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8部分(1/2)

    “蓝珂这话就说对了!不过对付这种人呢,无非是刚、柔两种途径,要嘛用好言好语软化他们,要嘛就硬碰硬地令他心甘服输——不过这两种方法对我都没有什么用处……”“是因为先生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是吗?”两团硕大柔软的尤物自身后紧紧贴了上来,左蓝珂充满媚惑的声音一下子凑近着涌人了天开语的耳窝之中。天开语耳内不禁一阵痒痒,小腹下也不自觉地窜出了火苗—一这个女人,果然媚术了得!“是啊,蓝珂说得很对,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呢?对于这种本来算不上什么,却又把自己一厢情愿地当作一回事的人,我向来不会让他们在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他说完这话时,明显感觉出身后的胴体震动了一下。“先生,要重新开始吗?”碧丝丝娇喘着拨动火热的窈窕娇躯呻吟道。虽然被先生摸得春情难耐,但她还是记得自己应该做什么的,不似屏爱琳,已经完全沉浸在男人的爱抚之中,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了。天开语仍然眯着双眼,随口答道:“当然是了,要他们把以前的样本都清理掉吧!”说着忽一挺身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三名美女上尉,嘴角露出一扶意味深长的笑容,沉声道:“来,让我们来做一个彼此都喜欢的游戏吧!”果然不出所料,这三名美女军官的身分相当复杂特殊。在这个世代里,这是天开语第二次正式以后的“万象幻镜”对人进行施术。施术完毕后,他轻轻吁出了一口气,人脑的结构实在是复杂精密无比。虽然有着足以将白痴复原的超级医术?但是在针对情况,完全不相同的健康人脑的时候,他仍然感到施术的费力。根据自己后世身分“幻梦珠医者”的研究记忆,天开认知道,正常的人脑在一弹指间产生的思维念头便如同空气中的尘埃一般无法胜数可那些因脑部有问题致呈现“白痴”状态的人,仍有念头产生,只不过其数量和质量都无法与正常人相类比而已。如果说正常人的思维是基于某种特定的定势在进行的,是集中的话,那么脑部有问题者的思维则是沿着无法固定的轨迹进行的、是发散的,因此其思维产生的能驱动力量也不可避免地出现扭曲,进而导致与正常人格格不人的言行举止出现——在这方面,往往一部分被誉为“天才”的特殊人类与之相当类似。一般的催眠,仅仅是局限在以表层思维影响到深层思维,并试图通过这一途径的诱导暗示,来达到施术者图谋的目的;而且如果被施术者曾经经过相当的训练的话,施术者尚不一定能够成功。因此,在人类对自己的大脑产生兴趣,并加以多种方式研究以来的无数个世代中,从来就没有一个所谓的“催眠导师”可以做到全盘地接管某个人的大脑,除了天开语的后世“幻梦大医者”。但毕竟人脑的构造太过精密神妙,而且每个人脑的物质结构都基本相同。试问,以相同的一样东西,去解剖另一样同类,这难度就可想而知了,这就如同真正地切割原子,只有用原子自己实现一样,是极其困难的,而且是普通环境所无法做到的正如普通催眠导师的脑力能量超过正常人一样,“万象幻镜”同样必须有非常强大的人体能量做为后盾。现在,天开语以一己之力,去试图以“万象幻镜”完成扫描屏爱琳等三个训练有素的人,那份难度自然又比之寻常之人又高了十几个倍数。本来区区三个人算不上什么的,因为他拥有着大地源源不断的地磁能量供给。不过由于时地不对,为防止在实验室里大肆运用能量产生异状,进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他进行这项工作时,未能展开进行,因此感觉不是十分的轻松——

