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坏看着孤身一人走出树林的赵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雄哥儿,早间离开随州城的时候,我还在想着怎么不见雄哥儿出来,现在倒是见着了,不过雄哥儿这般送人的架势,我倒是有点迷糊了。”
赵雄似是根本没听出李坏话里有话的意思,笑呵呵地回道:“本来我是想送送小坏的,只不过有些事宜要去安排,就不能亲自送小坏出城了,只不过事情安排完了,才想着看看能不能出城再送送小坏,紧赶慢赶的,终于叫我追上了,小坏莫怪,莫怪。”
说完,扭头看向抽出长刀的中年副将,说道:“带着你的人出去。”
中年副将目光灼灼地看着赵雄,联想着刚才李坏的那一番话语,缓缓放下高高举起的长刀,终于轻轻说道:“回营。”
齐刷刷的刀锋入鞘声瞬间响起,紧接着便是马蹄声,如释重负的一千淮南游骑,纷纷松了一口气,调转马头,向着身后的林子中走去,似乎一刻都不愿地多待。
回过身,向着来时方向慢慢走着的中年副将,又猛然间转过身来,双眼不甘地看着赵雄,张大着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
“叫你回去听不到吗?”赵雄看着中年副将的模样,顿时大声喝道,一股皇室子弟独有的威严瞬间浮现在赵雄的脸上,“本世子自有计较,你先领人出去。”一声厉喝之后便是轻轻地一句吩咐。
中年副将咬了咬牙,慢慢地回过身去,并没有爬上自己平时相当珍爱的那匹宝马,而是低着头,失魂落魄地跟在那已经快要消失在树林中的一千游骑身后,只是在走进树林中时,右手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长刀。
那名刚刚抽出短刀,站在小溪边上的小刀骑,看着消失在林中的中年副将,转身向着李坏走去,询问地看着李坏。
弯弯的眉眼,明亮的眼神,李坏愣了一下,笑了笑,对着那名小刀骑摇了摇头,又瞪了一眼。
亲手斩下严维旭头颅,又将其抛向对岸的小刀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冲着李坏身后的百余骑挥了挥手,走向李坏身后。
身后的百余骑,在看到这名小刀骑的挥手之后,瞬间齐齐转身,不到半刻,便通通消失在丛林之中,李坏扫了眼站在身后,有些娇小的身影,说道:“你也去。”
一道不重不响的轻哼声从游骑的鼻子中传出,只是从一名骑兵身上传出一阵类似娇哼的声音,处处都觉得怪异,瞧见李坏没再开口,小刀骑犹豫了下,便将手中的短刀塞进李坏手中,轻轻地踢了一下李坏的小腿,转身便向身后跑去。
李坏哭笑不得的将手中的短刀微微握了握,一道若有若无的香气,从身后跑出的身影上传了过来,李坏使劲地吸了吸鼻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赵雄,“雄哥儿,我是要先恭喜你承继王位,还是要先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言语中的戏谑,没有半点隐藏。
早上游鹰传来谍报,淮南王赵英领着三千骑去淮州边界,堵北地的游骑军,又在这里埋了三千游骑,准备截杀李坏,不过倒是对赵雄的行踪只提到了出城二字,并没有说这小子是在这场截杀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直到后来才传来消息,淮南王赵英领着的三千骑,并没有与淮州游骑发生什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