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躺在女子大腿上的男子,正是陈歌。
至于这名女子,是他从出宗门时候便一直带在身边的侍妾,也是作为陈歌的炉鼎结伴而行。
“相信经过了今晚这件事情,她母女两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定能让这姑娘生出跟随公子修行秘籍的念头,有了这材质上好的炉鼎做嫁衣,公子的修为必能突飞猛进。”
论姿色,绝对算是上乘的女子一边抚弄陈歌的从耳间垂下来的长发,一边柔声说道。
陈歌轻笑道:“倘若真是如此,那就最好,当年传授给我这一套绝世双修秘籍的老祖曾言,天下女子分为上中下三品,上品为最佳炉鼎,若能得到,对修行大有裨益,梧桐,你与她们便都是上品,说起来我能有今日的修为,还多亏了你们。”
被称作梧桐的半裸女子面色微红,如同小女儿姿态一般。
陈歌又自顾自说道:“不过老祖一直没告诉我天下女子除了上中下三品之外,还有最难寻的绝品,这名为桃花的姑娘就是绝品,至于老祖当年为何不告诉我这一点,你猜老祖生的是什么心思?”
闻言老祖二字,梧桐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她柔弱道:“老祖的心思,奴婢一个丫鬟怎敢胡乱揣测?”
陈歌将双手放在脑后,如此便能直接与梧桐的大腿接触,欺负摩擦处,暖意浓浓,他淡淡道:“到底是不敢揣测,还是揣摩到了却不敢说?”
梧桐柔柔一笑。
陈歌又说道:“无非是怕等我秘籍大成以后鸠占鹊巢罢了,毕竟咱们山上那些个资质上好的炉鼎可都是老祖的囊中之物,一旦我修行超过老祖,那不就意味着老祖从此将被后来者居上,处处看我脸色?”
二人说话间不远处的小院已经浓烟阵阵,大火冲天,并不时的夹杂着街坊邻居们惊恐的叫声。
张麻子手脚不够利索,力气不够大,如何是那些手持棍棒壮年男人的对手?推搡间也不知被谁敲了一闷棍,当即倒在院子中昏睡不醒。
江寡妇只以为张二嫂是说说而已,带人来亦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就一时气不过骂了个酣畅淋漓,可真当小院火起时候,她母女两个女子如何拦得住那些个大汉?当下只能看着大汉们四处打砸放火。
张二嫂想从已从双手叉腰的跋扈姿态变成了如同男人那般双手抱在胸前,奈何胸前赘肉如同吊垂的山峰,只能做到一手抓住另一只手的手腕,火光下她满脸冷笑,反倒是其男人,一直躲在其身后的瘦弱汉子生硬的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媳妇儿,过……过了吧,不是说好只是来吓唬吓唬吗?”
作为始作俑者的张二嫂其实心下也有一些后怕,方才其实不过因为骂不过江寡妇,一怒之下才下令动手,须知今日这些个汉子们别看个个魁梧,实际也不过就是她那位在皇宫当差姐夫的看家护院而已,她又如何知道这些人居然上手如此果断?
以她所想,不外乎就是吓唬吓唬,再不济也顶多就是动动手就行,谁承想一句话便将这座母女两相依为命的小院变成了火海?
张二嫂心里有些懊悔,但眼下可不是应该后悔的时候,难不成还能自己首先带人灭火,然后赔礼道歉照价赔偿?那今日可算是丢大了脸面。
张二嫂气冲斗牛道:“滚一边儿去,这边有你说话的份儿?”
汉子僵住。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疯婆娘,不就是仗着你那位在皇宫当差的姐夫?老子才隐忍你了这么多年,瞧瞧别家男人的婆娘哪一个不是贤惠无比?再瞅瞅你这幅尊容,长得难看也就罢了,偏偏还顿顿大鱼大肉完全不知节衣缩食,将身材养成这幅德行,每每老子跟哥儿兄弟们在一起吹牛的时候,听人说跟他们婆娘各种蚂蚁上树老树盘根,可到了老子这里则成了泰山压顶。
汉子心里苦,偏偏又对自家婆娘根本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只得悻悻站在身后。
对于地上那对相依为命死死抱住自家婆娘大腿的母女,汉子也只是在心中道了一句,对不起啦江寡妇,我真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眼下你们纵然是报官恐怕也没多大用,这婆娘的姐夫在宫里官位不小,恐怕还没人敢管。
再后来,约摸是街坊邻居们看火势越来越大,终于开始坐不住,须知在这北风呼啸的时节,稍有不慎,一个吹拂走的火星子都有可能让整条巷子也一同变成火海。
一时间街坊邻居们纷纷帮忙灭火,打水的打水,提桶的提桶,一直等到天差不多快亮时候,火势才终于扑灭,而这时候纵火的一群人早已不知去向。
孤女寡女早已哭的眼泪干涸,被人弄醒的张麻子已气的浑身颤抖,火堆里那张昨夜里才吃了一顿香喷喷饺子的桌子已经化为一堆木炭。
一夜之间而已。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张麻子捶胸顿足。
“桃花,江大妹子,你们放心,这么大的事情官府一定会来,到时候咱们只需要……”
“省省吧。”
张麻子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红了眼眶如同一夜之间苍老十岁的江寡妇打断。
“如果官府要来,早就来了,为什么不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
张麻子愣住,但片刻后仍是不放弃道:“我在衙门里还有个当差的亲戚,实在不行……”
“够了。”
江寡妇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