    而在对付刀夺烽提供的那六名美女时,他可是放手而为的,加上只不过是进行区区的“父”、;“子”傀儡级幻术施种而已,并非全盘接管大脑精神领域,因此只进行了不到一个钟头便达到了目的。虽然只有三个大脑,但他仍未能完全实现全盘接管。根据估计,屏爱琳、碧丝丝和左蓝珂三个人的神识,他最多仅仅掌握了百分之七十而已。不过这百分之七十已经足够让他了解她们内心的秘密了。“妈的,还是破坏起来比较方便!”暗骂一声后,他心中不期然地浮现出在平虏时曾经入侵赤武炎大脑的经历,那时他虽未回忆起“万象幻镜”可轻而易举地将他给毁掉了……忽然间,天开语的心中轻轻抽搐了一下——“这么做,妥当吗?就这样将一个人毁掉,是否过分了点……”一种奇怪的不安心理悄悄生出,令他心神有些不宁。“什么跟什么啊?天开语你在想什么呀?那个可恶的家伙,当时可是在欺凌雅儿啊!就算将他当场毙命,也不算过分的!”心中另一个声音转而否定了他的不安。“是吗?可是要真的将他弄死了,也许会更好——些……”原来的声音又在心中说道。“可是这样做,岂不是便宜他了吗!”另一个声音不屑叫道。“难道这种事情,可以用占便宜来衡量的吗……”原来的声音似呓语般道。“怎么不可以呢!”另一个声音争辩道。“怎么就可以呢?难道逆天而行定要大量的人做陪葬吗?”原来的声音否定道。“妈的,这跟逆天而行有什么关系吗?”另一个声音讥笑道。正当两个声音在心中进行莫名其妙的交战时,忽然——“哎……”一声悠悠的叹息似从地底冒出来般在耳边响起。“何为对,何为错……何为是,何为非……分辨出来很重要吗……”——天啊!是他!是那个怪老头!天开语猛地睁大了眼睛,心中不禁一阵惊呼,那个声音随之立即消散。但是天开语却僵在了当场。基于后世对人脑精神领域的精深了解,他知道,自己刚才在心灵中忽然产生的那几乎没有任何先兆的对话,其实是每个人都会发生的;这正是那弹指间无数杂乱念头中冷不防跳出来的一个,它没有任何的意义——不,也许它有意义,但即使如此,它的出现也不过是十分意外而已。但他同时又知道,有许多这样没有丝毫意义的念头思维,影响了无数人的生活。无数人因为这种无意识的念头,而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甚至整整一生!当然,这种无意识的念头思维,曾有许多超出人类常识,却又对人类生活有着引领意义的,被人们美其名曰“灵感”。对于这种念头的看顾、分析训练,是成为一名“幻梦大医者”最基本的课程。天开语的今生得益于后世的裨益,自是不会轻易受其影响。今天开语僵在当场的,自然不可能是这种念头,而是那个怪老头的声音,以及他说出来的那番奇怪的话。“何为对,何为错……何为是,何为非……分辨出来很重要吗……”这个似乎很有哲理的话,其实人类早已经有了答案,尤其是现在的数字世界,这种问题的提出更是显得没有一点意义。但是在此刻的天开语来说,他却感觉出了另一层的涵义。这涵义是什么呢?实验进行得很顺利——有天开语在场的时候,这种事情总是显得很顺利。然而就在一切顺利的时候,监测室里传来了那个青年军官子元亮的声音:“天先生,请您出来一下,刀将军有请!”天开语眉稍一挑——这么快就来了!果然是他干的好事!这么想着,他的目光悲悯地扫过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三具美女上尉的裸体,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便转身走向门口。“天先生,有兴趣参加今晚的舞会吗?”坐在办公桌后,刀夺烽神态友好地对坐在一边的天开语道。“哦?舞会?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啊!”天开语淡淡一笑,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饮品,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尽管表面看上去很友好,但是白痴用脚后跟都猜得出来,在刀夺烽友善的面具背后,定然是浓重的杀意!刀夺烽的笑意更浓了!这今天开语更加警惕,因为这个表现与他平日冰冷的形象有着太大的不同。“不知道我们和天先生的合作承诺,先生还记得吗?”他提醒天开语道。天开语点点头,目光凝视着杯中剔透如水晶的液体,轻声应道:“当然记得。我对于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向来都记得十分的清楚。”他已经明白,好戏将在今晚的舞会上出现。“那就最好了!”刀夺烽身子往后一仰,摆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高大的椅背上,目光却陡地凝聚了起来,射出灼灼的精芒,紧盯着天开语道:“可是据我们的调查,似乎天先生的所作所为正在背离我们双方当初的约定哦?”天开语哂然一笑,昂首将杯中饮品一饮而尽,目光毫不退让地回视刀夺烽,语带讥诮地回敬道:“是吗?不过我好像也记得很清楚,刀将军也并未表现出应有的诚意来促成我们之间的合作吧!如果我的记性没有出问题的话,就在前不久,刀将军还在威胁我试问,如果是真心想合作的话,为何要用这种不平等的方法呢?所以,如果指责的话,还请刀将军先自责一番吧!”刀夺烽登时脸色大变!这个天开语,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难道他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到这种田地了吗?难道他真的不担心,一切合作结束后可能得到的下场吗?见刀夺烽气急败坏的样子,天开语终于摇头叹道:“想不到刀将军居然如此沉不住气,连这点涵养也没有——真不知道你这将军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难道是靠阿谀奉承爬上来的吗?”这句带刀的话,终于令刀夺烽这月亮城的头号尖刀再也无法忍受!盛怒之下,热血上头的年轻将军“霍”地自桌后立起身来,一股猛烈的气劲随之爆涌而出!“轰!”面前坚固的合金桌案登时被巨力轰成一团扭曲变形的金属块!冷眼看着刀夺烽失去理智般地发出狂暴的行为,天开语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看来此君也不过尔此,稍稍动点手脚,便中了“幻镜蚀心”的蛊惑!不过天开语也知道,虽然眼下刀夺烽大失常态,但也仅仅是因为他一直以为面前的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因此未加以防备才如此容易中着的。换作那个时刻都对任何人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衣色将军”,恐怕这种心灵诱导的手段就未必能产生明显的效果了。看着眼前狼藉一片的场面,刀夺烽终于清醒过来。天啊!自己做了什么?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失态,太失态了!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吗?一股强烈的耻辱和羞愧在瞬间涌上心头,令他简直无法面对眼前那个可恶的无赖——他竟然还在笑!慢着——什么?他在笑?一刹那问,刀夺烽终于彻底的恢复了神志的清明。天开语过于镇定的表现,激起了他心中的巨大怀疑。相信在整个月亮城,不,应该说是在整个军管区,都绝对不会有一个人——不管他是什么人,能够在面对自己刚才那暴怒之下的雷霆一击时泰然自若的!偏偏这个天开语,这个一直表现得都像个无赖一样的家伙,却露出了非比寻常的镇定姿态。这个男人实在太可疑了……“夺烽,你太小看那个天开语了……凭我观人的经验和直觉,他决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普通人……”衣色将军的话在耳边重重响起。是啊!衣色将军已经着重强调了天开语的特殊之处,可是自己仍然未将他真正重视起来,看来真是有问题啊……“天先生,请您原谅……我的行为太失礼了……”在竭力平静下来后,刀夺烽终于对天开语——他正式列为的对手使用上了敬语的称呼。“哦,没什么。刀将军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重新来谈判合作的意向——不过先前的那些礼物,就只能算作利息啦!”天开语不以为意地淡淡说道,顺便又给了刀夺烽一记重拳。果然,刀夺烽登时又是一噎,脸色也为之变了一下。不过既然重新调整了战略战术,他当然不会再轻易甘心失去主动!“……你出手太小气了!说实话,现在我都还嫌我们答应的条件不够丰沃!好好地想想吧!相对于我们达到目标后的所得,眼前这些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衣色将军的教训再次如雷鸣般响彻耳边。哼!既然如此,我便放大手脚又如何呢?刀夺烽终于下定决心放手而为。在目光一瞬不瞬地仔细观察后,天开语知道,这个刀夺烽终于开始摆正了位置。当然,这将对自己获得“黑洞力量”的秘密有着莫大的帮助!既然雪儿的能力暂时达不到获取那个机密的目的,那么就只有借助刀夺烽的力量来试试了。“天先生说得很对,由于夺烽的过错,那六名美人儿就算是奉送给先生的见面礼好了!而且,我答应先生,原来的条件可以再进行翻倍!”刀夺烽的态度完全来了个大转变,出手陡然间变得阔绰了许多。不过这对于前世贵为强势财阀主席的天开语来说,尚未达到令他心动的地步。要知道,刀夺烽所能提供的,与他从前生活的荒淫奢靡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算不了什么。不过天开语也知道,对于一个深藏野心、生活有序的军人来说,恐怕这已经是他心里所能想到的最大限度的条件了!“好吧!基于刀将军的诚意,我就继续履行承诺,将研究的进度缓上一缓。”天开语脸上露出笑意,施施然说道。刀夺烽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个天开语确是整个计划里的变数。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恐怕那个老家伙将永远地依靠机器支撑肉体的存活了!现在的形势越来越紧张,不但月亮城原来的两大主要派系的争斗日趋浮上水面,就连整个三十五号军事管区的领导层都惊动了——甚至东熠军方高层也开始介入进来!妈的,谁都知道月亮城是东熠的明珠、是块肥肉,谁都想来分一把、啃一口!现在就连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外来人天开语,也要从中分一杯羹……“那天先生是答应出席晚上的舞会了?”刀夺烽思绪拉回眼前实际,语气和缓地问道。天开语点点头笑道:“当然去了。对我来说,只要是有人好意邀请,从没有不去参加某个聚会的事情!不过呢,我想……今天下午剩下这段时间,似乎我不太适合再回实验室了,刀将军……”刀夺烽立即会意,忙道:“这个好说,既然天先生如此合作,我们当然也要配合先生——这样吧!距离晚上还有一点时间,不若让个人陪先生去‘月灿星辉’,一睹月城的华服歌舞,如何?”说着轻轻一拍手——天开语立即感觉出身边的空气为之一阵激荡,便知道他击掌声音虽轻,但却是蕴含着控制自如的丰沛真力,将空气进行定向振动传出而发出的。这种声音具有相当强的穿透效果,绝非一般人常识中的声波四处分散那样。“不知这人与小卓相比怎么样……”天开语心中不禁暗自将刀夺烽与卓楚瞑作起比较。随着刀夺烽击掌声传出,办公室的门发出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名金发碧眼、肌肤若云、浑身散发出迷人青春气息的女军官,姿态娉婷地走了进来。天开语不禁心头一震,好纯粹的“阳光”血统美女!要知道,随着旧元世纪的结束、新元世纪的诞生,人类种族的混居融合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种族歧视这一名词从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然而不论肩赘忿样的融合,如何的在政治、经济、文化中没有地位差别,但各种族世代累积的独特基因烙印仍不可避免地在部分不涉及普遍社会的层面上影响着人们,媲如审美情趣这种私人化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纯正血统的种族越来越稀少。曾几何时,获得一名纯正血统的美女俊男,突然成了新元世纪那些追求刺激、享受新奇的权贵们的热衷最爱!在这纯正血统的美女俊男当中,权贵们很自然地便以其数量的多少,形成了玩物价值的高低。由于雪肤、金发、碧眼的基因在人种混合中处于绝对的融合弱势,因此这类纯正血统的俊男美女便成为最为罕有的珍品,加之这类美女俊男的姿容艳光极为抢眼,故而被权贵们私下里冠之以“阳光”这一充满灿烂明丽的名字。见天开语眼睛陡然发亮,刀夺烽不禁暗骂:“想不到这么优秀的货色,却要给这种家伙去糟蹋……要知道,安琪儿可是月亮城军中数一数二的美女,即便是放到选美台上,也足可获得前列名次的呀!”“将军,有什么吩咐吗?”安琪儿柔和清亮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着,似乎整间房屋内生硬冷酷的装饰线条都变得柔性了许多。天开语注意到,虽然面对办公室里被刀夺烽重拳砸得稀烂的桌案,但这个美丽的女子却并未露出一丁点的异样神色,目光仍是一瞬不瞬地对着刀夺烽的眼睛——似乎在她的眼里,只有刀夺烽一人存在,这表明,眼前的女子绝非她的外表那样有胸无脑。在美色的帮助下,她应该归纳于那种很难对付的一类人当中。“安琪儿,这位就是对我们很重要的天先生”刀夺烽说着将天开语介绍给了安琪儿。见这位被刀夺烽叫做“安琪儿”的美女军官对着自己忽闪着碧若大海的美眸,天开语突一笑,自软椅上立起身来,对刀夺烽道:“谢谢刀将军的美意!不过我向来不太喜欢与过分美丽的女子去共做一件事情。”“哦?”刀夺烽双眉一场,露出不解的神情。而旁边的安琪儿,也在美眸中现出了一丝疑惑。天开语笑笑,神态自若道:“这很容易理解,试问如果有这么——位美丽的女子在将军身边的话,将军还能够集中精力、专心一致地做一件事情吗?”原来如此。刀夺烽登时不禁大笑起来:“想不到天先生还是这样幽默的一个人啊!不错不错,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这时安琪儿的眼中也不自觉露出了笑意,似乎没想到天开语居然会以这种迂回的方式赞美自己,偏这种有别于月亮城男人热辣直接的另类表达方式又令她心里感觉甚是舒服熨贴。“不过,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想必天先生应该不会拒绝吧?我们的安琪儿可不会轻易陪人去看什么歌舞的哦?”刀夺烽一副笃定的神情继续说道——若说天开语不愿意跟安琪儿这种级数的美女相伴?嘿,鬼才会相信哩!果然!只听天开语打了个哈哈道:“既然刀将军已经安排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听他这样说,安琪儿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轻蔑。她立即接口道:“那好,烦劳天先生在楼下稍等一会儿,等安琪儿去换一身衣服就来!”说罢对刀夺烽躬身行了个礼,便转身去了。“那……就请天先生楼下稍候了?”刀夺烽笑着按动腕间装置,稍顷,便有一名青年军官开门进来。待他行礼过后,刀夺烽吩咐道:“你陪天先生到楼下厅里小坐一会儿,等安琪儿来后再去忙自己的工作!”一听到“安琪儿”这个名字,那青年军官脸上立即流露出惊异之色,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天开语一下,然后才大声应道:“是!”在大厅里坐了半个钟头左右,天开语才见到一位身着素色紧身裙袍、戴着宽大深色风镜的女子袅袅婷婷地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那头原本扎成一束的金发,现在也飘逸若浪地拂动飞舞着,展示出她绝妙绰约的诱人风姿。“天先生,我们走吧!”如风长般清脆动人的声音自芬芳的红唇间响起。阳光美人已经来到了面前,正向坐着的两个男人展现其妖娆明媚的魅力。“你……你是安……安琪儿?”那一直枯躁无言地陪着天开语的青年军官似舌头打了结一般,表情僵硬、目光发直地瞪着面前的美女。“是啊!你说得没错,兄弟。”天开语笑着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可怜的小伙子,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这种级数美女的青睐了——除非他有足够的能力和耐心往上爬……原本以为天开语一登上观光越流,便会对自己大献殷勤,哪知这人居然一言不发!一向以美貌自负的安琪儿不禁心中大为不满这算什么嘛!一点绅士的礼貌都不懂,难道不知道主动向女士开口说话吗?!一直到“月灿星辉”,天开语都未曾与身边的美女搭上一句话——当然,安琪儿更不会主动与他说话了。两人就这么形同陌路,却又肩并肩地走进了“月灿星辉”的大门。其实对天开语来说,身边有个美女相伴,本来是件很惬意的享受。只不过,他此刻的心中却不是很想与人调情。在刀夺烽提出请他到这“月灿星辉”观赏华服歌舞时,他便心有所触了。他想起了那个夏天的密室。在那里,曾经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与他亲密无间……文清莹……

    在这里,还能遇上她吗?上回与小魂儿同来的时候,可是看见过她的呀……在英俊的侍者送上食盘时,天开语便轻声叫住了他:

