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背负着如此变态而繁重的使命,真是难熬啊!
绥华也称刺杀钟晚无功而返。
此事早在我意料之中,多亏我早早的就对成功和对失败的预期是同样的高,如成功钟晚便从名单除去,而现在依旧能让八部矛盾激化,还算如意。
怎么有些头疼,难道是因妹妹回来后就吵着搬去武府?
真是难办!
不过,看来妹妹真的失忆了。
也好,有些回忆并不如想象的那么迤逦,忘却往往比记得更幸福,特别对是对于妹妹来说。
如今的大秦局势把握:八部确实驱逐了刺谍,但每家也都嵌入了钉子,且随着八部府内人员的激增,未来将越来越容易。即便是把控最为严格的武府,尺红丸不也做了内应么?
对了,是不是让妹妹潜入武府呢?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妹妹现不过是羊入虎口,也许待妹妹熟悉了她曾经掌握的事实,再去武府也不迟。
武岳峰是个最难办的人物。
尉迟纲低声喃喃道:“妹妹,不要怪哥哥瞒你太多秘密!”
还是去看看吧。
尉迟纲打定主意,伸手披起墨黑的风衣,和平ri奢华打扮十分不同。顶着夜sè向尉迟金莲居所走去。
蜂巢府很大。尉迟纲拐了三个弯,路过一个满是刺谍的连廊,走了多半刻,才到了尉迟金莲的院子。
院子很宽阔。屋子也很高大。却仅住着一个人。
一位刺谍jg锐向尉迟纲点头致意。尉迟纲懒得回话询问,不动声sè的走了过去。
门上是一块厚重的锁头。
刺谍jg锐立刻打开,把锁头捏在手上站立一旁。
尉迟纲如此作为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妹妹十分难缠,虽然尉迟金莲不至于在蜂巢府内杀人,但打残几个护卫逃走也非不可能。
他轻推大门,发出“嘎吱”一声。
光线很暗,只因尉迟金莲并不住在外侧,而是在内屋。
内屋门口正对着一块浮雕屏风,尉迟纲无比熟悉,三两步就从屏风内拐出。
尉迟金莲正坐在床边发呆,脸上还带泪水,但也干了。
尉迟纲心怀歉意,又见屋内家居完好整洁。
他十分惊异,毕竟以前的尉迟金莲稍有不满便是打砸,而这次妹妹是转了xg。
尉迟金莲心中郁闷,她已看见皇兄拉着脸进来,就如十五岁生ri那晚,但她撅着嘴一言不发,决定让皇兄知道自己生气。
“在大秦军政学院过的可好?”
“挺好。”
“为何要搬去武府?”
“不为什么,我喜欢在那住,除非你囚禁我一辈子,只要找到机会我就会逃走!”
尉迟金莲回答简单却又坚定。
尉迟纲脸sè一冷,猛拍着桌子道:“胡闹!你也老大不小,搬去武府成何体统!”
尉迟金莲不在意说:“大秦律法不准么?”
“这~”
尉迟纲犹豫,只因大秦律法对其余皆严格,唯有男女之事极为宽泛。
尉迟金莲首次对哥哥哼了一声,顿时感觉天地不同。
她又打出感情牌,娇声道:“哥,不要说什么你和武岳峰势不两立这种糊弄孩子的话,即便真的如此,也不是拦着我去武府的理由。”
尉迟纲已多年未听妹妹喊过“哥”,他顿时心中升腾起柔软,神sè也和气不少,不复平ri的严肃深沉。
“哥,你有话就说,不用遮遮掩掩,我是失忆了,但不是傻掉。”
“唉,金莲,有些事你听了又如何?”
尉迟纲接道:“实话说,哥的很多决定确实为了自己,但更是为了你。”
尉迟金莲笑了,笑容灿烂。
“哥,我们多久没有这么轻松的谈话了?”
“很久。”
“你还是我亲哥么?”
尉迟纲一顿,心中却泛起滔天巨浪,他不动声sè道:“你永远是我的妹子,直到我死那天。”
尉迟金莲没听出弦外之音,笑问道:“你皇帝当久,总把我当做下属了吧!!”
“也许。”
尉迟金莲为了与武岳峰相见,她不惜破釜沉舟,突然脸sè严肃无比,站起道出一段让尉迟纲难以抉择的话。
“哥!既然你是我哥,我也不和你矫情,咱们有话便敞开。如果你怕我入了武府后不忍心火烧武府,或者怕行动时误杀,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妹妹我既然决定搬去武府,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哥不用多想。”
尉迟纲苦笑摇摇头。
“那好,既然不是这个原因,你可否希望我做为金牌间谍打入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