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捕?”
从最开始张放到来,便已经觉得情况有些不对的张二嫂故作诧异。
她张二嫂虽然平日里借着家中关系张扬跋扈惯了,做事也大多颐指气使,没少得罪人,可毕竟不是鼻涕流到嘴边都不会擤的真蠢货。
因为昨天白日里结下的梁子,使得她早就计划好昨晚的事情,但起初想的也只不过是稍微出手教训教训桃花母女,不说让她母女伤筋动骨,最不济也要小惩戒一番才是。
若非昨夜里江寡妇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张二嫂也不至于做出焚烧了这座院子的冲动举动,事后虽有过懊悔,不过很快在知道桃花出门告状的事情之后,那点冲动之后的心有余悸,很快荡然无存。
这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浓浓的愤怒。
须知早已被京城一并入囊中的牛家村街坊邻居谁人不知自己身后有人?谁人见了自己不是点头哈腰?纵然知道不少人在背后戳自己脊梁骨,但张二嫂压根儿不在意,并将这些个只敢在背后嚼舌根子的人说成是没用的废物。
整个街坊邻居也就江寡妇嘴皮子不饶人,敢跟自己对骂。
张二嫂早已看不顺眼江寡妇许久,尤其自家男人每次在见到江寡妇时候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是让她窝火。
明知道自己后台硬,不好惹,居然还敢告自己?这不是自己找死呢嘛?
倒是也好,杀鸡儆猴。
经过了这一次,恐怕整个牛家村连只在背后骂自己的人都不会再有了。
早就提前跟衙门那边打好招呼的张二嫂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变故。
在那个一身衣裳值不了几个铜板的年轻人一封信之后,真请来了县太爷?
她放低了声音道:“宋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怎的不问清楚就抓人?”
“我呸,不要脸。”
不管那麻布公子的破布上究竟写了什么,眼下都无关紧要,最主要的是,衙门里的老爷真的被请来了。
既然连县太爷都摆出了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江寡妇也万万没有再惧怕的道理,她咬牙切齿道:“昨夜里干的事情这么快就不认了?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
张二嫂虽不惧怕这矮了自家那位姐夫不知多少级的宋飞名,但因为始终还是老百姓的关系,亲眼见到了县太爷难免有些做贼心虚。
张二嫂冷哼道:“是么!全凭你一张嘴说,你说是我放火烧了你家房子,你可有真凭实据?至于你说很多双眼睛看着,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有哪些人瞧见了?让他们出来给你作证,若是找不到人作证,那我可就要跟宋大人告你一个毁谤的罪名了。”
江寡妇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如果出来作证,岂非摆明了是跟张二嫂对着干?
在这始终不离祖根的牛家村,得罪了面前这姓张的恶妇,绝对比得罪县太爷来的更没有好日子过,谁会傻到出来替自己这对孤女寡女做人证?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