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果然沉默了很久，沉默到林西以为她不会再搭理自己，忽然看到莎莎发来了视频。

    林西纠结。

    就算看了一晚上变脸，不觉得害怕了，可真的很闷，好吗？

    到底哪一张脸，才是她的真面目！

    林西还是接了视频。

    忍忍吧！

    就算变脸，至少，每一张脸都是美的。

    “你能看到。”莎莎开口，不是问句。

    “是啊，我也不想看到，可没办法。”林西无奈。

    “我也不想变，可也没办法。”莎莎比林西更无奈。

    “为什么？”林西好奇。“难道你是九脸狐狸？”

    只听过九尾狐，也没听过九脸啊！

    再说了，莎莎哪里是九脸！！

    千脸是达不到，百脸也差点儿，但十几二十张是满有了！！！

    “哈哈哈哈哈……”莎莎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收住，脸上的笑意未退，神情却严肃了许多。“你知道画皮吗？就是杀了漂亮女孩子，把人家的皮披到自己身上，还会吃人心的那种。”

    “来来来，把你的皮揭下来，给我看看里子。”林西冲莎莎勾了勾手指。

    “你不怕？”莎莎有些惊奇。

    其实也没那么不怕，但似乎，也没那么怕。

    “你说你是狐狸精，还更靠谱些。”林西说。

    “我真不是狐狸精。”莎莎笑起来还是很狐狸精。“等以后熟了，我再告诉你我是什么。”

    “你先告诉我，大家看到的你是哪张脸吧，我真心觉得很闷。”林西对“以后”没什么想法，只要莎莎没恶意，是什么都无所谓。

    “就是现在这张啊！”莎莎指着自己的脸。

    林西这才发现，聊了有一会儿了，莎莎并没有变脸。

    所以，没办法是假的吧！

    这就是昨天她给她妈看照片的那张脸，有些像她刘姨家园园。

    “你为什么最喜欢这张脸？我觉得，你其他的脸，有比这个好看的。”

    林西忽然觉得这对话好奇葩。

    “这是我画的最细致的皮，而且我最近比较喜欢这一挂，就先用着了。”莎莎依然在坚守她的人设，啊不，画皮设。

    “那……你一般都什么时候换皮？”林西问。“想勾搭人的时候吗？或者今天换这张勾搭这个人，明天再换那张勾搭那个人，要不就是今天一张皮明天一张皮的勾搭同一个人。”

    “我不用勾搭，我只要往那里一站，就万事大吉，根本没有任何挑战性。至于换皮，等我高兴了再说，这张皮我还没用够。”莎莎说着，对林西眨了眨眼睛。“别忘了明天逛街哦，到时候有问题你可以随便问。早睡吧，女孩子多睡觉皮肤好。”

    “好。挂了。”林西痛快地答应着，又忍不住加了一句。“毕竟我只有一张皮。”

    林西在莎莎的笑声中挂断了视频，想了想，又给老妈发了个视频。

    “我爸呢？”闲聊了几句之后，林西问。

    “没回来。”沈怡心淡淡地说，又开启了复读模式。“早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就算是自己家公司，也不能迟到早退。”

    说的她好像经常迟到早退似的。

    就算偶尔，她也会提前请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