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却没有像刚才那般缩回手掌,而是直接果断地撕开手中的密信,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不过半页的信纸,却看得赵峥脸上不断地冒着冷汗,越看越心惊,脸上神情一时间在惊愕,恐惧,愤怒,难以置信之中不断切换。
“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那封密信排在桌子上,立马冲着谢怀愈说道:“快,先生,洪书他们绝对不能留!”
谢怀愈来不及多想,果断地站起身形,小跑着出了书房大门而去。
满脸不可思议的赵峥站起身形,取过书桌上的密信,连带着信封,直接放进书房用来取暖的炭火之中,只一瞬间,那封秘蝶二等密函便在炭火之中化为灰烬。
赵峥心有余悸地看着炭火上的那点余烬,大声喊道:“来人,备车!”便直接走出书房。
赵贤单手负后,站在桌案前,右手提着一把毛笔,正在书写这什么,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一张张写着字的宣纸。
房间的茶案上,一名体态婀娜,杨柳细腰的女子跪坐在软榻上,白皙纤细的双手,正在轻轻摆弄这一只玉箫,脸上用一面黑色薄纱遮挡的半张脸庞,却依稀能看见这名女子清秀艳丽的模样。
“殿下,你这么个写字法儿,可是练不出来什么好字法来的。”女子轻轻地开口说道。
赵贤又将一张写好的宣纸,随意地将其扔向地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王只写字,练得可不是字,怎么样?都办妥当了?”
女子将手中的玉箫放在软塌边上,看了眼依旧只顾着写字的赵贤,“那边回话了,都按照你的意思办妥当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殿下这般大费周章地布置,到底能换来什么好处?”
赵贤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毛笔,而是左右看了看自己刚刚书写的宣纸,皱着眉头,似乎是不大满意,又将宣纸扔在地上,重新举起毛笔,“不用非得有好处才去做,有时候,都得不到好处,就是最大的收获,你说呢?斐渔?”
斐渔,美人榜上第二,若是江湖上再有人开个声乐榜的话,那么这名常年遮住半张脸的斐渔,便能稳居榜首,靠着一手可谓是天籁的玉箫,便能让无数自诩君子儒生的年轻公子大失仪态,但外人可能不知道,蜀王府却都是知道的,这个女人最为让人震惊的不是那手神乎其技的玉箫,也不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而是足以比肩万千谋士的脑子,极少数的人才知道,蜀地这么多年的布置,除了大多出自那位常年在蜀地的司马南,其余的,便是这名美人榜上第二的斐渔了。
斐渔笑了笑,取小茶案上倒扣的茶杯,开始烹起茶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怎会知,要我说呀,我都觉得你来这京城是多余的,费尽周章不说,还不落得一身好来,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不你告诉告诉我?”
赵贤并没有回答斐渔的这个问题,而是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向茶案,直接做了上去,笑眯眯说道:“李家那位小王爷可是出了随州城,听说赵雄把他那当做宝贝的柳明月都送给他了,过不了多久便要到江南了,你这会儿还在这里坐着,你不是说这世间也就他李坏能堪堪配得上你吗?虽然我总觉得这小子是个泼皮无赖。”
斐渔在听到李坏的名字后,明亮的双眼闪过一丝异彩,“你懂个什么,要是你们这些自称谦谦公子的货色,能有半点李坏的境界,我又怎么会看都不看一眼?”
赵贤有些纳闷地问道:“这小子哪点?你不还说这小子早年看见你,眼神里除了色眯眯之外,还是色眯眯的?难道你这榜上第二的美人就喜欢这种色眯眯的眼神?”
斐渔听到赵贤的话,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年碰见李坏的场景,“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看得一旁的赵贤都有点呆了。
“你知道他除了色眯眯的眼神之外,还说了什么吗?”
赵贤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斐渔将泡好的茶,慢慢地倒进茶杯中,没在说话。
晋王府上,赵思敏怡然自得地坐在王府小亭中,慢悠悠地泡着一壶从南边送来的,据说是一两万金的珍稀茶叶,脸上却没有半点心疼。
身后站着的一名侍卫,半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殿下,都已经布置妥当了。”
赵思敏轻轻挥了挥手,侍卫应声告退。
将泡好的茶水倒入亭子外的池塘里,瞬间冒出一阵白气,赵思敏笑眯眯地看着小小的池塘,双手伸开,似是在拥抱什么。
“大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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