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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与祸第2部分阅读(2/2)

仿的吧!’

    十几年中,我一直在淡化家庭背景对我的影响,自然,我对才女说了假话。才女撇撇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门儿!’甩甩长发,扭着屁股走了。我也不当一回事儿,心里想着:第一次恋爱,失败了就失败了。

    后来,我又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一听我说父亲的官职,女孩儿高兴得手舞足蹈,我感到有些恶心,就跟她分手了。那女孩后来还到我家闹过几次,我都没理她。

    很长时间,我对这个社会感到失望,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父亲不断开导我,他说:‘如果你不能改变世界,那就改变自己。’可是,这太难了。我试着做了,却总做不好。

    后来就毕业了,没费什么劲儿就到了c中。其实,父亲一直不愿意我到小城市来,他说大城市机会更多一些。又说,来也行,让我进政府部门,当公务员,以后好提拔。

    再后来,就遇见了你。”

    上官云静静地听着,觉得自己对方静修的为人原来并不了解,心说:这个看似肤浅的人,原来也有这么沉重的故事。可是,我已经拒绝了方静修,这时回头,他会怎么看我?会不会也骂我肤浅呢?再想起方静修孤僻的性格,她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方静修说着,停住了,等着上官云接他的话。打定主意的上官云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对方静修说:“静修,直到今天,我才真正了解了你!可是,一切已经晚了。我是不会回头的!另外,我再给你提个意见,开朗些,不要让人感觉你很难相处!”

    “谢谢!”方静修双手掩面,低声啜泣着。

    上官云站起身,轻轻地对方静修说:“静修,咱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话说完,独自走了。

    第七章 明智抉择

    上官云终于走到了刘诗仪的身边,长长地舒了口气。

    “谈完了?”刘诗仪看着上官云的脸问。

    “完了!”上官云理了理凌乱的鬓角,淡淡说道。

    刘诗仪挽着上官云的胳膊,回头看看独自坐在木椅上埋头抽噎的方静修,又看看如释重负的上官云,不禁心潮澎湃。

    回到宿舍,上官云抽了筋似的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回忆着这个令自己心惊肉跳的下午。刘诗仪也倒在自己床上,看看雪白的天花板,又看看舒缓神经的上官云,看看上官云,又看看天花板。房间里顿时静如空山,两人轻轻微微的呼吸成了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语。

    憋了一会儿,刘诗仪朝上官云侧着身子,轻轻问:“上官,你们真的完了?”

    上官云闭着眼伸着腰说:“什么完了?我们从未开始,何来完结?”

    刘诗仪又把脸对着天花板,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祈祷:“哦,ygod,请原谅我们天真的上官云吧,她虽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念她初犯,就放过她吧!”

    上官云忽地坐起来,眼瞪着刘诗仪,忿忿说道:“找死呀,我犯啥罪了?再装神弄鬼,我撕烂你的嘴!”

    刘诗仪不但不住嘴,把上官云对自己的恐吓也编了进来:“您瞧,这孩子有着纯真的本性,有自己独特的追求,虽然有时言语粗鄙,却是善良之人。原谅她吧,阿门!”

    上官云忽然扑过去,将刘诗仪死死地压在身下,又要找刘诗仪的痒痒肉,爪子刚伸出来,刘诗仪就高喊饶命。上官云这才翻身坐到了刘诗仪的床边,眼睛盯着对面墙上的宣传画愣。

    刘诗仪从背后观察上官云,无袖上衣袒露着雪白圆润的肩膀和胳膊,丰盈的身材充实着衣裳的内容,恰到好处的收腰设计显露出上官云诱人的蛮腰。刘诗仪“噗嗤”笑了。

    上官云回过头,秀目一瞪,咬着牙问:“死丫头,笑什么?”

    刘诗仪也坐起来,苦笑着说:“我说嘛,方大公子为什么不追我,现在全明白了!”

