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儒的身体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会生老病死，能活过七八十岁就算是高龄，但是若能成为领悟规则，媲拟神道三品四品以上的圣贤，应当就不受躯体寿元的限制了。”

    “吾之大道，当在儒道神道之上！”

    思绪回转，突然一股恶臭袭来。

    小楠也被这股恶臭惊醒，连忙上前，接着就惊呼：“少爷，你的身上！”

    卢旭看去，身上遍是淤泥，染得衣衫里都是，怔得一下，却笑着：“无妨！”

    “可是……”小楠不嫌弃的沾了一点，入手粘稠，气味和陈塘死水一样。

    “去打个水……不，还是我直接去井边把！”

    卢旭出了院子，这时深夜，天气冷清，就在井口打水，也不怕冷，脱光衣服，泼水冲洗！

    小楠掌灯跟着，呼吸寒冷空气，望一眼夜空，深深吸了口气，将灯放在枝桠上照着，上前帮忙打水搓背。

    搓得皮肤发白，才算干净，卢旭接过毛巾擦了擦：“你为什么不问？”

    “少爷没事便好！”小楠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柔声说道：“并且少爷能告诉小楠，必是会说。”

    卢旭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乖巧。”

    简单说了句：“这应当是修炼到一定程度，身体筑基完成了，洗髓伐骨。”

    洗完后便回到房间，下人已生好了炭火，暖烘烘的。

    “少爷，您没事了吧？”

    小楠凑上来，看着卢旭洗的苍白的皮肤，关心地问道。

    “无事。”

    卢旭摆摆手，招呼道，“给我倒一杯杏花酒。”

    “是。”

    小楠手脚麻利，很快就倒好酒，递了过来。

    卢旭一饮而尽，面上多了三分血色。

    “少爷，您还没吃晚膳，我去弄些饭食来。”

    小楠细声说着，转身出屋。

    卢旭一个人站在窗前，只见竹风轻动，留下稀稀疏疏的玲珑影子，香风徐来，蓦地心神一畅。

    识海开辟，凝聚命魂，如同开窍一样，心思机敏，举一反三，无论是以后读书还是修道习武，都大有好处。

    闭上眼，没有修行功法，只得运转《睡龙功》，周身气血流转，也微微引动真气流转加速。

    似有似无，卢旭感应到，自己丹田内一个神秘的窍穴正在徐徐打开，状若莲花，上圆下尖，不可思议的生机在其中酝酿。

    “少爷，开饭了。”

    过了一会，小楠端着托盘进来，开口说道。

    “少爷，趁热吃……好香？”

    随着餐盘放下，小楠闻到一股清香之气。

    嗅了嗅鼻子，左右闻了闻，看向卢旭，有些不能确定，又靠近一些闻了闻。

    卢旭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做什么？”

    小楠有点尴尬，又有点害羞，低头讷讷着：“我闻到有奇怪香气，一种很清新的香气。”

    卢旭将渐渐走近的小楠搂在怀里，“这是修炼到一定程度，身体排去污秽，而成就无秽之体。”

    “你闻到香气其实并不存在，而是原有臭气消失后留下的空白，一种对比的错觉罢了！”

    “少爷，你又在哄骗小楠了，而且公子原先不臭，一点都不，是很好闻的。”小楠说到这里，声音一顿。

    卢旭继续说着：“香与臭，本质都是气息刺激，香到极至与臭到极至，人就分不出区别，你觉的好闻是爱屋及乌，身体调整接受，不信你闻闻别的男人，只会是汗臭。”

    小楠听得似懂非懂，对自家少爷怪话已见怪不怪，这时却自是反驳：“闻别的男人作什么？小楠才不会呢！”

    “对了。”

    小楠突然想起一件事，头上的秀发乱晃，鼓着气呼呼的小脸道：“徐公子下午派人来了，邀请你明日去莳花馆喝花酒。”

    徐公子三个字，小楠咬字很重，看样子恨不得是咬死这个教坏自家少爷，要带自家少爷去青楼听曲儿喝花酒的可恶家伙。

    “什么喝花酒啊，就是去坐一坐，吟个诗，作个对，”

    卢旭笑了笑，抱紧小楠。

    “哼哼。”

    小楠才不是好糊弄的，骚客诗人嘛，到了青楼里，还不是放浪形骸？

    “你个小丫头。”

    看着气鼓鼓的小楠，突然把她抱起，在小楠的惊呼中走向绣床之上。

    神念一动，烛灯熄灭。

    红帐中，被浪滚滚。

    っゞへへ～

    嗯~，又是不早朝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