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吴征带着刘信几乎跑遍了整个小镇,将报纸上报道的几个案发现场统统转了一遍,却仍然没有太大的发现。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夏日的烈阳仍然炙烤着大地。走在临水小镇闷热的街道上,吴征一边走,一边整理目前得到的线索。
首先,凶手使用的凶器应该是类似于刮胡刀片一类小巧而锋利的锐器,早上通过观察火锅店伙计的尸体,吴征就已经得出了这个结论。
其次,凶手的身材应该不太高,从模拟凶手行凶时的动作,吴征猜测他的身高应该与自己目前的这具身体差不多。他低头一看,早在进入游戏时,《梦境》已经将自己的外貌改变成了一个中学生的模样,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只比刘信高上一点点。
想到这里,吴征扭头看向满脸大汗的刘信,发现这家伙跑了一天还丝毫不觉得累,像是乐在其中的样子,不禁问道:
“你在兴奋个毛线?”
“啊?”刘信一下子回过神来,听到吴征的话,腼腆地挠了挠后脑,说,“我还没有跟朋友逃课出来玩过,感觉很有意思,嘿嘿嘿……”
吴征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抬眼一看,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上午死者的那家火锅店门前。
老板正坐在门口,和隔壁的凉茶店老板磕着瓜子,聊着什么,满脸的唏嘘模样。
“这小子死了真算是可惜了啊,平时吃苦耐劳的,手脚又干净,谁知道就这么无端端地死了……他家又只有他这么一个独苗子,哎……”
另一位大热天带着黑毡帽的老板也感同身受,沉默一会,说道:
“那你准备给他家拿多少抚恤金呢?”
“什么抚恤金!人又不是我杀的!”火锅店老板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还在发愁该上哪儿找个新墩子呢。”
吴征站旁边听了一会,随即大咧咧地提了张板凳来坐下,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嘴里磕了起来,说道:
“早上我也看见了,死的叫一个惨啊,血淋淋的。”
一旁的火锅店老板瞥了吴征一眼,饶是吝啬无比的他也没有对吴征自来熟的行为说什么,毕竟临水小镇实在不大,大都熟门熟路的,自家开门做生意,自然不会与人交恶。
他扇了扇风,回道:
“可不是嘛,我现在想起那场景来,都有些瘆的慌。”
“哎,平白无故的,就这么丢了性命。”吴征装作感叹道,吃瓜子的动作飞快,瓜子壳上下翻飞,看得火锅店老板眼皮一跳一跳的。
磕了一会,吴征停下来,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那伙计平时有得罪什么人吗?”
火锅店老板看他终于停了下来,心里松和几分,心疼地瞧了几眼地上的瓜子壳,这才悠悠回道:
“小陈他啊,乡下来的。镇上又没什么朋友,平时吃住都在店里。挺老实,挺憨厚的一人,见谁都一脸低三下气的模样,要说他会得罪人……”
说到这里,老板摇了摇头,表示根本不可能。
“而且啊,别说是咱家小陈,你看那蹬三轮的老彭,老光棍一个,你说他会得罪什么人?我看哪,咱镇上出的这个凶手,就是心理有病,逮谁杀谁!”
“这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