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缘长舒了一口气,这铜钟扣在地面上,却被武松的禅床把一边撑起了两尺来高,进了铜钟,那些短弩自然构不成了威胁,只要凭住呼吸,使出龟息功,坚持半柱香后自可从这地洞脱身,梁缘见樊瑞暂无危险,起想武松想从地洞离开,走之前,下意思的抬头看了一眼铜钟方向,这一眼却使他大吃一惊,因为钟楼内的烟雾被钟楼上悬钟地方的那个大洞口的凉气所吸,皆向上极速飘散,离地面一尺多高却无一丝烟雾,所以可以将地面情况看个清清楚楚。他这下意思的一看,却看见几个黑黝黝的圆球从大门处骨髅髅的滚了进来,直向铜钟里滚去,不由急叫道:“樊叔,小心。”但是在他提醒的当口,那些黑黝黝的圆球已然滚进了铜钟下。
樊瑞在铜钟内不明外边情况,耳目又被短弩射在铜钟上发出的“当”“当”声所干扰,根本没有发现滚来的圆球,梁缘一声提醒,樊瑞也同时发现了不对,闪电出脚,踢在圆球上,想将那几颗圆球踢飞,哪知那些圆球一触即炸,“砰”“砰”声中,圆球炸出无数牛毛细针,充斥了铜钟内部,铜钟也不过两米见方,樊瑞还来不及出剑相护,已有数枚牛毛细针刺进了肌肤,樊瑞直觉全身发软,在也站立不住,轰然倒地。
梁缘见壮不由大叫:“樊叔。”心中懊恼无比,自己怎么出了让樊瑞进铜钟的馊主意呢,这下可好,却使对方手到擒来,随着樊瑞的倒地,短弩和烟雾全部停了下来,片刻之间,钟楼内烟雾散了个干干净净。梁缘急跃身而出,想去察看樊瑞情况,可是他刚没跑两步,从钟楼顶部突然跃下一人,挡在他的前面,来人一身黑衣,闲庭信步般的脚步如跳动的火焰,优雅脱俗的身躯溶入了自然的乐曲正是一直伴他从山东来到杭州的小水。梁缘不由诧异:“是你。”
小水面无表情的道:“我已经放你走了,你为什么还不走。”梁缘猛然明白,这钟楼内部的一举一动都被钟楼顶上的小水窥得一清二楚。这小水也不知用了什么高明功夫掩饰自己,楼内有樊瑞这样的一流高手竟都没发现他。小水也正是因为有自己在,才没有过早施放毒烟和短弩,否则一上来就放弩,楼内人岂不早就死个七七八八,毒烟逼出了朱武为武松挖的地洞,也逼走了自己,却给小水痛下杀心放短弩的机会,一霎间,梁缘心中充满了酸楚,心中撕裂般的疼痛,难道小水和自己梁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平常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演戏,不由不甘的问道:“梁山和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什么这样?”
小水依然面无表情:“我若说与梁山无仇无恨,你必不信,因为当年我门九天四剑中玄元混天剑包道乙扶起了四大寇之一的方腊,金剑先生李助扶起了四大寇之一的王庆,虞仙姑却冒充九天玄女娘娘扶植了宋江灭了方腊与王庆,梁山与方腊王庆之争,也是九天玄女门正宗和伪九天玄女虞仙姑的伪宗之争,但是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没有想对梁山的人下手,我的目标只有混世魔王樊瑞,他是我师门大仇。”梁缘心中安心不少,小水话从来不多,今天却破例对自己解释这么多,看来是成心不想与自己为敌,当下道:“你说的什么九天玄女门正宗与伪宗之争听你说过,但是你既能放下宗派之争,我希望你也能放过樊叔,我不知道樊叔怎么对不起你的师门,只要你今天放过他,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小水皱眉道:“樊瑞涉及我师门奇耻大辱,唯有以死谢罪,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