    “你好,能请你帮一个忙吗?”那侍者忙弯下腰来,恭恭敬敬地凑近道:“好的,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只要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尽力为您办妥。”白天开语那超级无限制纪牌在门口刷验过后,他便被“月灿星辉”的前场管理方面注意到了。对于这样一位身分特殊尊贵的客人,他们必须尽心尽力地将其服侍满意。“哦,麻烦你把今晚所有出场演员的名单给我看一下好吗?”天开语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好的!请您稍候,我们这就为您安排!”没想到会是这么小小的要求,侍者忙殷勤地应承了下来,转身急步小跑而去了。安琪儿在一旁看得心中煞是纳闷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从来没有人到这里来看演出还要查名单的!见天开语对自己视若无物,她心中越发地气闷,终于忍不住自鼻中轻轻“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岂料天开语仍无动于衷,甚至干脆将眼睛闭了起来,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似乎身边根本就不曾有过她这个大活人一样!脑中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个灵光自脑际划过———对了!定是这个原因!安琪儿忽然想到,这个天开语如此矫情,定是在玩弄手段,认为这样表现得很孤傲的形象,就会引起她的注意。哼!原来如此啊,居然用上了这种低级无聊的方法……心中这样一想,她反而平静了下来。既然你想这么做,那好,就看谁最后忍不住先开口说话!心中打定主意,安琪儿决定跟天开语耗着;她相信,以自己的美貌,绝不会有男人不动心的,除非他有病!然而她做梦也想不到,天开语不但没有使用她猜想的那种低档次的手段,甚至真的没有在意到她的存在。当然,天开语也没有想到,自己因心事而无暇顾及身边的美女,竟然会给她带来如许的困扰,若他知道此刻安琪儿心中所想的话,恐怕会大笑出声了!其实这种情形也许只会发生在天开语这个怪物身上了由于转世的经历,使他对于男女之情有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点:一方面,他滥情滥性,对于和异性交往率性而为、兼容并蓄,从没有任何的考虑和顾忌;另——方面,却又极易从感情的漩涡中脱身出来,可以做到此一时彼一时,拿起放下于顷刻间,洒脱而无所羁绊。眼前他便处在了后一种的境况中,对于身边的绝色尤物安琪儿,虽然很感兴趣,但是一旦有另一件心事出现时,便立即将之抛在脑后,不再有任何的牵挂。侍者的动作很快,当晚演出者的名单不消片刻便取来了。“先生,您请查看……如果先生有特别的要求,我们会为您另行安排的……”侍者一面奉上一本超微光晶薄本,一面补充说道。“哦?怎么”天开语扬了下眉,边翻阅边问道。“是这样的,我们可以为您单独安排一场今晚的全场演出——如果你觉得这里的环境不适合您的话……”那侍者谦卑地说道。“哦?也可以挑拣演员吗?”天开语心头一动,想到一个可能见到文清莹的办法。“当然,只要您看中的,都可以!”侍者肯定地点头答道。“既然这样……”天开语迅速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精美薄本,沉吟了一下——看来这里面的名单都是演员的艺名,虽然可以通过点选名字的方法找到文清莹,但这么多人,若是想一一从中找到文清莹,恐怕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我曾经在这里见过几位……呃——感觉相当不错,只不过当时很匆忙,未能及时记下她们的名字,你看能否通过……”他边想边说道。“先生您是想说,通过即时脑像映射来描绘出您印象中的那个人,然后再由我们为您找出来吗?”那侍者甚是机灵,立刻明白了天开语的意图,忙接口说道。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夸奖道:“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这儿有这种设备吗?”那侍者立即点头道:“当然有,在‘月灿星辉,客人的需要就是我们的目标!您请稍候,我这就去为您安排一下!”安琪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作怪扮酷的天开语是想在这里找人呀!难怪要什么名单呢——只不知他要找的是什么人呢?”心里想着,不禁有些好奇,动了动嘴,忍不住有些想问时,好胜心终究战胜了好奇心,竟硬是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由于牵挂文清莹的事情,天开语虽明知身边有个绝色美女,但想想她与自己在一起,不过是基于利益的交换而已,况且几世以来,自己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呢?因此索性对她冷淡到底,未有些微的辞色奉送。大厅里突然一片黑暗,盛大卧演出终于拉开了序幕。在规模宏大的月亮城赞美诗歌声中,无数的俊美男女展动着云霞般绚丽夺目的盛装华服,载歌载舞,尽其所能表现出月亮城的富饶、美丽和自由。虽然经常观看这经年不变的开幕式,但安琪儿仍然感动得热泪盈眶,显得情绪十分的激动。只可惜天开语对此兴味索然——比这好看的歌舞,自己不知曾经看过多少遍了——妈的,怎么那个侍者还不出现?正有些不耐烦时,他的眼尾余光便见那个侍者猫着腰从人群座位间钻了过来。“先生,一切准备好了,请您移驾跟我来。”这侍者小声说道。天开潸立刻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紧随他离去。他这一举动,登时令安琪儿大为错愕噫!这个人怎么真的说走就走,难道忘记了还有一位女士同他一起来的吗?可是看他神情淡漠的样子……安琪儿终于意识到,也许自己真的错了!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男人对自己的美貌不感兴趣。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一种进退两难的矛盾心理也同时难堪地产生。怎么办呢?自己究竟是应该跟上去,还是继续骄傲矜持,留在这里观看演出呢?眼见着天开语和那个侍者的身影消失在角门处,安琪儿终于明白,自己的骄傲实在是没有丝毫的意义。对于天开语这个特别的男人,连刀夺烽将军都失常地击毁了面前的桌案,自己又怎会不在与他的交锋中落在下风呢?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想不明白,他怎会对那六个庸脂俗粉的女人感兴趣的?据说还将她们弄得欲仙欲死……安琪儿不再迟疑。她必须赶紧跟上天开语,不然的话,一旦将其跟丢,事情可就不好玩了!心念动下,她立刻发动身形,衣袖带起一阵轻风掠到了天开语身影消失的角门边。不过正在她欲闪身进入角门时,门前出现了那名侍者。只见他礼貌地一伸手,将她拦了下来,并彬彬有礼地说道:

    “女士您好……请留步,那位先生吩咐了,请您不必跟他进去,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您可以在这里继续观看演出,他的事情办完后,会到这里来找您的!”安琪儿登时整个人怔住了。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一点都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吗?“他……他是这么说的吗?”她不禁茫然问道。“正是,来,我来为您引路……”那侍者说着,已经开始作势请安琪儿离开了。回到座位上继续观看演出,安琪儿的心情无比沮丧。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自己的美貌啊!凭藉出众的美貌,加上成倍的努力和过人的智慧,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挫折啊!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羞辱!就在安琪儿心中时而愤愤不平、时而疑心重重地魂不守舍时,那个侍者再次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并带来了一个令她差点抓狂的消息:天开语已经离开了“月灿星辉”,并且要她自己想办法回去!天哪!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这个世界上当真有这种不可理喻的混蛋吗?在心中用优雅的言辞诅咒过天开语无数遍后,安琪儿总算强自抑住了内心的羞愤,努力以平静的口吻对面前看上去同样面目可憎的侍者问道:“那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交代呢?”“没有了。”侍者的笑脸在舞台上明暗闪动的光线映衬下,显得愈发的惹人生厌,彷佛在讥笑她这位美女的自以为是一样……安琪儿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她必须立即离开这里。这个令自己蒙上耻辱的地方,她将永远不会再踏进半步,除非有奇迹出现!步履匆匆地走出“月灿星辉”的大门,站在门口,安琪儿面对璀璨的星空,深深吸了一口夜初清新芳香的空气,心中暗暗发誓道:“天开语,这次算你赢了!可是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第三十一章故旧重逢

    戴上特制的头盔,在意念的着力描绘下,一幅栩栩如生的少女形象出现在面前的全息空间影像中正是那天在舞台上看到的文清莹的娇容。当然,天开语绝不会蠢到仅出现文清莹一个人,否则很容易被有心人查到他的目的。做为混淆视听的替补,他同时还显现了另外几个女子的形貌。由于新元世纪人类对大脑物理结构的充分了解,加之数位类比化的高精确度,使得捕捉人脑皮层固定图像显示区域的工作变得相对容易起来。通过特定的设备,人们很容易便将大脑内记忆的某个图像显示出来,很自然的,这对于识别社会罪犯、降低犯罪率有了直接的帮助。不过即使从事这项工作如此方便,也需要相应的配合才可以。毕竟人类大脑的活跃程度非比寻常,所谓的固定区域,也不过是个大致的范围而已。因此真正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如果受术人不是主动情愿配合的话,那就需要必须的辅助诱导手段催眠。不过这些事情对于天开语这个对大脑了解程度达到了细胞全息映射的人来说,实在算不得一回事。几乎是头盔中系统启动的同时,文清莹及其她一些演员的形貌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好!谢谢先生提供的资料……我们已经为您记录并查找出来了——她们是……”一个优雅的女声在黑暗中一个一个地报出了那些虚拟人家的名字。果然,文清莹用了化名。灯光大亮。一位成熟高雅的美妇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走向天开语。望着她套装内那被顶得高高耸起的胸部随着走动跌荡有致,天开语不禁笑道:“夫人,您的身材真好!”那美妇注意到天开语的目光所视之处,脸上微微一红,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她在天开语对面优雅地坐下后,便开始与她的客户交谈起来:“先生对她们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需要她们这组人员为您单独进行一场演出吗?”天开语右手五指在扶手上轻轻弹动着,一面轻声道:

