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责怪柳河道:“你他妈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有的没的全说吗?我告诉你老六……殿下要是有一点事,我唯你是问!”
柳河哭丧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道:哎呀,我哪里知道殿下这么脆弱啊!这他妈的怎么什么事都赶在一块了?我要是……我……我……哎呀……怪我……怪我……全怪我……
陈显祖赶忙道:“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了!出了这种事谁也不想的啊。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怪谁?便看看怎么处理吧!我估计王金玉那厮……”
陈显祖还没说完话,便有医官出来禀报:“殿下醒了,要见各位大人。”
众人一愣,没想到李存真这么快便醒了。听得医官如此说便赶快进了殿中,来到榻前。李存真此时已经坐了起来,面色虽然不好看却也不是太难看。他看到众人先说话道:“我没事,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想开了就好了。让各位担心了,都坐吧。”
赵无极道:“殿下心胸开阔,能装下海阔天空,令人佩服!”
李存真心道,不接受又能如何,自杀吗?只是可怜了芳芳和我那没出世的孩儿。白景春,你以为躲到南洋去就没事了吗?
关盛年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殿下,我有罪啊!”
李存真一见关盛年便怒从心中起,指着关盛年呵斥道:“你确实有罪!妈的!说你是关羽你还来劲了,你是要学他大意失荆州走麦城吗?你搞什么,清凉山军营你搞得外紧内松。一万大军借着地利打不过三千人,竟然一触即溃,毫无还手之力!我让你宣传债券不假,可我没让你把军营防守视如儿戏啊!你手下那些人没出去宣传债券吧,干什么吃的?吃屎了吗?就连迟滞叛军也做不到吗?发信号示警也做不到吗?”
关盛年磕头不止,口称:“我有罪,我有罪啊!”
李存真不饶人,满脸通红,大骂不止。关盛年磕头不已,泪流面面,连连称有罪。
过了好一会,李存真才消了气,然后说道:“不过,你总算是收拢残兵夺回了内城……但是,这不足以将功补过你知不知道?”
“是,是!知道,知道!”
“不过,主要责任是我的!”
啊?众人一阵惊讶,没想到李存真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李存真继续说道:“那之前常琨就已经和我说白景春、伍彩凤有问题了,可是我却没有在意。这个责任要由我来负!
但是关盛年我告诉你,别看你是南洋老人儿,一码归一码,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错是我的错,你的错是你的错!”
“是!末将治军不严,这确实是罪过啊!”
“既然如此,我看神策军军长你也别干了!降两级当团长去吧!你别以为这就完了,若是还干不好,有你好看!”
关盛年听了大喜,磕头咚咚响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开恩啊!末将一定戴罪立功,吸取教训!”
李存真听了点了点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手抹掉了额头的汗珠。赵无极、陈显祖等人从始至终不曾发一言。这本就是关盛年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