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张麻子只是愤怒而不说话,不由得大呼没劲,正要带人离开时候,忽见到一阵轰动。
有街坊邻居闹哄哄道:“快看,是桃花那丫头回来了。”
“咦?她怎么会是一个人回来?”
妇人听到这里,先是一愣,心头那点最后的担忧消失,笑的几乎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街坊议论声此起彼伏。
“多半是没告到。”
“我就说嘛,锦衣卫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些事情来咱们牛家村?”
“唉,这下江寡妇母女两可彻头彻尾成了牛家村的笑柄了,以后估计也没谁敢跟张二嫂作对了。”
即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听到桃花是孑然一身回来的时候,江寡妇虽心里有些想不过,但其实还是十分庆幸。
经过了大半天的琢磨,心里想着这事儿出了也就出了,若真是为此再搭上自家闺女的清白,到时候有何面目去面对死去的男人?
了不起离开牛家村就是,母女两有手有脚,做事情再勤快一点,总不至于落到饿死的地步。
再者,那锦衣卫的都是些什么人?
恐怕大多数人都只是听过,从未见过。
如同牛家村这等地方,莫说是锦衣卫,就是衙门里那些个差人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来一趟,又怎敢奢求锦衣卫来替自己母女两出头?
正当江寡妇已经做好自认倒霉准备时候,忽又听得邻居道:“咦,不对,桃花那丫头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
江寡妇一听这话心里一紧。
张麻子亦是停下了手上动作。
至于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张二嫂,则是将抓起来的一把瓜子又重新放了回去,没谱的问道:“那男人穿的什么衣裳?可是锦衣卫的衣裳?我听说锦衣卫的那些官老爷可都是清一色锦衣华服。”
“不是,穿的粗布麻衣,倒是长得挺英俊。”
一听这话,张二嫂心中骤然松了一口气。
捏了一把汗的她自言自语嘀咕道:吓死老娘了,搞了半天根本就是自己吓自己。
王初一才刚刚踏进村子时候,便已闻到了村子弥漫的木炭气息,再往前面看一点,村口已经密密麻麻围拢了人。
而这些人或是指指点点,或是评头论足,不过却都极其有默契的在桃花走来时候,避之不及。
王初一将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然而然也看到了坐在那堆废墟前趾高气扬的几个妇人,以及妇人身后的十个打手。
“烧成了这个样子,下手还真黑。”
王初一低声说了一句,从这些牛家村村民脸上,看到的情绪五花八门,但大多数都是焦聚在他身上,亦不乏有人窃窃私语,王初一尽收耳中。
“瞧这年轻人也不像是当官的,更不像是锦衣卫,桃花带着这么一个人回来做什么?莫不是她们家的远方亲戚看不过,帮忙来了?”
“不对,咱们跟江寡妇做邻居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她有什么亲戚,她跟她死了的男人可都是独苗。”
“那这年轻人又是谁?难不成是外面随便找了一个回来撑场面来了?”
“唉,我说就你们话多,你们管他是谁呢,跟咱们有个毛的关系,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