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别人家中,是要做甚!”陆浩然怒道。
熊阔海越打越心惊,这两位少年,其中一位很可能是宗师境界,另一位虽修为低了些,但剑招相当精湛,一不小心便会被剑气破开周身真气,点在自己的衣衫上。
都是哪里来的!横阳城此时正逢乱时,有高手潜伏在附近,对横阳城极为不利。
“参道荣好歹是我的朋友,可从未提及过有剑客熟人,难不成是抓参道荣的!”熊阔海打着打着,忽然向后一跳,躲开三丈多远,喘着粗气问道。
柳小奕也不愿意再动手,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宅院,如此给添麻烦,多有不妥。
“既然是参老前辈的朋友,那么事情就有的谈,”柳小奕将长剑收起,一身气势顷刻间偃旗息鼓,再也感觉不到,“我叫柳小奕,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咱们坐下来谈?”
熊阔海还有些不适应,擦着脑门子的汗水,悻悻地走到地上来,对着参道荣抱拳施礼道:“老朋友,我是害怕有人要害你,你还不知道我老熊么,这几人也真是厉害,打的我浑身是汗!”
仗着自己脸皮厚,一句话简单带过,大大咧咧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柳小奕几人也围着圆桌坐下,只有陆浩然觉着没打过瘾,有些愤懑:“别看修为不高,还挺撑揍的,你要不说是参老前辈的朋友,早晚要把你切成碎片。”
“少剑客,可要手下留情,我熊阔海不是什么恶人,来这里也绝非恶意。”熊阔海赶忙摆手解释道,他修为在天阳境三重,就凭借本体的强横,这才硬生生接下陆浩然的剑。
如果再打下去,不出十个照面,他就会体力耗尽被陆浩然一剑斩了。
幸亏他脑子转的快,多说一句话救下自己的性命,“几位剑客都好本事,横阳城里从未见过几位的面孔,是从外地赶来的?”
参道荣知道这傻大个的性情,见到事情转危为安后,面色便有些不高兴,坐在熊阔海一旁问道:“熊阔海,你说来就来,还要吓老朽,这次来是有何事?快些讲了,我等还有要事。”
听罢此言,熊阔海这么大的个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
“参老爷子,你看咱俩也认识有些时日了,我觉着交情还挺不错的,您觉着呢?”
“莫要废话,有何事要求我,就直接说了。”
熊阔海咬咬牙,双掌一拍大腿,唉声叹气的说道:“我想去冥土一趟,奈何没有金银去买元魂衫,走投无路这才想着过来问您借点钱,应个急。”
他素来是仗义之辈,能让他说出这句求人的话来,参道荣不用想都知道他遇到大麻烦了。
“是不是你妻子的魂魄,坚持不住了?”参道荣知晓此事,在刚遇到熊阔海不久,便将此人看的透彻,傻大个没什么城府,说话直来直去的。
也是参道荣做贼心虚,这才刚进门就被唬住,如今缓过神来后,便显得从容太多。
熊阔海低头不语,将脑袋缩进胸膛里,憋了好长时间,猛然起身要走:“我老熊今日脸都丢尽了,参老爷子!改日再来赔罪!”
刚要迈步离开,柳小奕快步上前将他的胳膊拉住:“兄弟,这么大岁数了,伸缩进退应该懂得些,这有什么丢脸!”
陆浩然也听得明白,心里暗自佩服这般直爽的人,也随声说道:“我们正好也要去黄石崖,要不要同路?”
“去了也白给,在下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弟兄们东拼西凑的钱,也只够买玉牌凭证的……”
柳小奕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根金条,放在桌案上,“钱这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我等初来乍到,不晓得横阳城还有什么规矩,熊兄弟可否能帮我们带个路?”
“可这……那元魂衫价值三万两黄金,兄台莫非不知道?”
熊阔海以为对方并不知道元魂衫的价格,好心提醒道。
柳小奕不急着答话,从怀里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根根金条,很快堆满了整一个桌案。
金灿灿的光芒将房间照亮,这一堆看过去,绝不少于千两,“区区三万,我还是负担的起,这些都是质地上好的黄金,恐怕在横阳城里也见不到。”
熊阔海激动的面色变了三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参道荣从后面一拍他的背,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可是最好不过,黄石崖那边有熊小兄弟带路,倒也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