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云松左手火光如礼花绽放!
而他右手也很靓,是一团团的火光往外喷!
霰弹枪爆射。
驳壳枪连射。
云松上去就来了一波火力全开!
就近一团老猫本来聚集着给他施压,结果霰弹枪之下全成了碎肉!
七步之外,火枪最快。
七步之内,火枪又快又准!
驳壳枪枪身平行于地面扫射,子弹飕飕的撕开夜色,打在石碑上带起火花反弹、打在土坯上溅起一道土雾,打在老猫身上则是一蓬血雨!
老猫们的尖叫声响起。
只有尖叫没有惨叫,因为子弹一旦打在它们身上不会让它们受伤,只会一瞬间将它们给撕碎!
撕碎了就不疼了,不疼自然不会叫。
云松连续开枪。
他打了妖猫们一个措手不及,妖猫们看出他有修为在身在防备着他,但也看到了他手中五雷木的厉害,所以它们防备的是近战。
可对方不走寻常路,掏出枪就是射。
可怜妖猫们固守深山几十年,压根不知道外面时代已经变了!
两枪子弹打完,云松给驳壳枪换弹夹。
妖猫们没给他这机会,随着老猫姥姥一声凄厉至极的嚎叫,妖猫们从四面八方往上扑。
此起彼伏,如同浪涛。
姥姥人立而起伸爪指向他大叫道:“撕碎他!吃了他!”
有妖猫从后面偷偷杀到,跳起挥爪,一颗人头便冲它飞来。
姥姥见此大喜,叫道:“姐妹们干得好!就是……”
人头一直飞向它,它以为是有妖猫挥爪斩断了对方脖子将脑袋献祭给自己。
但是它话出半截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人头飞的太远也太快了!
当它意识到这点便已经太迟了。
人头飞到了它跟前,长发倒卷如同一座帐篷,一下子将它的脑袋给包裹起来!
姥姥尾巴赶紧竖起。
然后又无力的垂下。
云松飞起,嘴里一口烧鸡毛的味道。
他后悔刚才不该用业火烧那猫头,其实只用黑发也能扎死它。
不过用了业火终究放心,姥姥脑袋都被烧熟了,缠上条蛇就是广粤名吃龙虎斗,这自然不可能再活过来。
其他的妖魔还在撕扯他留下的身躯。
他一声‘身来’身体追星赶月一般奔跑向脑袋所在位置。
猫妖们大惊:到底他吗谁是妖魔?
云松收回身躯变人又立马变成游尸,他快步冲猫群而去,顺手抓起旁边坟茔前头的石人当狼牙棒一棒子砸了上去!
有猫妖身躯膨大十倍如同雄狮,威风凛凛起身站直飞快挥爪。
然后被一石人给敲碎了脑袋!
云松抬脚踢开猫妖尸体将碎裂石人扔出去,又顺夜风御风狂奔,高高跳起凌空落下一脚踩在了一头猫妖身上,直接给它来了个土葬——
送入了泥土深处。
来年若能化作春泥更护花。
其他猫妖看到他厉害吓的浑身毛竖起来,就跟一个个老刺猬似的。
它们发现云松不可力敌,便夹着尾巴往四面跑,形成一个圈然后首尾衔接的狂奔。
云松疑惑它们在干嘛。
它们很快给出解答,随着它们形成包围圈,它们同时张开嘴往外喷绿雾!
绿雾从外面一个圈涌进来,将云松给死死的围困在了中间。
它们的老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
看云松如同看死人。
然后它们看到云松飞了起来……
游尸能御风而飞!
云松飞起踏空快步突破妖猫的包围圈,随即化为幽冥骑手持尚方斩马剑出现在一座坟茔上。
鬼马脚踏坟头冷冷的看向妖猫群,突然抬腿快步窜向妖猫。
妖猫们傻眼了。
它们忍不住怀疑自己看花眼了,面前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一波又一波的变?!
不过它们反应很快,见鬼马冲来便立马各自做好了战斗准备。
鬼马临身它们准备出击。
一个个站在坟头或者墓碑上摆出了猛虎下山的姿态。
然后鬼马一声咆哮!
甝吼!
甝吼能威震天下妖魔!
妖猫们被吓破了胆,全都蹲下了瞪着眼睛发傻。
云松挥剑收割,正好妖猫们环绕坟茔成一圈,这样鬼马急速从坟茔上绕了一圈,等云松收起金剑,他的身后全是倒伏的妖猫!
杀了个干干净净!
他心里暗叫侥幸。
妖猫们足有五十,如果它们乱跑,那即使是五十头猪要全抓了宰掉也得需要一晚上时间。
可它们偏偏集合起来绕云松围了个圈子。
这不等着让云松收割吗?
云松处理了这些妖魔翻身落地,他摸了摸驳壳枪。
枪口余温犹在。
妖猫们死后身躯顿时腐烂发出腥臭味道,但它们尾巴却保留下来,而且它们死后尾巴变得充满了皎洁的光泽。
像是能散发出月光。
这是好东西。
云松捂着口鼻去收妖魔尾巴,可惜有的让他一脚跺烂了有的被枪打烂了也有的尾巴被尚方斩马剑给劈碎了。
最终他收集到的妖猫尾巴一共是二十五条,大约只有一半。
他将这些妖猫的尾巴归拢起来放入竹筐里,挑起担子慢悠悠的上路。
这下子安静了。
望山跑死马。
他刚才在山丘上已经看到了那村子的位置,也确定好了方位,可这样依然又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
而且走近之后他发现这不是个村子,原来这是一片荒庙。
或许是在深山中的缘故,这片庙没有外墙,只有一座座的房屋,大殿、偏殿等等。
先前他看到那些黑漆漆的房子就是偏殿,屋顶破落、野草丛生,看起来已经破败有些年头了。
但是门窗都完好无损——这个完好无损指的是框架都还好,没被人摘走,上面的窗户纸之类的东西自然已经没了。
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
山里头百姓太穷了,门窗家具都是稀罕物,哪里出现荒废屋子,一定是第一时间就有人上门去捡漏。
如果没人去捡漏,那一定是因为荒废的房屋有问题!
能害死人的问题。
老庙没有外墙自然也没有庙门,它只在外面立了一座碑,碑上写着名字,云松也是从这个名字上先认出了这片房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