    上官云伸着鹰爪,刘诗仪起身坐到了上官云的床边,看着上官云的脸说:“上官,我要是个男人,今儿你就……”说着,朝上官云挤挤眼,一脸坏笑。

    上官云又要作,刘诗仪伸手拦住,一本真经地说:“我说的是真话,上官,你真的能迷死某些男人!”

    上官云一屁股坐下,小床“吱”的响了一声。

    刘诗仪接着说:“方静修追求你,最起码说明了一个问题。”

    上官云目不转睛地看着刘诗仪,等着她往下说。

    “他的审美是正常的。”刘诗仪敛住笑说,“我们上官云有前有后,眉目清秀,虽不是沉鱼落雁,却也是一笑倾城。而且,有气质,有才华,有个性。你瞧,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长得多么具有杀伤力!”刘诗仪伸手在上官云身上指着说。

    上官云一把抓住刘诗仪的手,狠狠地捏着她的手腕儿。

    刘诗仪边求饶边笑着说:“怎么说实话也要受酷刑?”

    上官云斜眼瞟着刘诗仪,放开了她的手,挥舞着白皙的手说:“这儿更有杀伤力!”

    “不闹了,上官,我说的是真话。你难道没有现,用眼睛猥亵你的何止我一个?连那些娶了老婆的,也找机会在你的敏感部位扫描。”刘诗仪郑重地说。

    上官云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冷冷地笑着说:“没办法,人长成这个样子,只要那些大姐不用刀砍我就谢天谢地了。你今儿还真是提醒了我,以后得注意了。”说完,也上下打量刘诗仪,末了,咧着嘴似笑非笑地说:“诗仪,那些人用眼睛非礼的应该还有你吧。”

    上官云的一句话让刘诗仪的粉脸也飞上了红云。

    上官云扭头看着窗外说道:“我就像天上的云朵,追求的是自由的天空,向往的是自由地飞翔,那种盖在父母羽翼下的男人,不是我的另一半。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应该独立、风趣、有才华、有能力,至于物质上的,我觉着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多一些少一些,又有何妨?方静修爱我,但不了解我,他追求的爱是强势的,让我喘不过气来的爱。我不敢想象,和他在一起,我的境况会怎样!”

    上官云回忆着方静修对自己的告白,突然对自己的明智唏嘘不已。

    刘诗仪聆听着上官云的倾诉,一种由衷的敬佩油然而生。

    上官云没有注意到刘诗仪的变化,犹自说着:“达官贵人之家不是我这样的草民进得了的!也许,热恋时没人注意到这种差距,爱得死去活来,山盟海誓一次又一次,真正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就要过平平常常的日子,围着你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你要解决的总是吃喝拉撒睡,人家出身显贵,会与普通人一样吗?

    也许不需要你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单单一个观念问题就让你悔天恨地,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听说过有人因为挤牙膏的方式不同而一拍两散吗?你听说过有人因为对方卫生习惯差而离婚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是哪根葱我知道!道理打不倒我,活生生的事例教育了我。”

    刘诗仪忽然觉得今天的上官云与平时判若两人。平日大大咧咧无忧无虑,今天认认真真心思细腻;平日欢喜得像只鸟儿,今天深沉得像禅师。刘诗仪做了洗耳恭听的样子,确实也听出了上官云的喜怒哀乐,觉得眼前的上官云更加真切。她轻轻地把上官云揽入自己的怀里,哄小孩似的拍着,嘴里哼着。

    上官云自顾自说着,突然感受到刘诗仪胸前的温度,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絮絮低语变作无声哭泣。

    刘诗仪一下下拍着上官云的后背,只觉得胸前湿湿的,粘粘的,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她清楚地记得,上官云曾经在自己面前细数父母的恩恩怨怨,有一次竟然说她要让父母离婚单过。也许,就是因为眼见父母的生活,才使她很理智的对待自己和方静修的感情,才使她最终选择了拒绝。

    第八章 为爱痴迷

    吃完午餐,三个人又回到上官云的宿舍。杨文轩告诉二人,他要回家取东西,就急匆匆到教导处请了半天假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上官云和刘诗仪了,二人对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到图书室领了各自的教科书和教学参考,想利用下午的时间好好备备课。刘诗仪拿着书和教案纸认认真真地写着。上官云握着笔写了几个字儿,就再也写不下去了,拿着一张打印纸在上面乱七八糟的划着。

    “哟,这还不到一天就难舍难分了!”刘诗仪瞅瞅上官云在纸上划的道道打趣道。

    上官云把笔往办公桌上一扔,仰头看着天花板,吁口气说:“我也不想啊,可是就是静不下来呀!老天爷,救救我吧!”