    “这个当然是要的了。不过如果我还有其他的要求的话,恐怕还得麻烦夫人您费神帮忙了……”说着他神情暖昧地对美妇笑笑。果然不出所料!美妇的眼中立即露出会意的笑容。来这里提出特别要求的人,无一不是对“月灿星辉”的俊男美女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他们能够付得起价钱,而且双方你情我愿就好。关键是“月灿星辉”必须从中得到相对的利益!“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为像您这样的顾客服务,是我们的根本宗旨,当然也是我们的莫大荣幸。”停了下,美妇又道:“只不过先生难道只看中了她们这几个吗?我们这里还有比她们更为出色的呢!何不让她们也来为先生表演一番呢?”天开语淡淡一笑道:“夫人,想必您一定听说过‘美味吃腻了,就得用小菜来调味’这句话吧?我现在就是这样。”“哦……”美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纤手轻轻拍了一下额头,歉意道:“对不起,我忘了您在外面还有一位美丽的女伴……”言下之意,她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位先生定是厌倦了那些超级美色,所以才出来寻找更新的刺激。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夫人明白了?那就好,不知现在预约,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们呢?”美妇沉吟了一下,答道:“这个……就要看先生您的安排了。对于我们来说,客人预订的人即便是人气最盛的演员,也必须在三天内与客户应约,否则绝不会轻率答应客户的要求,更何况你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几名普通演员而已。对她们,您随时可以安排时间与她们见面,她们的工作会有人替代去做的——只要您时间有空,现在都可以,不过您外面那位……”天开语笑笑摆了摆手,中巾地继续说下去,道:“那就好。不过目前我没有时间,等有时间时,再请夫人安排一下好了——对了,预付的订金现在就支付吗?”这浑身散发山熟透了艳丽气息的美妇心中早笑得合不拢嘴了想不到这人居然如此爽快,果然不愧是拥有无限制消费纪牌的贵人!“其实以您的信誉和身分,我们即使不收订金也可以的,只是……。“这不好,我不想破坏你们定下的规矩。”天开语一口回绝了她的虚伪客套,不容分说地挥了下手——时间不早了,自己还得去赴那个刀夺烽的舞会呢!只不知他安排在什么地方,难道还是在天厅吗……“那好,请先生在这份合约上签字——”美妇倒也不失生意人的本色,一旦合约敲定,便立刻将其履行,拿出了预先准备好的统一格式文件。见天开语看那合约时神情仔细专注的样子,美妇不禁暗赞:毕竟与寻常那些盛气凌人的阔佬不一样,虽然不过是区区几个寻常的歌舞演员,但这人却仍然十分认真地对待。唔……看来他真的不太一样……“好了,没有问题。”天开语说着将自己的纪牌插入合约一侧的检验槽口内,然后在自己应当签字的一栏按上手印,停了一会儿,等个人资讯密钥通过验证后才离开,此时合约上注明的相对数额的订金已经从其个人帐户上划走了。“很好,谢谢先生的照顾,您随时可以要求我们履约。”美妇收好合约后露出媚人的笑脸对天开语道。“好的。那我可以走了吗?”天开语礼貌地欠欠身子,站了起来。“哦……我来送您!”美妇忙跟着站了起来,紧随身后送天开语到门口。岂料二人快到门口时,天开语却忽然停了下来,并迅速转过身子——“哎哟——”一声娇呼,美妇一时收不及脚步,丰满惹火的胴体登时整个扑进了天开语的怀中。“对不起……先生……”美妇忙本能地道歉,并急忙欲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自己竟然被这位先生紧紧地抱住了纤腰!正在她大惊失色时,一件更令她惊骇的事情发生了——这先生竟然一下吻住了她的嘴唇!“唔……不要!”美妇骇然扭动挣扎起来。然而正当她刚刚发力时,却觉得二人贴紧的拥抱忽地一松,紧跟着胸前隆突鼓起的肉峰便被一只有力的魔爪紧紧地握住了!天啊!这人究竟想干什么?强奸?一个恐怖的念头倏地跃上心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她的脑海中留下了终生难以忘怀的记忆——男人的那只魔爪似带着电力一般,捏着她耸挺的乳峰,将她自乳尖开始,在瞬间酥麻了半边身子——甚至心脏的搏动似乎都软弱了下来,连带着全身变得虚弱无力!就这样站着,她被这个陌生的男子恣意轻薄了一番——

