分优势,但并未形成压倒性优势。况且他的优势在于骑战,并不习惯在陆上厮杀,因此一时半会儿竟与索苞斗了个旗鼓相当。
“呼……”缓缓吐出一口长气,苻洪将有些翻腾的气血压了下去,看着在面前耀武扬威的索苞,脸上顿时凝重起来。
“杀!”苻洪欲速战速决,猛然爆喝一声,将浑身气势提至巅峰,大刀裹着烈烈狂风,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