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王玲玲迷惑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回忆，“并没有听到声音，我虽然离得近但是从看到信号到赶过去，也花了半盏茶的时间。”

    “幸好幸好，要是距离再近一些，说不定对方连你们一同袭击了，你们赶过去时袭击者已经走了吧？”净璃一脸庆幸。

    “嗯，我们去的时候就只看到……”说到此处王玲玲似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忽然开始浑身发抖，额头冒出了大量的冷汗。

    净璃心道不好，立刻拔开手上的药瓶塞，凑近了些朝她的颈部吹了一口，只见王玲玲的瞳孔由原本的惊恐逐渐变为涣散，最终失去了焦距。

    “告诉我，只余下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净璃低声诱导。

    “一地的血、肉块、骨头，树上草地上到处都是，红红的，绿绿的，当时吹了一阵风，我只觉得脖子上有点湿，用手一摸，发现是叶子上沾着的肉沫被吹到了脖子上……”王玲玲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伤口是什么样子的？被刀剑砍的吗？被剁碎的？是不是像某种邪术让人整个人爆开，所以才会碎的那么厉害？”

    “没有没有。”王玲玲瞪着没有焦距的眼睛用力摇头，“不是的，也有那么几个人尸体很完整，不是所有人都碎的那么厉害，就像……”

    “像什么？”

    “像是被发疯的某种动物啃的，对，就是啃，我还在一块骨头上看到了牙印。”说完，王玲玲眼皮开始慢慢下垂，最终合到了一起。

    净璃将她平放在地上，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将手上的药瓶仍还给付晓茹，道了声谢。

    “问到了？”付晓茹接过药瓶，询问是否有进展

    “嗯。”净璃点了点头，道：“不是人，是兽。”

    “果然。”付晓茹神色不变，她们原本就有此怀疑，此时不过是证实罢了。

    只要仔细地想一想，很容易就能够猜到。倘若是人，能够同时在那么多个地方发起袭击那就是一群，可如果是一群人，就不可能丝毫不留痕迹，更不可能凭空消失。略一联想，就会想到除人之外，还有一样东西也有这样的攻击力，那就是灵兽。

    豹坤山虽有瘴气分布，但因常年少有人烟，灵兽自我发展之下种类和数量都很多，他们一路走来也斩杀了不少，算是历练的一部分。尽管这一路上他们没有碰到过四阶以上的灵兽，可如果是人工驯养的，很有可能可以通过某些特殊的手段掩盖修为。

    “如果骨头上真有牙印，我想前辈们是不会忽略的，这些他们应该也能想到。”被袭击的都是练气期和筑基前后期，也就是说四阶灵兽足以，因为是灵兽，所以才会大意甚至可能最初时那些人是主动接近想要猎杀它们，因此才没有早一些发出信号。

    “我也知道他们肯定能够发现这些，但我害怕的是另一件事。”净璃摇了摇头，“我怕到时会很麻烦。”

    “什么意思？”付晓茹有些不解，“你害怕的是什么？”

    净璃将付晓茹送给她的那张黎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