    虽然没有真正突破最后的防线,但她却知道,如果这位姓天的先生想要的话,自己将没有丝毫的能力去反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奇异的事情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对于一个长年在娱乐圈中浸淫,且在这个行业中有着相当声誉的女人,她对待男人的手段虽不能说如何高超,但也从来都是应付自如的。在她的生活中从来就不曾缺少过男人的滋润,而且都是身分不弱的男人。可是像这次这种突然、直接却又刺激无比的肉体接触,有生以来尚是头一回。要命的是,这种经历虽不怎么愉快,偏自己似着了魔一般,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就这么简单,自己在这种地方被入侵犯了。“你叫什么名字?”天开语终于松开了狼吻沉声问道,同时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面前美妇的眼眸——在那双动人的眸子里,他看到了惊慌、羞愤、冲动和软弱。“……我……丽迪娅……”虽然心中充满了羞辱,但嘴里却情不自禁地做出了软弱的回答。丽迪娅知道,自己此时的脸儿一定红透了。而这种示弱的羞怯表情,却是自己绝不愿出现、却又不得不出现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给人以深若大海般的神秘和沉重感。他的眼睛……哦不……不能,不能看,再看下去,恐怕多年摸爬滚打磨练出来的坚固心灵铠甲会就此崩溃的……天开语满意地看着怀中成熟的美妇人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情怀,心中暗暗得意——看来“幻镜蚀心”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立竿见影。温柔地再揉揉丽迪娅柔软的乳峰,天开语松开了手,转而双手将她环腰搂着,一面轻轻啄吻柔唇,一面声音低沉和缓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你也很美的,而且有一种寻常女人所没有的味道……如果我约你,你会赴约吗?”丽迪娅只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喘不过来,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反正只知道自己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整个地软在了男人的怀里。“记着,我叫天开语,下回那些女孩子赴约时,我希望能看到你在其中。”天开语笑着又轻佻地捏了捏丽迪姬的乳房才转身离去。剩下的时间里,受到意外侵扰的妇人便时刻处在昏昏噩噩的状态中。心灵的迷失令她将这奇妙夜晚里突如其来的爱的讯号一直带回了家中,带进了甜美的梦境。只身一人徜徉在充满浪漫气息的月亮城街市上,天开语对自己刚才的安排再次回顾了一下。那天在卓映雪家中书房,趁她仍处在虚脱的昏迷中时,他利用她的纪牌特权将月亮城所有可以查阅的资料都过了—遍。在那些居民分类资料中有关于娱乐行业的登记里,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子——那个丽迪娅——其实事先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居然是他前世财阀一个下属派出机构的秘书。不过当时她可是一名刚刚踏上社会的花季少女!仅有十几岁的芳华年龄。想不到她现在竟会在这里工作。想起当时她之所以会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居然会是因为她的毛手毛脚——在一次巡视中,她险些在奔跑中撞到当时已经老态龙钟的自己。不过在这次对财阀的全面巡视之后一个月,自己便安然离开了人世。也许是临近辞世前遇到的事情格外容易记住吧!当年自己这么多的手下,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女印象这般深刻,并在这世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冲动。想不到她也变得这样成熟了……天开语的心中不禁生出唏嘘。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终于遇上了一个前世的熟人——当然她也许并不认为当时那个威势显赫的老头子是个熟人,甚或她都已经将当时的老头子给忘却了,毕竟当时她还年轻,而且是刚刚进入公司。她为何会到这里来工作呢?难道说财阀将她解雇了吗?抑或是她自己离开了那里?真是世事变迁,当年那个青涩而充满朝气的女孩,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位成熟艳丽的美妇——而且是那么的充满了风尘的韵味……只不知其他的人、事变成什么样了。真想回去看一下啊!可是那些人还都在吗?他们会和丽迪娅一样有着巨大的变化吗?如果得知道这个年轻的天开语其实就是他们当年的领袖时,他们会有怎样的想法呢?一连串的想法令天开语不禁激动起来。他甚至有一种冲动,一种立即上网络查询一切的冲动!不过随着一阵凉爽的晚风拂面而过,他便很快打消了这个不智的念头。正所谓物是人非,自己如果鲁莽行事的话,不但不会对预定的逆天大计有所帮助,相反酌还可能会起负面作用毕竟人的排外心理还最后厉害的!正想着无穷的心事时,腕间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不用看天开语也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两个人会找他,一个是云儿,一个是刀夺烽。不过既然先前一直都没有收到雪儿的消息,那么在这个夜幕降临时分,讯息便只有刀夺烽会发来了。在预定的地点,天开语见到了刀夺烽。在夜色的衬托下,一身便装的刀夺烽显得格外的精神和飘逸,那英俊的脸庞散发出只有精湛真元修为者才具备的光华,着实令路过的男男女女看了艳羡不已。“这便是军武实力最普通的表现之处了。”天开语心中暗忖着迎向了刀夺烽,并主动向他招呼道:“刀将军,你好。”刀夺烽立即笑着走向他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早就看见你了,不过你也看到了——”说着他转身看了看那些偷眼相看的男女,摊摊手做无奈状道:“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我沿途招摇,所以就只好劳先生您过来了。”天开语对他的观感立时大变——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冷面狡狯的家伙居然也会有如此人性化轻狂的一面。唔……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与此人的交往倒也并非是一件全然无趣的事情哩!“呵呵,哪里哪里,刀将军的风采岂是我们这种寻常人能比拟的?由我来主动迎将军,才是理所当然的!”天开语也客气道。“好啦,我们都不用客气了来,请先生随我来,舞会迟到可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哩!”停了一下,似忽然才发现天开语是独自一人前来,眉锋一耸,表情讶然道:“咦?安琪儿呢?她不是与先生一道去观看歌舞的吗?怎么她不在先生的身边陪侍呢?”天开语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是我没有跟她打招呼就离开的,将军不用责怪她。”见他毫不掩饰二人分开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刀夺烽不禁一呆,如此爽直的人倒还真的不多见!“怎么?难道先生认为她不合心意吗?”刀夺烽忍不住问疲乏——居然有男人可以拒绝安琪儿的美貌,这实在是一桩怪事。“哦……还好吧!她很不错的。只是当时我有心事,所以——对了,如果明天将军见到她时,还请将军替我向她道歉,是我不该冷落她的,这实在是失礼得很呢?”天开语神色歉然地对刀夺烽道。“是吗?那……好吧,明天我见到她时转达一下先生的意思就是了。”刀夺烽点头应道。“那我先谢谢将军啦!”天开语客气地道。“先生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己。”刀夺烽笑道。二人一面走一面聊着。天开语发现,如果撤去军人的身分,刀夺烽实在是个不错的说话对象——由此也可以看出,之所以能够在这么年轻的岁数就登上将军的位置,他还是有一套的。想起同为年轻人,天开语不禁联想到卓楚瞑,这个自己正意图将其捧上月亮城军武界权力宝座第一人的“学生”。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原因才当上将军的呢?心理想着,他便问了出来:“对了刀将军,不知卓楚瞑将军的情况您可熟悉?”刀夺烽听此一问,立时嘴角不自觉一撇,轻蔑的表情一闪即逝,但语气土却显得十分的尊重:“原来天先生对卓楚瞑将军感兴趣呀!唔,楚瞑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与军中很多人都玩得来,尤其是那些底层的军官小兵,个个都愿意与他亲近。”天开语早在眼尾间将刀夺烽的表情变化一丝不落地尽收眼底。他当然知道卓楚瞑的个性: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很轻狂、傲气,但对于比他身分低微的人,却有着一副乐于扶助的心肠——这在天厅的时候,自己就略为见识过了。此时二人已经进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建筑大厅,刀夺烽边行边继续说道:“在以家族贵胄身分晋阶少将这一军阶的人里面,楚瞑算是比较好的了,还懂得勤习军武,我也很喜欢他呢!”虽然刀夺烽句句话里都表达出对卓楚瞑的欣赏喜爱,但是天开语却从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他卓楚瞑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依靠家族的势力达到今天的地位而已,即便他再如何努力,也终脱不掉纨绔子弟的烙印?而这,恰恰是他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有出息的根源!“哦,看刀将军的神采,令人不由自主地便会联想起那锋利的钢刀——刀将军一定比平常人下过百倍的苦功吧!”天开语不失时机地奉承一句,顺便打探一下刀夺烽的底细。“哪里哪里!”刀夺烽忙谦虚地摆摆手,道:“天先生过奖了!其实以夺烽看来,先生倒是在很多方面与夺烽很像的!”“哦?是吗?”天开语也不禁对他的说法产生了兴趣。“不错,”刀夺烽点头道:“我与先生同属普通人家出身,且都是凭籍自己刻苦的努力,才拥有与众不同的出色才能,并藉此踏上成功之路,难道这些天先生就没有注意到吗?”天开语立刻做恍然大悟状,一拍脑袋叫道:“对啊!怎么我就没有将这二者间的相似之处联系起来分析呢?看来刀将军果然厉害,不愧是做大事情的将军,善于总结。而我就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医者喽!”刀夺烽忙哈哈一笑道:“天先生又说笑了,夺烽也仅仅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却也是肺腑之言哪!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够凭藉各自的努力,抓住机遇,共同再上一层楼哩!”天开语忙连声附和称是,心中却是冷笑连连:跟你一起共上一层楼?嘿嘿,别做梦了!老子要的是逆转天道,打破轮回,你难道也有这个本事吗?我呸!他这里暗地不屑,刀夺烽那里却也是心怀鬼胎,正诅咒着他: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将军匹配?哼,等这件事情了了,恐怕你将会永堕地狱,而本将军则会青云直上!二人就这样尔虞我诈地交谈着,通过了一条明如白昼的通道,进入了今晚的最终目的地——舞会的现场。舞会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天开语看得出,这个舞会是为着某个主题而举办的近似于私人性质的聚会。由于其秘密的性质,便决定了到这里来参加的人员彼此之间都不会太过陌生——至少到这里来的人,都有其利益的一致性。舞会的主人还没有出现,不过现场已经有了不少的男女游走其间,相互说笑逗趣。目光扫视一遍后,天开语便以其超专业水准的享受标准判断出,呈放在四周的大量果点饮品俱是上上之选,合成的食品在这里没有半点踪迹,完全是纯天然的资源在这里进行着奢侈的炫耀。“天先生,请随便用吧!在这里的每个人、每样东西都是寻常场合不容易见到的。”耳边响起刀夺烽的声音。天开语立刻应了一声,便扔下刀夺烽,不去理会他的反应,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舞池,然后在尚未起舞的人群间穿过,迳自走到了对面——在那里,有他前世最爱吃的“血痕冰晶果”。不过就在他伸手拈起一枚“血痕冰晶果”,并剥开果皮欲享受它甘冽多汁的美味时,却发现,在这累累堆放的水果旁边,站着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这个人虽然年龄很大了,却依然显得精力十分地充沛,正在剥果皮的双手没有丝毫的颤抖,看上去极其稳定而且有力。“他怎么会在这儿呢?”天开语转过身去,避开这个人的视线,暗暗思忖起来。这个人便是天开语前世财阀“金粉世家”二级辖属三十六分支机构中的第十四个——“乐无忧”的总裁休善梧,隶属一级四大直辖主管中的“红尘”,乃是专责娱乐领域中关于院厅歌舞的生意。“难道他有生意涉及到月亮城吗?看来这个刀夺烽结识的人还真不简单哩!”天开语暗想着。要知道,“金粉世家”三级以上的管理层,都是足以影响一方经济军政的重要人物,那垄断性的实力乃是等闲人无法想像出来的!“看来这‘金粉世家’的发展越来越大了,只不知能否出现像从前自己那样纵横一世的人物……”天开语继续想着,连嘴里的甘汁也未品出味道来,一时间竟有些激动:要知道,当年的自己,可是位举世瞩目的人物啊!“善老,您怎么不去与他们一起说说话呢?衣色将军很忙,还得过些时候才能来呢!”正沉思着,一个温柔而略带磁性的女声从身边传来——听声音,便知是位美貌而成熟的女人。大开语略转过身,抬起头来,眼尾果然见到了预料中的美女,她正端着一杯碧绿有若琥珀般晶莹的“绿夜星”向休善梧邀约。“哦,惭愧了,人一老就没有了激情。翠露西小姐,好久不见了,你父母还好吗?布鲁杆没有一同来吗?”休善梧语调平缓、声线略为沙哑地回应道。翠露西嫣然一笑,转过身来,与休善梧并排斜倚着身子,望着舞池里交际的人们笑道:“我父母好得很呢!听说能在这里遇到您,还托我向您问好呢!至于布鲁特嘛我已经把他给甩了,所以今晚他就不可能来这里喽!”“对了善老,听说在下一届的选举中,您很有可能进入‘红尘’的管理核心,是真的吗?”翠露西柔言款款地道。一旁的天开语听得登时心头一跳——怎么?“红尘”的核心要变动了吗?想不到当年英壮的休善梧居然都进入到了“红尘”的管理层……“这个……”休善梧显然不赞同翠露西在这种场合提及尚未发生的机密事件,立即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身边天开语那高大的侧影。翠露西登时醒觉,忙陪笑道:“哦,对不起……不过还是要恭喜您哦!”休善梧轻咳了一声,道:“翠露西小姐,不知你最近都到过哪些地方呢?这么爱好旅行,一定又去过不少好地方吧!”话锋一转,便将话题给岔开了。“嗯哪,最近我去西星转了一趟——唉,说老实话,我真想去那大洋中无数的小岛上看看,总是在这东西两块大陆转来转去,再有趣的地方,经历过几次后,也变得味同白蜡了。”从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个美貌的女子是那种属于热衷于尝试新鲜事物的类型。“那小姐何不去那个从没人敢去的‘神弃大陆,试试呢?”一个面目清朗的年轻人哈哈笑着从一边走了过来,对翠露西提议道。“你”翠露西登时气结,狠狠地瞪了那个青年人一眼,咬牙道:“布鲁特,想不到你又跟来了!”原来这青年正是刚才她口中所说的“被她甩掉”的男友,不知通过什么途径,他居然也来到了今晚的舞会。布鲁特却是一脸的无辜,双肩一耸,摊开双手作委届状道:“这你就错怪我了。其实我也是被邀请才来的——当然,听说你在这里,我就跑得格外快了些。嘿嘿,你不喜欢我是你的自由,同样的,喜欢你也是我的自由,这你总不能强加管制了吧?”翠露西气鼓鼓地瞪着他道:“你……你真是阴魂不散,我都跑了大半个世界了,竟然还能遇上你!真恨不得给你做个脑部手术,将我的印象从你脑子里全部驱除!”布鲁特仍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对前女友发狠的话似全然没有听见一般,反而更加厚颜凑近道:“唔……好香,你今天用的是什么香水啊?嘻,你说对了,跑大半个世界都避不开我,就只能说我们俩有缘分,是不是呢?”“呸!”翠露西啐他一口,将娇躯往休善梧身边让了让,皱眉道:“谁要跟你有缘分啊?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缘分一说,你就休要胡思乱想了!反正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在这里纠缠我的话,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喔!”见一对冤家斗嘴,休善梧不絮连连摇头,劝解道:“你们两个年轻人也真是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呢?况且在这种场合上吵闹,实在是有碍你们家族的声誉。”布鲁特立刻委届地耷着脸道:“谁说不是呢?善老说得真对,其实就因为那次去西星的‘星魂所’时没有陪她,她就不理我了……”翠露西立即抢过话头道:“怎么样怎么样?就不跟你好下去,你能把我怎么样?哼!本小姐身后不知有多少美男子排队伺候呢!不瞒你说,在‘星魂所’我遇到了一个比你强百倍的男人哩!”说罢骄傲地一昂头,不再看布鲁特,似乎与那个男人相比,布鲁特只是一堆垃圾一样让她不屑。布鲁特立刻跳了起来,叫道:“我不信我不信!那个男的是谁?你倒是把那个男的叫出来跟我见面呀?哼!也许我长得不如他,但是我相信若是论真心相待的话,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男人会比我对你更好!”听到这里,天开语终于忍俊不禁,为这对情侣的感情纠葛笑了起来。其实自与休善梧交谈时,翠露西便注意到了旁边这个只知埋头苦吃“血痕冰晶果”的男子,由于只看到侧面那刀削斧凿、有若山岳般耸峻的清晰线条,她尚未看清其人全貌。不过此时天开语脸部肌肉的挑动,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变态偷听者在笑!