    “得了吧,老天爷能救你?这会儿,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刘诗仪套上笔套,站起身在房间里踱起了方步。

    上官云双手抱住头,脸贴在桌面上,哼哼唧唧一阵子,有气无力地说:“诗仪呀,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啊?这还不把我的小命儿搭进去!”

    刘诗仪来来回回地踱着,上官云猛然扭头看着她喊:“别走了,晃得我眼晕!”

    “眼晕?心晕吧!”刘诗仪不但不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高跟儿鞋“笃笃笃”的在地板上唱歌。

    “刘诗仪,求求你了!别走了,行吗?”上官云带着哭腔乞求。

    刘诗仪这才停下来,走到上官云的身边,坐下,柔声问:“上官,你真的喜欢他?”

    “不知道。”上官云看着刘诗仪的脸,淡淡说道。

    刘诗仪死死盯着上官云的眼睛,上官云对盯了一会儿,把脸扭到一边,哼唧着说:“好妹妹,我说的是真话!”

    “真话?”刘诗仪平静地问,“方静修追你的时候有这种感觉吗?”

    上官云低下头思索片刻,又抬起头肯定地说:“没有!从来没有!他那种求爱的方式只会让我反感,我躲他还来不及呢!”

    刘诗仪朝上官云耸耸肩,双手一摊,说道:“看来,你真的坠入爱河了!我没有办法救你。”

    上官云对自己的表现也感到不可思议,试探着问刘诗仪:“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傻?”

    “谁说你傻了?要是碰到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不去追,那才真是傻子呢!”刘诗仪既回答了上官云的问题,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上官云又低下头,想着什么,想着想着一个人嘻嘻笑了。

    刘诗仪并没有注意到上官云变化,她也沉浸到自己营造的氛围之中,接着刚才的话说着:“我是没有机会了。哼,凭什么好的都给你上官云准备着。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呢?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好姐们的份儿上,这个杨文轩我追定了!”

    上官云原本自己低着头笑,忽然刘诗仪说什么“追定了”,一头雾水地看着刘诗仪问:“追什么?”

    刘诗仪绷住脸,平静地说:“杨文轩!”

    上官云膏药一样粘着刘诗仪,撒着娇说:“好妹妹,这个杨文轩你就让给姐吧。你看,姐中午在餐厅多丢人现眼!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刘诗仪一听,“哈哈哈”大笑起来,上官云抽回身子,撅着嘴看着刘诗仪。

    刘诗仪止住了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看来,我判断得没错!”

    上官云捂着脸,扭动着丰满得恰到好处的身子,口中呢喃:“别说了,别说了,我都被你看透了!”

    “快写吧,都攒到明天,哪儿有时间?”刘诗仪劝劝上官云。

    上官云这才拿起笔,在教案纸上艰难地凑起字来。

    写着写着,上官云抬起头,盯着墙上的泰戈尔画像,猛然想起他在《飞鸟集》中写的句子: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她不禁在心里质问自己:那个阳光帅气的杨文轩是否真的会爱上我?想到这儿,她秀美的眉毛悄悄地聚在了一起。

    刘诗仪突然觉房间里静的出奇,偷偷抬脸瞧瞧上官云,看到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小声问:“上官,又在想什么?”

    “我还能想什么?”上官云一脸懊丧,“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贱?”

