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天,范七膘与乔八蛋也帮助过二膘试着走出过去的痛苦,活的阳光一些,开心一些,才二十四岁,以后得路还长,这如何是好!
就连不举大师,去开导过二膘,不过二膘没有给不举的面子,直接无视。
嘿嘿,你是根葱,还是头蒜,和二哥没关系!
二膘哥,还是有性格的!
二哥身边放了把铁锄头,这是二哥的兵器,每当休息没事的时候,总要刨两下,练练自己新创的“二膘锄法”。
天下间还没有听说有人用锄头当兵器的人,就算有人用,也会被人笑掉大牙的,你不用刀不用剑也就算了,哪怕你用九齿钉耙也行,好歹也是传说天蓬使用的兵器。
但范二膘不管,我就用锄头!
想着自己的娘,恨着自己的爹,苦着自己的生活,恋着自己的神锄!
人能这么活着,也是妙不可言!
马车内,此时的范七膘躺在母亲的大腿上,双手搂着母亲的腰身,已经睡着了,睡的很香,很甜!
林芸玉手抚摸过范七膘的脸庞,温柔无比,嘴角带着少女的微笑,很是幸福!
轻轻的吻了一下范七膘的唇,林芸抬头时竟然一愣,脸色竟然绯红一片。
感觉范七膘抱着自己的身子紧了紧,顿时身体有些异样的感觉!
摇了摇头,抛却了心中杂念,眉头皱起,随即打开窗帘,看着外面月光下的栀子花开。
这里的栀子花竟然不是普通的白黄色,给人感觉是一种幽冷的深蓝,朦胧美丽,茂密高长!
林芸看着有些出神,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异样!
蓝栀子花,栀蓝山花!
第二天,天朦朦亮。
躺在茅草上的乔八蛋猛然坐起,向侧后方远处的花丛中看去,只见那里有个人影正在朝他们偷看过来!
范二膘此时也坐起了身子,朝那花丛中的人影看去!
只见那人嬉笑着看着两人,不时的指着两人的鼻子,低骂两句,或者吐口唾沫,一脸挑衅之色!
范二膘大怒:“你个瘪三,挑衅你家二哥,找死啊!”
直接拿起锄头,朝那人影冲了过去。
乔八蛋喊了一句:“不要莽撞!”
那人影转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的吐口唾沫,挑逗一下我们的范二公子!
范二膘一身的怒火,一腔的恨意,早就想找个人泄泄火了。
正愁饿的要晕倒,天上掉下个粘豆包!
老子今天要弄不死你,就对不起我挖了将近十年的地窖!
乔八蛋眉头一皱,想要喊范二膘回来,可惜人已经走远!
乔八蛋低头整理了一下蓬乱的衣服,一块土疙瘩就飞进了自己的怀里,“砰”的一声轻响,砸在自己的胸口,碎了!
乔八蛋抬头望去,只见远处花丛中又来一个人影,不住的对他挑逗,不时的扔个土疙瘩、小石头砸来!
乔八蛋一一躲过!抖了抖衣服里的碎土,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人影!
那人影见乔八蛋竟然不理会自己,竟然远远的对着乔八蛋,脱了裤子,撒了泡尿,嘴里张狂的笑着,做着无礼的动作,却不发出声音!
乔八蛋暗怒!这人如此挑衅自己,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乔八蛋纵身向男子而去,男子提起裤子转身就跑,在这山间花丛熟悉无比,身形飞快,轻盈,脚下一点,就在这山间越跃出一丈!
乔八蛋躲避着沟壑,向那人追去,心中赞道:“这人好快的身法!”
好在那人不时的回头等他,嘻嘻嘻一笑,骂上一句:“没用的东西,跑的真慢!”
乔八蛋脸色阴沉,全力向那人追去,两人一追一逃,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范七膘此时已经醒了,让母亲别动,出了马车,看着面前的一群汉子,大概二三十人的样子,团团将马车围住。
众汉子一脸凶悍之气,许多脸上,手臂都有刀疤,狞笑着看着范七膘。
其中一人,站在队伍的后方,显得猴立鸡群,瘦的和猴子一样。范七膘居然认识,麻杆!上次打的屁股尿流的麻杆!
麻杆哥哥,好像又长个了,范七膘感觉和麻杆依旧是差两个头的感觉!
麻杆当年见范七膘时是个泥人,此时穿的一身僧袍,头发很短,看着就像一个长了头发的和尚一样,没有任何印象!
“你们是栀蓝山的盗匪吧,不知道我范七怎么得罪你们了!”范七膘问道!
为首的头目是个高大的汉子,脸上被人横割了长长的三刀,额头一刀,鼻子上一刀,连着下嘴唇一刀,这三道疤就像一个大大的三字,写在了脸上,栀蓝山的头目当家的都戏称此人名字叫“三八”(疤)!
三八右手食指指着范七膘的鼻子,狞笑道:“你叫范七膘吧,还范七,一脸膘呼呼的,圆不冷等的脸!哈哈,老子我看的见!”
“哈哈……”众土匪跟着大笑!
“既然知道是你七哥,你们还敢这么嚣张?”范七膘脸色阴沉,三八!既然敢说七哥的脸,七哥一会我就得多照顾一下,将你打成四二!
三八旁边的一个赤膊大汉声音粗狂,冲范七膘喊道:“你小子神气什么,大逆不道敢杀自己亲爹,以为自己的武功就厉害了吗,你爹肯定是被你偷袭,被儿子偷袭,老子当然防范不住了,所以,老子我就不怕你,我到要掂量一下你的能耐!”
“对!三九大哥掂量掂量这小畜生的能耐,为范大侠出一口气!”麻杆高瘦的身影拿了一根如他一般高的长棍,棍的一头指着范七膘,叫喊道!
赤膊大汉三九,乃是三八的弟弟,当年的名字现在的人好像忘了,也没人提,与三八一样都是栀蓝山的头目之一!
“是啊!三九哥好好教训教训他……”
“教训这个小畜生……”
“教训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喊,像吃了春药似的,那么大声!
范七膘听了直皱眉,心中大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