    无名火立即“腾”地升起,她迅即从休善梧身边横过,带着一阵风站在了天开语的面前,怒目娇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站在这里不走?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说话!你好讨厌知道不知道!”天开语眉头一皱,面色一沉,立即侧转身来面对面注视着大发雌威的翠露西,双眸陡地暴射出骇人的电芒,威势无俦地逼视着她,冷声哂道:“怎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别人听到吗?”翠露西早被他那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威凛神态给吓傻了,一时间竟感觉在那两道宛若实质的目光的注视下,自己整个人在瞬间变成了完全的赤裸——从肉体到灵魂,一切的一切,都被剥光了掩饰暴露无遗!一股透入骨髓的寒意直从心底往外冒,翠露西感到自己似沉浸在一个冰窖中一般,冷得直想发抖……一旁的休善梧目睹这一切,也在同一时刻感到胸口一阵滞闷!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实在非同凡响,竟然能够在刹那间散发出如此杀伐威严的气势,甚至连他这个久经人生战阵的人在一旁都承受不起!想到这一点,他心中突地暗叫一声“不好!”便忙出手一把将已经一脸惊骇、失魂落魄的翠露西拉过一旁,避开了天开语的直视。天哪!这种气势,只有在从前“金粉世家”的领袖身上才感受过啊!想不到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也会有这种威势。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休善梧在略事调息后,才勉强露出笑容对天开语道:

    “这……这位先生,请问高姓大名……”直到这时,他才回味出刚才身边这个年轻人言语中的异常之处:他竟然不像平常人那样说出“这个地方又不止你一个人可以来”等类似的话来正面回答翠露西的逼问,而是出其不意地完全从自己的角度来反问,这种完全自我主观的问话方式,只有将一切看得卑微不屑的霸道强者才可能做得到!天开语冷冷地扫了休善梧一眼。对他来说,虽然已经转世,但在心目中,这人永远都只不过是他的手下,他的一个仆从、一条狗而已。见面前的年轻人并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只是用那令人心寒发悸的目光看着自己,休善梧的感觉筒直糟糕到了极点。自从那令万人敬畏赌领袖辞世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卑顺的感觉了……“先生……对不起……”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休善梧的神情变得颇为狼狈,原来泰然自若的长者形象,也在天开语冰冷无情的注视之下溃散无存。恍惚间,他有一种错觉,似乎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令他敬服畏惧的领袖……目睹休善梧额角渗出的涔涔冷汗,眼中满是惊惧畏缩的神情,天开语不禁在心中冷哼一声:“原来虽然转世了,灵魂里渗透的领袖威势仍然能够将这些昔日的手下轻易震住!”再次冷冷地看了休善梧一眼,他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你好自为之,不要做有害于财阀的事情!”将全部过程看在眼里的布鲁特这时才回过神来。他一边一把将花容惨澹、神志呆滞的翠露西抱住,不停地安慰她,一面嘴里嘟嚷道:“那个人可真邪门,那双眼睛像是看不到底一样,可偏偏又让人感觉里面竖着一堵墙……还有,说话也怪怪的……”休善梧惊魂甫定,总算重新恢复了原先的稳重安祥。听到布鲁特青涩幼稚的说话,他不禁喟然叹道:“是啊,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老头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遇到……”离开休善梧后,天开语的精神世界里充满了昔日的荣光以及对未来的骄傲——不但在前世里万众瞩目,便是在这个世代,天开语也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刀夺烽在远处一直注意着天开语的言行举止,虽然与一位美丽的贵妇人谈笑风生,但是眼睛却将天开语与休善梧等人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由于舞池里响着柔和曼妙的音乐,令他无法听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且因角度关系,未能够看到天开语的正面表情,但是他却知道,那四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证据便是天开语现在整个人的精神和气势都有了明显的变化!怎么形容呢……似乎有某种东西在他的身上苏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揣度再三不得要领后,刀夺烽决定亲自上前一问。在礼貌地与面前交谈的美妇告别后,他迎着天开语走了过去。“天先生,觉得这里怎么样?”刀夺烽笑着来到天开语的身边问道。天开语转身对他笑笑,道:“还可以吧……对了,今晚舞会的主题是什么?好像主人还没有来?”刀夺烽先是被他的口气吓了一跳——难道这种规格的聚会,仅仅能用“还可以”来形容吗?看来这人真是不谙世事了,接着他便答道:“今晚的主人是衣色将军。他很忙——

    不过我刚接到他的通知,他现在已经在到这里来的路上了……天开语故作懵懂无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呢?好像都很有来头的样子。”刀夺烽心中不禁哂然,嘴上却热情道:“既然先生不认识,那不若由我来引见引见?”天开语忙摆了摆手道:“那就免了吧!你也知道,我是不太喜欢与太多人打交道的做做实验倒还好。”刀夺烽本意也非是硬要为天开语一一介绍来宾,听他这样一说,立刻点头赞道:“是哩!正是像先生这样,才能获得这样卓越的成就啊!”天开语咧了咧嘴,不置可否地笑笑,调转话头道:“对了将军,记得白天你好像说过,今晚会有吸引我的东西,现在她在哪里呢?怎么我没有看见呢了”刀夺烽登时心中暗骂:“讨厌的家伙,居然到这时候还不忘好色的本性!”脸上却露出夸张的神秘表情,凑近了天开语的耳朵,小声道:“不用急,好东西总是要放到最后享用才精彩的!”天开语立时做出恍然之色,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这种事情果然急不得!”正说话间,忽听得厅内的音乐风格一变,改成了高亢的曲调。场内所有人立即一齐停止了交谈,目光统一望向了门口。天开语知道,安排了如此众多重量级贵宾聚会一堂的主人,今晚的主角——衣色将军终于登场了!第三十二章荒淫聚会

    梵衣色一身素色礼服、步态骄矜地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中走了进来。天开语看到,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位英容修躯的青年男子。不过出于对休善梧的暗中留意,他眼尾余光无意间注意到,斜对角的翠露西在那个青年男子现身时,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并即时将布鲁特握着的手压力甩脱!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立刻明白了。直觉告诉他,那个与梵衣色一起同行的男子,一定同翠露西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根据先前听她说的,很可能这男子就是她口中那个在“星魂所”结识的人。这么说来翠露西前面与布鲁特斗嘴时并不完全是胡言了……唔,这下布鲁特有得好看喽!在一番常规的诸如“这里是私人聚会,请大家随便一点”之类的简短客套之后,梵衣色便宣布今晚的舞会正式开始了。天开语知道,梵衣色愈是随便,就愈是显示出今晚的聚会非比寻常,也证明今晚到场的人都是他足以信赖的朋友。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到这里来,又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呢?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自己非但不是他的朋友,还极有可能成为对他威胁最大的敌人!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他已经想过很多,不过最有可能的,只怕是梵衣色和刀夺烽有恃无恐!天开语认为,对于梵衣色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他进军月亮城军武第一人宝座途中的一粒棋子而已。将自己安排参加这种私人的聚会,一来可以表明对他这位“天先生”的重视,二来也显示其根本不在乎他这位医者是否真正能够有什么作为的魄力和胆略!天开语不禁暗暗佩服这梵衣色处事的老辣。看他一副轻松随意的神态,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其人正面临着一场关乎生死的重大事件!脑中想着事情,忽然间,他听到面前的舞伴发出“哎唷”一声轻呼,登时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来——原来自己过于疏忽,居然一个不留神,踩着了舞伴的脚。“呀……对不起,实在是失礼了……”天开语忙道歉道。“没什么……还好,不怎么痛——倒是先生您,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啊?”他的舞伴声音轻柔地说道。天开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舞伴。在他面前与他共舞的,原来是一位面貌娟美文静的成熟女子。她身着一件低胸高腰的长裙,淡紫的裙边修饰着一圈细碎的流苏,衬得她整个人高雅而尊贵,看上去极是得体大方。她虽然比之天开语矮了近一个头,整个人的身材却十分地匀称苗条,尤其那低胸领口裸露大半的两团浑圆乳房,在光线的照耀下煞是雪白诱人,再衬以修长优雅的脖颈,简直令人看了心怀怦跳……见天开语深若夜空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这女子纵使见惯风浪,也终不免有些羞恼,当下便秀眉蹙起,语气微愠道:“先生,您好像有些过分了……”说着不满地盯了天开语一眼。天开语忙收回灼灼目光,歉然道:“哦……对不起,实在是鄙人突然发现,夫人的魅力原来是如此地动人前面我只顾着想心事,忽视了与夫人的交流……嘿嘿,真是有些暴殄天物哩!”听他居然这般的直截了当表达对自己的观感,这女子先是一愕,随即皱眉不悦了:简直岂有此理,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的!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轻薄狂徒!见舞伴脸上露出明显的愠怒,天开语哂然一笑,道:

    “怎么?难道从来没有人对夫人这样说话吗?不过我可是真心诚意地赞美夫人的,如果夫人因此而觉得天开语孟浪轻浮,那鄙人就只好说声抱歉了!”说着,他竟立即松开了女子的手,转身便离开了她——竟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样做是否有失绅士风度。“你!”那女子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登时僵立当场,虽有满腔的气愤,偏又不好发作出来,一时竟觉心口堵得好不难过!天开语正回到那“血痕冰晶果”前,拈起一颗准备剥皮享用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风声,便知有人正以高速身法靠近,登时眉锋一抬,身形一侧让了开来,同时浑身气机发动,顷刻间便在肌肤表面凝起了一层密度极高的力场护罩。噫?竟然是那个被自己抛下的舞伴!怎么?难道她还想来“寻仇”吗?天开语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会将她激怒到何种程度,不过却没有料到她竟然有如斯个性,会立即跟过来追究!见这个出言不逊的无赖疑惑地看着自己,居然还露出一脸的迷惘和无辜,那女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不住娇声斥道:“你是什么人,敢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想不到她的个性居然这般特立!天开语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血痕冰晶果”,眉梢一挑,全身的气机立即隐去。对着女子,他声音放低柔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应该明白,这个您认为冒犯了您的人是在真心赞美你这就足够了,不是吗?”他那突然变得浑厚而充满了磁性的喉音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魅力,那女子一听之下,竟倏忽间感觉所有的怒气在瞬间淡去了许多……“来,让我们重新开始共舞一天开始。”说着脸上露出极富感染力的笑容,潇洒地伸出一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来。“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天开语,夫人方便告诉我芳名吗?”“哦,这里每个人都知道的……我叫月恒清。”重新被天开语搂着共舞,月烦清忽然觉得自己的触觉似乎变得敏感了许多,眼前男子温热有力的大手扶在柔软的腰间,令自己竟有种麻酥酥的感觉……“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聚会,夫人您可不要笑话我……”天开语一反刚才的轻狂,转而变得谦恭有礼,使月恒清立感大为受用。“不要这样想。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的嘛!想当初我第一次由父亲带着参加这种聚会时,还好奇得东张西望,差点撞到人呢!”月恒清恢复了初始的心情,开始与天开语说笑起来。“是吗?唔……真难想像当时您的样子哩——一定很可爱的!”天开语温柔地笑道。他深知,对待女人,尤其是对待月恒清这种身份高贵的女人,欲擒故纵冷热交替是引起她们兴趣的最好办法,这个办法基本上可以说是屡试不爽的——