    刘诗仪扔了手中的钢笔,走到上官云的身旁,抚摸着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做得对!我一直羡慕你敢爱敢恨的性格,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杨文轩不错,你要是改变主意不追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上官云拧在一起的眉头渐渐舒展了,笑眯眯地看着刘诗仪,柔声说道:“诗仪,我真的真的很感激你!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好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咱比比,看谁先写完一课!”刘诗仪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又春蚕吐丝一样写开了。

    上官云努嘴瞪着刘诗仪,忿忿地说:“刘诗仪,你欺负人!你写的是豆芽菜,我写的是方块字儿,我怎么可能比得过你?”

    刘诗仪哈哈一乐,调侃道:“那你给主任说说,也教英语算了。”

    上官云猛一伸手,揪住刘诗仪的胸襟。

    “哎哟——”刘诗仪呻吟一声,看看上官云的手,小声嗔怪:“你不觉得抓错地方了?”

    上官云仔细看看,赶快松手,满脸绯红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刘诗仪轻轻揉着被上官云抓疼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云。揉着揉着,禁不住笑得流出眼泪。

    上官云把脸凑到刘诗仪的眼前,低声下气地试探:“诗仪,不生气了?还疼不?”

    刘诗仪怒目相向,冷冷地说:“生气,哪儿你都敢抓?疼,钻心的疼!”

    “那我来给你揉揉!”上官云伸着双手鹰爪状前倾。

    刘诗仪双手一挡,含笑骂道:“滚,谁让揉了?”

    上官云自由落体似的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感慨万分地自语:“看来,我这个大姐该退居二线了,已经有人给诗仪妹妹揉……”

    “滚,再胡说,我扯烂你的嘴!”刘诗仪拿起教学参考使劲儿向上官云扔去。

    “小杨,这是房间钥匙,咱们一人一把!”伴着说话声,楼道传来男性矫健有力的脚步声。

    “周老师,那您晚上……”这是杨文轩的声音。

    “走吧,到了宿舍,我帮你收拾床铺!”周济湘老师说。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哎,上官。”刘诗仪喊道。

    “怎么了?”上官云问。

    “你不去帮你的白马王子铺床?”刘诗仪指着天花板说。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上官云又猛地站起身朝刘诗仪伸出了“鹰爪”。

    第九章 暴殄天物

    “好了,不取笑你了。唉,明明想人家还不想表露出来。这样吧,我舍命陪君子。”刘诗仪诡异地瞅瞅上官云,假装无可奈何地说。

    上官云抱住刘诗仪的腰,撅着嘴嗲声嗲气地说:“诗仪,我真是爱死你了!”说完话,在刘诗仪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刘诗仪突然打了个寒颤,使劲儿用手背蹭着被上官云吻过的地方,瘪着嘴说:“吔——,恶心死了。你再这样我就不帮你了!”上官云捂着嘴吃吃地笑了。

    “走吧,诗仪。”上官云迫不及待地说。刘诗仪嘿嘿笑着说:“你真想这会儿去?别忘了,周老头在上面呢!你这会儿上去,周老头出去喇叭一开,直接就给你播出去了。”

    上官云沉默了,刚刚在脸上浮现出的喜悦和兴奋烟消云散了,忧郁悄悄爬上了额头。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时,两人又听见楼梯上缓缓而下的脚步声,脚步声到了一楼,有人问候:“周老师出去呀!”周济湘呵呵笑着回应:“是。小曾回宿舍呀!”“教科书忘到宿舍了。回去拿!”小曾说完话,噔噔噔噔地上楼了。这个小曾,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早上官云一年来到c中,属于比较时髦的类型,觉得当教师的女人过于正统,把自己的目标订到了行业之外。据说,他正跟附近机关里的一个小姑娘打的火热。

    听着周老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上官云和刘诗仪四目相对,嘻嘻嘻笑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小燕子似的飞出了房间,直奔2o5而去。

    房门大开,杨文轩正独自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被褥严严实实地包着,蜷缩于床板上,一个略显古老的大红色皮箱竖在门背后,等待着主任的处置。仅此而已,上官云和刘诗仪互相看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都在心里感叹着杨文轩行囊的简陋。

    上官云轻轻推推刘诗仪的后背,她踮着脚先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