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嘴儿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这家楼子里,招待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客,啥人都有,大厅里就有不少春光乍现,娇笑连连。
来到二楼一个雅座,那妈妈道了声罪,离开去安排席面唱曲的,
“夫子这不对吧,这种地方,都是为了赚钱,怎么我们来,偏偏就不舒服?莫非,钱没给到位?”李贤说。
“自然是看我们是外地的,想要多赚,那种红姑娘,外地人来了,要么一次性给足银子,要么一次次的从你口袋掏银子出来,不来个三五次,弄你个几十上百两,怎么会轻易得手?”
方觉呵呵一笑,说:“不过我也看了,这地方不算高档,估计待会,那鱼饵就来露一面。”
“嗯嗯!”李贤不住点头:“这青楼,说到底,也是一门生意,也要讲究生意经。”
没一会,一阵香风扑来,进来了两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子,还有小厮提着酒菜上来,
那妈妈又回来了,带着一个抱着琵琶的姑娘,笑道:“真是巧了,听说来了两位俊俏公子,红云姑娘拖着病体,也要给两位请个安。”
方觉李贤相视一笑,各自莞尔。
那红云姑娘长得也不算绝色,只是卖弄风情是一把好手,简简单单的弹了一曲琵琶,眼风不晓得撩过来多少次,每次都十分妩媚风情,
这反而搞得方觉觉得有些没意思,摆明了就是要捞钱,搞得过于物质化了,赤裸裸的把顾客当成羊来宰。
这就是层次的差距,江陵府的大楼子,消费比这里要高得多,可人家懂得什么叫营销,什么叫做心理,这种恨不得贴上来直接说‘睡一觉一百两银子,您多加十两,我保证给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反而让人毫无兴趣。
看到这红云的演技都不到及格线的虚伪假笑,充满着贪婪的伪装热情,反而让方觉想到了月玲儿,
这位姑娘现在在观风台总部做文职,据说过得还不错,脸上的伤也渐渐好了许多,上次遇到丹元子,随口聊到,好像已经和当初差别不大,容颜恢复。
一曲唱完,见方觉没有掏银子的意思,红云脸顿时就有些挂相,找个由头离开
“你家这红云姐姐,长得不怎么样,脾气倒是不小。”方觉对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笑道。
那女的说是孩子,其实看上去也有二十五六,这个年纪,在当前,哪怕是青楼,也算是大龄女子,
只是相貌还过得去,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媚态。
“公子明鉴,做咱们这一行的,自然是想赚钱的嘛。”那女子笑道。
“这话说得就好听许多,直接了当不做作。”方觉道。
“时候不早了,公子今晚可要留宿?”她又问。
“今天就算了,我在镇外朋友家住。”方觉说。
“镇外?”那女子微微一愣,紧跟着说:“公子,这段日子,镇子外可不太平,听说闹鬼,你大晚上回去,可要小心些,不如就留在这里住一晚,明早再走也好。”
顿了顿,勉强笑道:“其实奴家也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