    当然这也仅限于初步的搭讪得手而已。若要真正的博得女性的青睐,还得在这之后痛下水磨功夫才行…¨月恒清的脸上露出一抹羞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天开语深邃的眼眸,芳心忽然快跳了几下,垂下眼帘轻声道:“先生说笑啦!恒清小时候很丑的……”说着情不自禁地向天开语靠近了些,天开语忙顺势将她纤腰搂紧。这时身边忽响起一声嘻笑:“呵呵,月家主的心情看来不错哦!想不到衣色将军的聚会还具有不小的作用啊!”天开语忙举目一看,却见一名贵妇模样的女人正滑步而过,那丢下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恶毒的讥诮。再转头看月恒清时,他登时心一沉——因为他看到月恒清的脸上正弥漫着痛苦的阴霾……“夫人,您……”他忙轻呼了她一声。只见月恒清勉强笑了笑,接着便道:“先生……我有点不舒服……请原谅,失陪了……”说着便要从天开语臂间脱身。天开语的霸道风格哪里会容她离开?当下他反一把将月恒清搂得更紧了,在她错愕地抬头看时,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怎么?你也有心事吗?”月恒清登时慌乱了起来,忙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地轻轻挣扎起来。天开语不再迟疑,立刻急转两步,将她带到舞池边缘,然后才略略松开手,劝慰道:“不管有什么心事,都尽量将它放下。正所谓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有天大的事情,如果自己想不开的话,只能徒增别人的笑柄……”“可你不也有心事吗?怎不见你放开呢?”孰料他话未说完,便被月恒清堵了一句。“这个……”天开语立时语塞。“唉——”月恒清轻叹了口气,道:“说别人的时候,什么道理都说得很好,可是一旦自己遇上了,就怎么也无法适应——这就是人类的通病了!”天开语不禁凝神注视着面前这个智慧的女性。沉吟了一会儿后,他缓缓说道:“那么好,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试一下:请将你的心事告诉我,我也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你。我们交流一下各自的隐私,好吗?”月恒清登时一呆,一时弄不清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禁踌躇了起来。天开语知道她心存顾虑,便索性大方道:“你是怕我诓你吗?那好,我先说出自己的心事,至于你愿不愿意说出你的,悉随尊便,如何?”说罢也不等月恒清开口决定答应与否,便迳自将自己适才观察到的场景以及感受择其要约略地说了出来。听完他的信口述说,月恒清睁大了眼睛,惊讶道:“呀!先生的心真细,居然注意到了这么多的细节您真是第一次参加衣色将军的私人聚会吗?啧啧,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和分析能力,难怪衣色将军会邀请您来这里呢!”天开语听到这里,心中忽一动:难道这可能就是梵衣色邀请自己的目的之一吗?“对了,我们说了这么多,先生还没说出您是从事什么事业的呢——先生方便说吗?”月恒清继续说道,并提出了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天开语笑笑道:“对不起了夫人,这可是后一步才能回答的问题喽!夫人已经对我了解了不少,现在该轮到您说说心事了吧!”月烦清立时为之一窒,停了下才说道:“可是先生您刚才说过的,我可以不回答的……”天开语立即接口道:“不错,不过夫人也就不可以迫问鄙人的职业喽!”月恒清见他狡诈,不禁瞪了他一眼,终还是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原来,月恒清在两个月前,刚刚与生活了五年的丈夫结束关系,心情直到现在仍未调整过来,因此轻易便被刚才那个贵妇一句话勾起了伤心事。天开语听了后,轻叹一声,关切道:“那你现在还爱着他吗?”月恒清苦笑了下,道:“都已经结束了,还谈什么爱不爱的呢?”停了下,看看舞池中欢乐的人群,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轻声道:“反正现在的工作也忙得很,感觉上倒也与以前差不多。”“哦……”天开语点点头,不再说下去了。对于这种事情,虽然经验丰富!又贪婪好色非常,但他却也不愿意涉人过多——若非因为调查“黑洞力量”令他不经意间对云儿产生了感情,且事先知道她的丈夫黑刚乇已经死亡,否则他绝不会与之产生情感纠葛的。见天开语并不接自己的话头,月恒清不觉心中涌出一股失涡。略调整一下心情后便重新露出笑容道:“先生现在可告诉我是做什么工作了。”天开语看了看正在舞池中与一名美女翩然起舞的梵衣色,又扫过刀夺烽,然后才低下声音,凑近月恒清如珠玉般可爱的耳边道:“我只是个医者而已,不过在这里,我却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月恒清听了登时大讶,医者?要知道衣色将军的私人聚会从来都是权贵们娱乐的场所,怎么这次会让一名医者来参加呢?难道这个医者对他很重要吗?见月恒清一脸的不解,天开语又道:“不过夫人可不能小看我这个医者哦,如果有需要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您的大忙呢!”“是吗?”月恒清半信半疑地看看天开语,心中颇不以为然:以他这样年轻,能在医道方面有多大的造诣呢?只怕衣色将军邀请他,另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由。音乐声再次发生了变化?舞池的灯光也为之一变。只听刀夺烽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各位尊贵的女士先生,今晚大家做为衣色将军的贵宾聚在这里,实在是月亮城莫大的荣幸!希望衣色将军的朋友们今晚能够尽兴而归,在今后各方面给予将军持续不断的支持!”一面说着,一团淡淡的气雾托起他从众人当中升起,然后停在舞厅的半空中。来宾中立刻有人应和道:“那是当然!不过也同样希望衣色将军能够一如既往地给我们最大的优待啊!”这时梵衣色的身形也飘了起来。与刀夺烽的不同,在胆的身体周围,已经看不到气流涌动的痕迹,这表明他已绰完全达到了轻身武道的高阶修为——“清流绕体”,并能够举控自如地御风飞行。“这个自然,请大家尽管放心!做为我梵衣色的朋友,向来都不会吃亏的!好了,今晚的大餐就要奉上了,请大家尽情享用!”说毕身形一动整个人突然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只有在场为数不多的几个修为够的来宾才能看清一些他运动的身法轨迹。天开语不禁心中暗暗吃惊!这个梵衣色,想不到竟然武道修为高到了这种地步!按照他离开时轻松自若的身法来看,他的真元能量是目前为止自己所见到最高的甚至连烈燧阳将军也未必有他强横!难怪他野心勃勃想登上月亮城第一人的宝座,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啊……天开语忽然对卓楚瞑担心起来。二人相比之下,高低立判——差距太过悬殊了!除非自己出手相助,否则小卓绝不可能有丝毫的胜算。难道说……他心中忽然一动!难道说,后世关于卓楚瞑成为月亮城第一人的记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如果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仍然没有脱离命运的安排吗?可是在自己的转世记忆里,并没有和卓楚瞑接触过的印象啊!想到这里,天开语心陡然一紧!难道命运之线是多元的吗?抑或命运的轨迹会随着他的作为而自行更改吗?是否只要大的历史进程不变,一切都仍然由命运之手在相对固定的时空内任意操控呢?如此说来,自己所谓的逆天大计,岂非是一场空欢喜,一场闹剧!天开语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今世的生命纵然无限多姿多彩,但仍然无法从根本上摆脱上天的安排!见天开语站着怔怔发呆,月恒清走开两步后,忙又折回来,拉一拉他的衣袖,提醒道:“喂,怎么你又在想心事啦?

    还不快去换衣服!”天开语茫然地看看她,嘴裹不知所云地问道:“换衣服?

    什么换衣服?”月恒清登时脸儿一红,轻轻一顿足,啐道:“唉!想不到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唉……真是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好吧,你先跟那些男人去换衣服,然后看看他们做什么事情,你就照做便了。”说毕轻轻将兀自仍迷迷瞪瞪的天开语一下推了出去,自己则转身跑了。此时天开语真是满心的沮丧。难道自己的一切行为仍然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吗?既然如此,为何自己又会拥有一身超凡的本领,以及那无人能及的转世记忆呢?难道说……

