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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此严重?”
“是啊,元皓先生。情况若是不严重,我怎么能不在南边好好筹粮却不远千里而来向你请罪和求教?主公交给我的任务可是非常重大!”
“不是向我请罪,你是要向主公请罪,别胡乱说话。”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元皓先生,这是我第一次为主公办事却弄得如此糟糕,我心中实在是愧疚和不安,请先生帮我出个法子挽回局面。若是先生帮了忙,石虬必有厚报!”石虬非常着急的说道。
没有人不爱财,田丰听石虬这个曾经的走私商人说‘必有厚报’,更加有了精神帮忙思考起来。
“你是说那些之前的交易地点都被铲除了,人员也损失很多?”
“是的。”
“我想问问,你们之前是怎么走私的?具体的步骤是什么。请告诉我,越详细越好。”田丰很郑重的说道。
“元皓先生,我们首先会弄清楚当地物产和利益分配情况。知道哪些可以走私,哪些不能走私。哪些有利益,哪些没利益。弄清楚之后,就是去拜码头,联合当地的官员士绅一起做这事,但凡参加的人都会分到利益。如今情况变了,刘备严加打压,很多胆小的官员士绅不敢帮忙,反而参与打压,所以筹粮就困难。”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如果还想干这事就得再去拜码头,否则无法成功?”田丰问道。
“是的,必须拜码头,要让那些掌握权力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敢阳奉阴违。”
“阳奉阴违,谈何容易···”田丰叹了口气,捋了捋胡子思考起来。
一边思考,田丰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那景色倒是美丽,几只小麻雀在树上欢快的鸣叫,希望母亲多喂点食物。但另一个景色却有些残酷,两只公鸡为了获得更多的食物,正在进行无情的争斗,结果落了一地的鸡毛。
这让田丰不由得想起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也就让田丰肯定只要利益足够,那帮官员士绅必定会再次帮石虬走私粮食。
“石大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必敏感,但必须回答。”田丰很平静的说道。
“请元皓先生放心,石虬知无不答。”
“你这样走私利润有多少?”
这个问题一出口,石虬脸色立刻变差,仿佛一个做了大错事的孩子,眼睛都不敢与田丰对视了。
“怎么,石大人不想说?是怕我嫉妒在主公面前说你坏话吗?”田丰笑道。
当然不能让田丰有这种想法,何况这种事情如果要查绝对掩盖不住,所以石虬很痛快的将利润说了出来:市价的三倍到五倍。但是在裘盛这只有市价的一倍。
听了石虬的话后,田丰大笑起来,指着他说道:“好你个石虬,连主公这你都敢这样赚钱,还真是要钱不要命!”
以为田丰会将此事告诉裘盛,要裘盛处置自己,石虬立刻求饶,“元皓先生请不要将此事告诉主公,我们也是习惯了,一时间改变不过来。以后必定不再如此!”
本就不是要找石虬的麻烦,田丰无奈的笑了笑,“石大人请放心,我不会找你的麻烦,只请你以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再这样贪婪。如果你再让出一些利益给那帮官员士绅,他们会帮忙走私粮食吗?”
“再让利?至少得让出两成的利。这样的话主公就可能会亏,因为咱们偷偷卖过去的东西价值不会这么高。”
田丰立刻表示亏钱事小,为裘盛筹集足够多的粮食事大,不要怕花钱。在说这些的时候,田丰忽然收到一份公文。正好聊得有些累,田丰打算先看看公文再和石虬说话。
这公文上的东西很简单,几十个土匪山贼一起抢粮但是失败被抓,需要田丰处理。按章办事就好,田丰批文:上缴非法所得,一人三十军棍。
批完之后,田丰笑了,笑得很快乐。“石虬,你有没有想过用其它的办法弄粮食?他刘备可以加压,你石虬为何不能加压?”
石虬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商人,他只知道谈生意时怎么加压,但不知道田丰所谓的‘加压’是什么意思。田丰见状,就将公文递给了石虬让他自己看。石虬也是聪明人,浏览一遍就知道了田丰的意思。
“元皓先生,这样好吗?”
“这样不好吗?你手下有一百精锐士卒,那些人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帮你给那些地主加压还是够的。大不了你摇身一变成了哪个山头的寨主不就得了?”田丰笑道。
这还真是个办法,而且肯定有效,石虬感觉无路可走,最终只能采纳田丰的建议,并许诺如果任务成功,他就会送一万钱回报田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