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母亲一番,看着母亲沉沉睡去。范七膘静静的盘膝而坐,运转回春决!
日行正午,范七膘睁开眼睛,抬手一看自己的手背,竟然开始结痂了!最多晚上运功一次便没有大碍了,浑身的气力也恢复了七八分。
回春决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范通费尽心机,不惜弑杀养自己教自己的师傅,也要得到它!
范七膘盘膝而坐,运转回春决,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外面有争吵声。
众人大喊:“游大汉奸逃走了……”
又听一人喊道:“这畜生陷我们于不义,我们不能留他……”
也有人喊道,似乎是游二的声音:“快,抓住他,此人让我们去抓大当家,便是公开让我们于静安寺为敌,把他交给大当家处置,以证明我们的忠心……”
“对……我们听二当家的,快,兄弟们,擒那畜生奸贼回来……”
接着范七膘就听到一阵阵脚步声,喊杀声,声音不断地向着栀蓝山下而去!
范七膘心道:“难道游大醒来了?他们是真心的要立我们为大当家!要抓了游大对我表忠心?还有另有用意!”
范七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没有做过大当家,却知道江湖险恶,但江湖经验始终太少。静坐没多久,有人便送饭而来,范七膘与林芸吃过后,等到了黄昏,外面突然敲门。
“不知道大当家休息了吗,游二有事禀告。”游二的声音响起。
范七膘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三人,游二,游三,还有那位凶悍暴露的女人,范七膘心里暗道:“四十一”。
范七膘让三人入座。
游二道:“大当家,抱歉,我们没有抓到游大,让那奸贼畜生逃掉了。”
游二与四十一也是一脸愧疚之色。
范七膘不知几人目的如何,眉头一皱,轻叫了一声:“什么?跑了。”
游二道:“大当家,今天中午游大醒来,问我您的去向,我们已经告诉您,我们栀蓝山全体上下已经投入您的麾下,可是这奸贼竟然不知好歹,让我们一起将您拿下,我们没有同意,他便逃下栀蓝山,我们去抓人未果,依旧让奸贼逃下山去。请大当家责罚。”游二说到此处,便单膝跪倒在地,面庞真诚恳切。
游三,四十一见此,同样跟着跪在范七膘面前。
范七膘看着跪下的三人,心下大为诧异,觉得他们应该是真心投诚,江湖中人傲气的很,能够一跪足见其心意。但也有一些深沉之辈,或许今日对你卑躬屈膝,他日便会给你背后一刀。
范七膘心思电转作大喜状,起身扶起三人,说道:“哈哈,游二哥游三哥,还有这位姐姐,我当是什么事呢,那游大逃走也是小事一桩,怎么怪两位呢!”
游二三人起身,游二道:“虽然大当家不怪我们,但我们始终罪责难逃,还请您责罚!”
范七膘哈哈一笑,回到内屋,问林芸要了三件珠宝首饰,递给游二:“游二哥,既然你说要处罚,那就罚你们好好管理栀蓝山,不要让兄弟们为非作歹,这些珠宝换成银两,怎么也值个近万两,你们做点生意,以后不用再做土匪,把兄弟的武功练的棒棒的,以后为江湖中做一番事业,可好?”
游二看着手中的珠宝一愣,脸上动容,大喜道:“大当家,如此对我们兄弟,我们必当对大当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游三,四十一看着那珠宝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一看定是大有价值,心中大为惊叹,范七膘竟然如此阔绰。
范七膘看着众人的表情很是满意,笑道:“哈哈,我们好兄弟,讲义气嘛,明天帮我找个马车,送我和母亲去桃花县,以后栀蓝山有什么事,就去桃花县找我便可!”
游二拱手躬身道:“遵命!”
三人便离开的木屋,当三人走远时,游三问道:“二哥,大当家对我们不错,可我们故意放走大哥,万一事后大当家追究起来,怎么办?”
游二拍了拍游三的肩膀:“虽然游大抓了大当家与其母亲,他陷我们栀蓝山于不义,但我们曾经共患难过,但江湖最重情义二字,如果让大当家知道,我们就如实说出便好,今天你们也看见大当家对我们如何!”
游三一听此言,憨厚的脸上感动不已,顿时觉得有二哥有情有义,又想的周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更要听二哥的话,二哥绝对不会害自己!”
四十一也是微微点头。
第二天游二吩咐四十一带了十名弟兄,骑着临时买来的高头大马,将范七膘之前坐的马车好好清洗装饰了一番,一行人送范七膘娘俩到桃花县。
一日后,桃花县城!
范七膘吩咐四十一他们在城中找客栈住下,便随娘亲去往县城以东的林家!
林家在桃花县算是一个小家族,不愁吃喝。当年娘在城中逛街,被路过的范通看中,从此便嫁到了天阳县。
如今十几年未回家,刚踏进家门,林芸的眼中便有泪光闪烁。
院中,一男子面色苍白,头发有些蓬乱,作秀才打扮,衣服满是污垢,看样子在四十岁左右,手中拿着书卷,痴痴的看着。
那秀才听见大门打开,便迎了上来,还没走两步,看到林芸时,脸色一变,手中的书籍突然便掉在了地上!
“阿芸……”那秀才惊叫一声,慌忙捡起书籍,急忙又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一下!
“杨一之?”林芸也是对眼前的人非常诧异,眼中有些凌乱,随即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家里,我家中的人呢?”林芸说着左顾右盼,向屋中行去!范七膘看了一眼那秀才依旧盯着母亲看个不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