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少知道些为好,这是一场戏,我们演好就行。”
听叶三思所说,林念儿笑着,再行一礼,说道:“多谢叶公子,你的聪颖念儿佩服,既然你已知晓,便帮念儿保守这个秘密,直到十二个时辰之后……”
李太一连忙活跃这尴尬的气氛,笑道:“好啦,好啦,念儿能够回来,便是好事,大家都开心些,待进了林府,林伯伯见我们这般愁苦的模样,还以为我们不合呢,快点赶路吧。”
一路上,柳灵霜搂着林念儿的臂膀,同她介绍敖雳,同她说自己与三思的婚事,同她说一行路上的险遇。
林念儿陪着笑脸,但觉着这些事与自己无了关系,十二个时辰之后,自己便不属于人间,林念儿将永久消失,这些趣事怕永远都听不到,也永远不敢想。
几人到了林府前,林佑之已站于门前候着,念儿这是几月来第一次见到爹爹,不禁流泪,连忙跑近,行一大礼。
林佑之见状,连忙将念儿扶起,拍拍身上的尘灰,眯眼笑道:“你这孩子,若是想爹爹了,就时常归家看看,我知道你与三思等人在外,行的乃是大事,怕你没了闲时,等了快四个月,终于等到,快随我进到府里,外面凉,可别冻了身子。”
几人进了林府,这天也要暗下,林佑之亲自安排宴席,念儿平常喜欢吃的菜,吩咐厨房都备上,就怕念儿外出几月,变了口味。
虽心疼自家的姑娘,但也不忘还有客人招待,派人询问三思等人的口味,记下,皆做个几道,厨房忙活起来,几人于堂前相谈。
林念儿先是同林佑之介绍敖雳,再说说自己一行入了仙门,习了仙术,一切都好。
林佑之听了这些话,觉着骄傲,自己的女儿竟有如此仙缘,可入仙门,往后的作为定不可限量,但又有些许神伤,觉着念儿若真是出息,事忙,便无了闲时归家看望自己,到那个时候,做爹爹的,自然不舍。
叶三思看出林佑之的心思,笑道:“林伯伯,念儿在我们同代弟子中,资质算是上等,修炼又很是刻苦,仙术仙法比我们要精通得多,仙门有一种法术,是站于佩剑之上,就可入腾云一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林佑之开心地笑道:“实在厉害,以前倒是听说过这种法术,真没想到我家念儿竟能习得,我这做爹爹的,在外面也有面子,往后若有闲时,回趟家也很是方便。”
听爹爹这话,念儿起身,跪在林佑之的身前,缓缓说道:“爹爹,念儿不孝,让您如此挂念,实在不该。”说完,给林佑之磕了三个响头。
林佑之本想拦,但见念儿孝顺,便等她磕完,再行将他缓缓扶起,眯眼笑着,说道:“好孩子,爹爹希望你开心快乐,这青阳城危险,有歹人对知府衙门、对我虎视眈眈,你留在林府之中,太为危险,出去也好,知晓你平安无事,我也安心。”
叶三思皱着眉头,突然觉着林念儿很是可怜,为神时,妖魔惦记,为人时,歹人惦记,帝王之家、显贵之家,这是世人皆羡慕的,但念儿却承担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天界也好,人间也罢,念儿好像没有自由,都怕遇险,说实话,与叶三思一行在外闯荡是她最快乐的时候,虽危险,但又朋友相伴,她不害怕,但这样的日子,一去便不会回来。
林念儿笑道:“爹爹,光顾着谈话了,看这天也暗下,不知什么时候可以用饭呀,这几月在外奔波,家中的饭菜滋味常常想起,今晚我可要多吃些。”
林佑之大笑道:“好啊,我让厨房备得足足的,够你吃的,还有三思、灵霜、太一、敖雳喜欢的口味,都备了些……”
叶三思起身,笑道:“林伯伯,这青阳的饭菜又是一番风味,我嘴馋时也会常常想起,今日可要多吃一些……”
“好啊,三思贤侄,那就开饭吧,看你们这般样子,也很是劳累,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好好歇息。”
几人随着林佑之去了饭堂,备的饭菜有许多,只有这大桌能够装下,开了一坛酒,男人们喝上,念儿和灵霜吃饱,便回了房。
林佑之今天高兴,喝起酒来,也顾不上形象,三碗下肚就有些醉了,还逞能喝了六碗,饭菜吃得不多,便倒头睡下。
叶三思与李太一心中的愁苦,终于在这酒中得以发泄,酒醉,也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