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声音很响,反之,他屋里那位说话的声音许秋以就一点都听不到了。
不过倒是能从那老人家认真倾听的表情中看得出来,他屋里那人说了还挺多的。
“好~我都听你的。”
那老人家回话了,听他这宠溺的语气,屋内那人,该是他老伴吧。
“我马上回来。”
那老人家说完就朝着许秋以过来了,他也没给许秋以好脸色,只是路过她,打开了许秋以身后的一个房间门。
“没有枕头被子,你凑合一下吧,反正天很快就亮了。”
许秋以眨眨眼,说了声谢谢。
其实……她可以走的,现在这样她反而不好说出离开的话了。
不过算了,有个干净地儿能让她待一会儿也挺好。
老人家也不搭理她,给他指了地方后就自己回屋去了。
许秋以倒是也乐得这样,人要是十分热情对她,她反而还要难受了。
房间里头清清爽爽的,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木柜子。
柜子许秋以没去动,只是用手摸了一下床面。
很干净,没有灰。
于是她便想躺下去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砰砰砰!”
砸门声响起。
“开个门!”
嗯,这敲门模样倒确实很有那老人家的风格。
不过……不是回房了吗?
“我家老婆子让我给你端点吃的,不过吃的没有了,一碗红糖水,你自己看着喝吧。”
那老人家将碗往许秋以手里一塞,然后再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秋以看了看对方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糖水,瞬间哭笑不得。
………………
凌晨四点半。
按理说应该是众人深睡的时候,但庙里那位老人家却早早的起来了。
他径直走向厨房,拿了把刀,拿了个碗,那架势就像村子里有人要杀鸡一样。
不过这方圆几里都没有鸡看见,而那老人家拿着刀和碗也没打算出去。
他走到了许秋以住下的房间门口,然后很随性的将门推开了。
这门是没有锁的,老人家作为主人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木门被推开后发出“吱呀~”的声音,不过他却是一点都不怕吵醒屋内的人。
“小丫头片子,要怪就怪你自己撞上来了,不过我这个老人家也不是那么凶狠的人,我只要你一碗血,就当做你的住宿费好了。”
老人家压着声音说道,那嘶哑的声音,听着可真让人觉得像是个恐怖片现场。
这要只是单单当个观众倒是也还好,但成了要被放血的当事人……
不好意思,许秋以她不接受。
“一海碗的血,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吗?你这住宿费要价挺高啊。”
那老人家手里的碗得有两个许秋以的脸大,就这他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凶狠呢。
许秋以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坐起身来和那老人家对视。
那老人家他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许秋以竟然还能醒过来。
“你没喝那糖水?!”
老人家把刀握在了胸前,做好了一副攻击的姿态。
“我喝没喝你心里应该有数吧,不然推门能推的那么随意?”
可不是嘛,这要万一她是没喝红糖水直接睡着了,那对方刚才推门的声音也能吵醒她。
所以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