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白马率先冲出郁郁葱葱的树林,如同蛟龙出海般飞跃而出,身后两匹枣红大马紧随其后,林中一阵响动,而后随着几片树叶飘落而下,又重归于平静。
公子,乞丐,道士,三道看似无半点关联的身影同时勒马止步,看向林外一条小溪,不远处的一座寺庙升起些许青烟,若是不算上小溪对面那数不清的人头涌赞,倒也显得气氛静谧。
小溪对面为首的年轻公子,瞧见从林子里冲出的三骑,双脚蹬向马镫,直起身子,向三人身后张望着,似是在等待着还有什么走出林子,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林子还有什么动静,坐下身来,歪着脑袋看着对面的三人。
李坏摸了摸鼻子,将一条腿搭在马脖子上,伸出左手手指,点着对面的人头,笑道:“我说严公子,昨儿个刚见过面,今日怎地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在这等我?看你这架势,好像不大像是想再宴请我一回的样子?”
正是昨晚被李坏一通羞辱的严维鼎冷笑地看着李坏,严家从京畿可以说是被赶出来之后,朝中一直对家族冷嘲热讽,那些个文官还只会在背地里嘲讽笑话,武将却不管那么多,就是当着严鸿杰的面,都敢直言一句“白狗”,若不是这些年在淮南有王爷的照拂,恐怕严家连在淮南立足之地都没有。
这些年来严家一直忍气吞声,想来个鲤鱼翻身,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前段时间被闹得沸沸扬扬的吏部大案牵扯而锒铛入狱的朱家,严家只是使了个小手段,今日这番才是真的大手笔,虽说淮南总兵一职看似是手握重权,掌管着大炎命门,但只有朝中那些人才明白,淮南军权到底还是牢牢地把握在淮南王府手里,总兵只是换了一个看门狗的称呼而已,只要今日将这小子留在这里,哼哼,以武王的性子,只怕淮南王府都逃不了干系。
再加上近年来朝廷不断有削藩的消息传出,武王就这么一个儿子,死在这里还用得着削吗?再将怒火引向淮南王府,淮南王也得乖乖交出兵权,到时候还不是回到总兵手里,那时候淮南真正的一把手就要轮到严家做做了,就是不知道这淮王爷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昏了头了,怎么会使出这么一招昏招,想到那日自己的父亲接到密令的时候,都快抱着信使亲上几口了,晚上更是特意挑了两房新纳的美妾胡天海地了一番。
想到那两房婀娜多姿,妩媚勾人的小妾,严维鼎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咽了咽口水,娘的,等吧这小子大卸八块,再把那明月收入囊中,先吃个干净在还给淮王府去,对,还有这小子身后跟着的那清丽丫头,也一并收入,话说这小子艳福倒是不浅,只不过都要便宜给本公子了。
想到此处的严维鼎冷冷地看向李坏,又看向不远处的树林中,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瞬间对着李坏狞笑道:“本公子听说世子殿下能文能武,昨夜已经见识过世子殿下巧舌如簧的嘴巴,今日我倒是看看殿下的武艺如何?”
李坏笑了笑:“本世子想想,你这般架势,不是一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