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色还没有亮,宋小虎简单洗漱了一下背起长剑就想出门,刚走到院子,却意外的看到了哑巴笔直的站在道路中间,自从把人捡回来以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哑巴那么早起床。
“哥,起的真早,不多睡一会吗?”宋小虎边往外走,边亲切的打着招呼。
“新学的剑法练给我看。”哑巴挡在路上,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这,好像有点不合规矩。”宋小虎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
“练。”哑巴冷着张脸,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宋小虎略一犹豫:门规只说不能把剑法教给外人,可没说过不能在外人面前施展,既然哥哥想看便舞给他瞧瞧,料想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今天的状态不错,一套剑法耍下来,宋小虎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比昨天初学时熟练了很多。
“狗屁不通!”正在小虎微微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候,哑巴直接泼了一盆冷水下来。
尴尬的宋小虎楞在了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哑巴不在说话,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宋小虎好奇的走近一看,竟然全是刚刚自己使用的招式,但是似乎又跟师父教的有些不同。
自顾自的画完,哑巴也不理他,径直的回屋补觉去了。
此时的宋小虎已经修习了一段时间的剑术,无论眼界还是见识都比来到岳麓山前高明了很多,仅仅按照地上的招式比划了几下,他就惊奇的发现,哑巴哥哥画的剑招不仅角度更加刁钻,衔接方面也更加流畅,剑法犹如水到渠成般一口气使下来,完全没有了生涩的感觉。再联想之前的几次经历,他在心中暗暗感叹:“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一天,得到指点的宋小虎练起剑来格外卖力,心无旁骛的状态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天过去了,颇有所得的宋小虎兴冲冲的回到了小院,跟妹妹打个招呼后准备吃饭,正在打盹的哑巴听到他回来,站起身指了指门外,自己当先走了出去。
天才云集的南岳剑派也有不少习惯晚上练功的弟子,所以没有宵禁的规定,只是每天都会安排一些弟子轮流巡逻。第二天,巡夜弟子间就出现了一些传言:掌门新收的关门弟子好像走火入魔了,大半夜的不休息,在门前蜿蜒的山路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不知道多少趟。
作为当事人,折腾了一夜的宋小虎正在毫不知情的呼呼大睡,当然,就算他知道了,对那些流言蜚语也不会太过在意,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既然哑巴哥哥吩咐自己那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大家对宋小虎的怪异行为都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人在继续关注,所以也没人发现,他的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绑上了几个重重的沙袋。
白天练剑,晚上夜跑,宋小虎的日子过得无比充实,偶尔哑巴兴致高的时候就会让他耍耍新学的剑法,看完后,总会在地上画些新的不同思路出来,让他受益匪浅。
第一个发现宋小虎变化的人,是将他带入门中的沐寒,最初时总跟着他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小师弟最近好像销声匿迹了,整天看不到人影。沐寒以为他是过了新鲜劲开始偷懒,于是就找上了门,想借着考察的借口提点提点这位小师弟。结果,喂招过程中,明明用的是同一套剑法,自己却处处受制,若不是功力深厚,险些就败在师弟手中丢了颜面。
这还了得!难道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剑术奇才?沐寒连忙把情况反映给了师父。毛昆对此也非常重视,很快亲自考察了宋小虎的剑术,他发现,宋小虎所使用的剑招依然都是南岳剑派的功夫,只是经过了不同程度的改良。
被誉为剑术宗师的毛昆,眼光不是沐寒、宋小虎所能比拟的,只简单看了几眼就发现这些被修改的剑招浑然天成,顺畅的招式衔接不仅更适合那些练剑不久的初学者,还可以更好的帮助他们在练剑过程中养成最正确的招式施展习惯,看来这修改剑招之人的剑术造诣不在自己之下,可是,有着如此修为的人谁会闲的无聊去研究改良一些比较初级的入门的剑术呢?难道是失踪多年的太上长老回来了?
好奇的毛昆询问宋小虎剑招来历,一向听话的小徒弟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问的急了就低头不语,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幸好毛昆也不是个死板的人,有人帮自己教徒弟,虽不知道是些什么居心,总也算件好事,省了自己不少功夫。干脆,从此以后,他也就不再讲解,一套又一套的剑法由浅到深的传下去,传完以后就不管不问,到了时间就把人喊来考察检验,如此几个月下来,南岳剑派的基础剑法几乎被完整的改良了一遍。
一来二去,在检验师弟剑法的过程中,沐寒也受益匪浅,作为小虎在门派里仅有的朋友,他也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师父他老人家自持身份,自己可是没什么顾忌,这一天,趁着四下无人,沐寒带着精心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