    一股不祥的预感似阴湿沼地中的毒蕈一般滋生了出来。自己的能力是意外得来的,是否也会意外失去呢?难道这强大而无处不在的命运之手,是在戏弄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生命体吗?或许自己仅仅不过是它在历史长河中随意挥洒而就的点缀之笔呢?也许自己从来都不具备真正挑战天意的能力,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意想而已……跟随着布鲁特等人进入了一间巨大的更衣室后,天开语看到,他们每个人都走进了一个个单独隔离的房间。在整个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面对空空荡荡的巨大空间,天开语猛然警醒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都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可是在梵衣色的舞会上啊,可不是出神发呆的地方!在这种高级场合,虽然表面上歌舞升平,一派欢乐融融,但其中的暗流漩涡却要远比外面任何一个地方都多,一个不留神,他便可能失去目前掌握的所有先机,输掉全副棋局!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毅然走向一个无人的隔间,取出纪牌通过检验后进去。隔间里面的摆设可谓琳琅满目。不过这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只有两样:补阳药物和更换的衣物。!对于面前的一切,天开语可谓是相当的熟稔。在曾经的转世里,这种事情早已经历了不知多少次。他现在终于知道,其实梵衣色举办的这个舞会,其真正主题,只不过是进行一场荒淫的乱交而已。在这个聚会上,凡是前来参加的人,无论男女,最终都将获得相对的异性伴侣。而这些异性伴侣,毫无疑问是从万人之中选出的精品中的精品。在这些人当中,绝对不会出现人工妆容的货色,完全是出自天然之美。当然,做为玩物,他或她们的酬劳也是寻常同类职业者所无法比拟的巨额。不过基于安全考虑,比如说参加聚会的权贵客人们在交易之后被这些玩物敲诈等危险,每个客人在尽情享乐之前,都必须通过妆容术来改变各人的相貌特征——这便是天开语现在所处更衣室的作用所在了。这间更衣室里的“装备”的确很齐全,凡是有助于释放男人各方面兴趣的大小玩艺儿一应俱全,甚至那些服装也是千奇百怪,足有四大柜子,而且是完全簇新的。在更衣室里还有一张软床,那便是给那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家伙准备的——用来等待药物力量的生效。在很快改变了自己的形貌后,天开语便舒服地躺了下来——他选择的妆容,仍然是屏爱琳这个可人的美女上尉设计的杰作。距离提示开场铃声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藉这个难得独处的机会整理一下最近的思路了……随着铃声的响起,身着各式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们鱼贯而出,重新汇聚到了舞池中间,而在前台,已经分成两边站着同样数目的俊男美女了。他们,还有她们,便是今晚的玩物、权贵们发泄畸形情欲的容器。“怎么样?是不是看花眼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靠近了天开语,在他身边低声笑道。天开语听出那是刀夺烽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因为他知道,所有的更衣室里一定都早已经安装了窥视装置——这也是安全措施之一,避免在改变了容貌后,有人浑水摸鱼进来搞破坏。做为主人之一,刀夺烽肯定已经将所有的客人都进行了监视记录。!他轻轻地点头道:“不错,真的很不错……全都是些上等货色……”不知不觉中,他开始回到了前世的记忆中,沉浸在了那奢靡繁华的生活回忆里,说话也用上了这种圈子里人的行话。“喜欢就好。如果先生感觉不错,以后可以常来这里——相信先生很快便会对比出,这种经常变化的新鲜感,要比那些固定的某人强得多……”刀夺烽一语道出了这世上每个男人的心理,连天开语这老于世故的人也不由得点头赞同。“好了,先生请准备好,等一会儿灯灭了后,就可以去选择自己的猎物了——请放心,这里每一个猎物都不相上下……”刀夺烽说着脸上带着诡秘淫猥的神情退了开去。;这种游戏的规则天开语当然烂熟于心。他立即迅速在对面左边那群仅有一袭透明轻绡蔽体的美女中扫视一遍,锁定其中的一个,然后便功运周身,做好了抢掠的准备。舞池的灯遽然熄灭。黑暗中立刻响起一片惊叫欢呼声。在这片仅有极其微弱光线的黑暗里,男男女女的恶劣本性立刻暴露无遗。天开语只听到身边不停地响起“嗖嗖”的风声,知道这是那些饥饿的男女权贵们正在扑向他“她”们事先觑定的猎物。由于军武之风的普遍,这些人在武学方面没有一个是庸手,有的甚至可列人高阶了。不过此时天开语却已经如愿将自己锁定的美女给紧紧地搂进了怀中,并且迅速抱着她转移到了一边在这场纯粹以实力相搏的游戏中,在场的权贵里面恐怕没有一个能够拼得过自己,当然,或许那个梵衣色尚有一搏之力。灯光再次亮起。游猎场上一片狼藉。那些玩物固然早已经是衣不蔽体,便是参与争抢的权贵们,也个个好看不到哪里去,有些人甚至春光毕现,与充当玩物的女子相映争辉。现在,由于面貌经过了改变,不但那些玩物无法认出主人的真实面目,便是那些权贵们自己也无法全部相互认识了。天开语也不例外。除了休善梧他从眼神中分辨出来,还有刀夺烽因主动搭话而可以确认外,其余的人他再也不能将之与原先的每个人一一对号入座——包括引起他关注的月恒清。现在每个人已经都拥有了一件自己的玩物,有的甚至已经忍不住动手动脚了。“好了,现在狂欢开始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舞池的穹顶上洒下,立刻激起了早已骚动不堪的男女们一片狂热。随着舞池四周金碧辉煌的墙壁上洞开一扇扇精致的小门,疯狂的人们似受到某种力量的刺激驱使一般,纷纷携带各自的玩物以最快的身法速度钻了进去。抢人天开语是第一,不过带人进去,他可就得用寻常人那种“跑”的方式了。因为光明照射下,自己再用那惊世骇俗的身法的话,只怕会给梵衣色等人察觉。最后一个进入门洞后,那扇精致的小门后便自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充满了溪靡气氛的欢乐窝。在这里面,一切奇技淫巧的装置设备一应俱全,不要说事先已经蓄积了几乎满溢情欲的宾客,便是普通人乍然之间看到室内的这一切,怕也会克制不住欲火升腾!怀里的美女已经开始不停地扭动呻吟了,娇躯更是不断地灼热升温,令人感觉到她似乎已经忍受不住体内激情的渴望。仅仅片刻时间,天开语便回到了刚出生的婴儿状态,变成完全赤裸。感受着腰股肌肤上被女郎大张腿胯上下蹭动时留下的湿滑体液,天开语的尽情却是如同明镜一般的清晰!刚才一个人独处时的沉思,令他对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有了明确的计划。他不相信,也不甘心自己只是上天安排的一枚历史的棋子!他要做操控棋盘的人!他要改变命运一如果不坚持这点,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毫无意义!不错,也许上天确实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进行了相应的调整,例如他的入伍、异能的获得.波切旬月小组的出现、“黑洞力量”的认识以至于现在“冻冰粉星”的掌握就算这一切都只是命运重新赋予他的另一个使命,另一个轮回,那他也要打破它!现在他最想见到的人,不是雪儿,也不是维儿她们,而是那个神秘的人物。那个怪老头。天开语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可以说都与那怪老头密不可分。由于怪老头的影响,自己产生了逆转天道的思想,同样由于怪老头在冥冥中的传音提醒,自己从那黑衣神秘人的“黑洞力量”中起死回生!最重要的,就在前不久,当自己忽然沉浸在莫名的心灵交战时,怪老头的声音又再次自虚无缥缈的情境中出现了。怪老头之与自己的人生命运,中间一定有莫大的关系!说不定,怪老头就是掌握着操控自己命运秘密的关键人物!看来将“黑洞力量”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自己得花费相当的时间和精力去找他的下落了,否则无论做多大的努力,也难保不会堕入上天安排的另一个陷井中去。“噢——先生……您怎么还不来啊……噢人家好难受……”怀中的女郎显然已经无法忍受体内欲火的冲击,开始有些失神狂乱了。天开语将思绪收回,关切地看着女郎。他知道,为了让这些玩物们能够完全顺从“主人”各种欲望手段的发泄,事先一定服用了大剂量的迷幻药物。只有通过这种卑鄙的方式,才能将玩物们的痛苦感觉降到最低,而另一目的,却是将她们某方面的感官敏感度提升到极致,令她们从全方位、多角度地满足“主人”施加的一切淫虐行为!可怜的姑娘……天开语第一次对自己曾经赏玩无数,甚至已经感觉麻木的玩弄物件生出了怜悯之心。看着她被欲望折磨得扭曲变形的俏脸,以及因极度充血胀大,以至于呈现深紫红色的乳头中不停地溢出乳汁的痛苦样子,他知道,如果再不帮她的话,只怕她会心力衰竭而死!不再迟疑,他立即一把将沉沦欲海中的女郎抱起,即时以站立的姿势,将壁峙雄壮的具势猛地捅入了那不住喷泄洪水的蜜穴——什么?

    她竟然还是个处女!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啊!一股滔天怒火登时“腾。地升起这些卑鄙的人啊,竟然对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少女施服那种霸道的催情药物!要知道,这种行为会对她的一生产生多么耻辱的影响啊!极度的愤怒中,一股强大无匹的能量裹挟着炽白的电芒从天开语的身上透体而出,以光磕的速度侵入到主房间内的电力系统,并进而在刹那间将整栋大楼的中央控制网路彻底击毁!所有正在专心寻欢享乐的权贵们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无助的黑暗之中。黑暗中,天开语没有再施放磁电真元能量的幽光。怀中的女郎因精疲力竭,加之他的全力施为,不消一会便已经沉沉睡去,整个欢好的短促过程恐怕创了天开语几世的纪录。现在他正在做两件事情:一件是以真元注人体内,帮助她打通各处被药物刺激而滞结的血脉;另一件事情,则是以“万象幻镜”中的“破迷摄魂”手法,将自身神识透人到女郎的识海中——这点倒是与他当初救治易魄时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只不过当时他尚未记起“万象幻镜”的心法而已。在浩大雄浑的真元能量以“异人扩脉”的方式稳步冲刷拓展着女郎全身各处脉络,并进展顺利的同时,天开语入侵女郎脑部元神的工作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女郎的部分脑域已经被一股力量封闭住了,这分明是被人以卑鄙手段施加了摄魂术的结果。天开语并没有马上替她解开闭塞的区域,因为他知道,梵衣色和刀夺烽一定会在事后对所有的玩物进行检验,然后将这些人有关此次经历的大部分记忆在脑中抹去。至于最后如何处置他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天开语已经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女郎——从对她脑部神识探测的情况来看,她的主观脑识已经没有多少支配能力,大部分的思想都是外界的暗示下进行的。换言之,此时的她基本上等同于一具行尸走肉;有所区别的,也不过是基本的日常生活可以自理,从外表看不出与正常人有何分别而已。她究竟是谁?怎么会被卷到这个圈子里来的呢?她的家在什么地方?也许她的家人正在为她的下落而担心不已啊……天开语轻叹了一声,松开了可怜的女郎。对女郎身体内部各处经络的改造已经完成,而且她肉体的创伤也因地磁能量的优良治疗作用完全得到了平复。剩下的,便是等待她醒来了。梵衣色的淫威确实厉害!如此重大的事故,因他的存在,整栋大楼所有系统的恢复竟只花了不到半个钟头。屋内再次大放光明。然而有一样系统恐怕是再高明的工兵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的。这便是这个秘密销魂窟的监测系统。几乎所有设备的感应装置部分,无论是一般的抑或是备用的,均因天开语突然爆发的瞬间高磁电能量影响而遭到完全的毁坏——如果想全部复原的话,没有相当的人力和时间,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灯光下,天开语望着女郎趴着的背部,在那雪白而略带点激情红晕的柔润肩背上,正如同瀑布波浪般倾洒着闪亮光滑的秀发;在她凝脂细腻的粉嫩隆臀上,仍残留着他大手造成的青瘀指痕……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走到墙角的一个橱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事先预备好的一排名贵衣物中随便取出几件,然后回到床边,仔细温柔地替犹在梦乡中的女郎一件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