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掂起大关刀喝道:“休得大言不惭,当年石宝和我大战于这杭州城外,是不分胜负之手,他没输也没胜,难道这就是不败传说。”贺不摧鼻孔“哼”了一声,忽纵身如风一般卷向关胜,手中刀无坚不摧的当头向关胜砍去。关胜大喝:“来的好。”大关刀向上疾挑,“当”的一声,和劈风刀碰到一处,但是贺不摧的刀和大关刀一接触,刀竟如龙卷风一般突旋转起来,“缠”字诀封住了大关刀去路,然后石宝左手忽闪,一柄流星锤疾如流星般的打向关胜面门,关胜刀头被石宝劈风刀所缠,如陷泥潭一样呆滞,活动不灵。只好刀柄竖起,“当”的一声,架住流星锤,流星锤却在刀柄上一弹即起,忽的转向,“砰”的一声,砸在关胜肩上,关胜向后急退,“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受了内伤。
贺不摧一招得手,并不进袭,回身跳于铜钟上,横刀厉声道:“当日我师本想用回马流星锤胜你,你却没上当,我将我师的回身流星锤改成刀中锤,今日胜你不在话下。”梁缘在旁不由道:“瞎吹什么,当年我父卢俊义号称梁山马步第一,你师父石宝没过他这一关,就不要称什么对敌梁山不败传说。”贺不摧哈哈笑道:“卢俊义未与我师动手是他的福气,同是后人,我杀你如囊中取物,诺大的梁山人马,从武松成废人后就都成了废物,简直就是一……。”他的话没说完,钟楼外传来一声暴喝:“住口,黄口小儿过了我这一关在说。”随着话音,一股恶风掠过,一道黑影从钟楼外卷进冲上铜钟,右手宝剑刺向贺不摧,贺不摧大叫一声:“来的好。”挥刀相向,两人“当”“当”斗在一处,一眨眼过了数十招。
梁缘自从在天心玉帮助下功力大进后,眼力也精进不少,铜钟上恶斗的二人斗的极快,若非梁缘功力大进恐也难看清二人恶斗的情形。进来这人右手执剑,左手流星锤,贺不摧却是右手劈风刀,左手流星锤,二人刀对剑,锤对锤斗的是即恶又狠,每招都是要人命的杀招,梁缘只看得片刻就觉得眼前重影频出,头昏恶心,他强压下好奇之心扭脸去看武松他们,除了武松和关胜,那些梁山子弟唯有杨再兴还能勉强站立,其它如施全、阮良等人早已委顿在地,但是他们仍强睁眼勉力观看,显然这场恶斗功力浅者看也看的心神透支,他暗叫不好,这些人定力不够,不想看却又欲罢不能,在看下去,说不定会心神受损。
正在这时,钟楼内突有人一声大喝:“闭目。”随着这如焦雷般的一声暴喝,施全、阮良等等人皆是一震,顿时清醒过来,闭眼不敢在看。但恶斗的二人也随着这一声暴喝一分而开。喝醒众人的正是打虎武松。
进来与贺不摧恶斗的是一个身穿道衣的全真道士,此人魁梧雄壮,头散青丝细发,右手执剑,左手流星锤立在铜钟一侧,全身湿透,汗如雨下。贺不摧也是全身尽湿,可见刚才不过恶斗片刻,二人却已经皆倾尽全力,实比千军万马中厮杀一个时辰都要凶险。贺不摧长舒一口气道:“混世魔王樊瑞。”来人粗声答道:“正是你爷爷。”梁缘不由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梁山最被低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