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果然,“她”果断地别过脸去,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竹姬,这名字有点难听。”
“是吗?记得你在神社里说过,不管叫哪个名字你都喜欢。”荒竟然笑了,他这一笑是嘲笑,嘲笑想要假扮竹姬的这个人,在那之前都不好好地做做功课,现在就开始错漏百出。
可他又不想立刻直接揭穿“她”。
这人能假扮成竹姬,身上又有她的味道,那么这冒牌货肯定是和竹姬接触过的。既然如此,利用“她”来找到竹姬就会轻松很多。
“陈年旧事,不想提了。”茨木童子没意识到荒的意思,随意便把刚才的问题糊弄了过去。
荒也不再说太多,他保持原来一贯的态度去配合“她”的演戏。
夜更深一些,他们便按照传统的仪式举行了婚礼,众神们接到了荒的邀请后,都纷纷地赶了过来参加宴席。
一来一去,茨木童子童子被迫换上三套衣服,婚礼时一套白无垢,婚礼接宾客的是一套金抽丝和服,接着的一套是妇人穿的华丽衣裙。盘发和沉重的发饰就更不用说了,脸被抹得白如雪,走起路来的时候,脸上的粉还不停地震落,等掉得差不多了又得快速补上。
当新娘子麻烦透了,早知如此就应该多想过另外一种方法,让真正的竹姬去尝尝这种滋味。
快到半夜,送走了宾客,荒便把自己灌得醉熏熏的,他就像个不倒翁,摇摇摆摆地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新房。
这个婚礼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新娘不是真正的竹姬,而宾客的喜悦和祝福,都是荒让他们故意表演出来的。他大概能猜到,对方究竟为何而来了。
他有意地躺到被窝中,一手臂环住了身边的“竹姬”,便假寐了过去。
“居然喝得那么醉,真难得。”茨木童子毫不怀疑这样的荒,因为他对荒根本不了解,他不知道荒是不喝酒的。
茨木童子等了许久,荒都没表现出任何动静,就判断他已经是醉得难受睡着了。
就趁现在,茨木童子大方地走到剑架旁,随意扫了一眼,看出了草薙剑的原型。他迫不及待地拉开刀鞘,那雪亮的剑刃在夜中格外地显眼。
“果真是神剑,吾所向之没错。”茨木童子低声空吟,他很确定醉酒的人是没有意识的,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并不喜欢,但为了拿到草薙剑也得豁出去了。
因为他暂时还不懂怎么使用草薙剑,又是在别人的地盘,凡是都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