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牛中文网 > 其他综合 > 惑与祸 > 惑与祸第1部分阅读

惑与祸第1部分阅读(1/2)

    《惑与祸》

    写在前面的话

    一、写作此文的一些背景

    又快到春节了,在外求学、打工的游子又组成了春运的滚滚热潮,承受来去之痛,求得春节的团圆。每次在电视上看到汹涌的人潮,和渴望回家的眼神,心里总有些不平。电视上报道春运人数时,我也会唏嘘不已,替那些不能在家乡工作的人愤愤不平。此刻,在我一下下敲击着键盘的时候,无数的身影还在某个城市的火车站徘徊,可能还没有买到回家的车票,眼睛还在寻找黄牛党的身影。看着网上飘来飘去的飞机票的广告,我郁闷加愤怒。是什么原因让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回家成了难题?无意中瞥见火车票网络销售平台,我点了点,彻底崩溃了!

    我的另一部小说《幻梦流水》刚签约的时候,心里已有了再写一部长篇的想法。我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心里有了想法,并不会马上实施,须长时间的思考,权衡利弊,如今《幻梦流水》上架了,虽然离大红大紫还有相当的距离,但是仍然给了我继续写作的勇气和动力,因为写《幻梦流失》的初衷是自己心里的压抑,这种压抑促使我不得不思考自己人生之路走向何方,作品的内容可能有些沉重,很难调动读者阅读的快感。而《惑与祸》则是思考之后的淡定,淡定之后无畏的冲锋,沉重作为一种风格,可能一直会伴随我,希望我对自己人生的思考和探索也会给读者带去一丝丝感悟。我是一名教师,与文中杨文轩这个角色也有几分相像,我所处的环境几乎就是杨文轩所处环境的翻版,联系自己所处的实际,我选择了教育这个在外人看来还算一片净土的行业作为切入点。

    写到“净土”这个词,我不禁想笑,所谓隔行如隔山,隔着山看这个行业,哪怕有再多的龌龊,都会被遥远的距离所阻隔,反而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情况真的如此吗?我要说:“no!”和几乎所有的事业单位一样,教育行业也不乏潜规则,不乏,不乏官僚主义,不乏对人权的践踏。所以,相比于《幻梦流水》,在这部作品里,我的主要侧重点是揭露,揭露教育事业的黑幕,揭露教育行业的潜规则,揭露人性的善变。当然,对丑恶的揭露只是对美好的向往无望的情况下无谓的挣扎,对美丽的事物的描写我仍然不会放弃,因为,我是带着对美丽的追求来写丑恶的,主要通过对丑恶的揭露反衬美好事物的难得,希望能触动读者们对美好的向往和追求。同时,作为和《幻梦流水》同样的现实主义小说,作品中依然主要是客观性的描写。

    书名定为《惑与祸》是本着为内容服务的精神,以点名主题为宗旨的。惑,是诱惑,每个行业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诱惑,这些诱惑往往使我们失去分析的理智,丧失判断的勇气;惑,是迷惑,本篇主人公对现实的迷惑,对事业的迷惑,对人生价值的迷惑,使一个原本对现实对未来抱有的美好理想渐渐被蚕食,最终成为行尸走肉——不是我这样说,这样的叫法来源于同事的戏言,四十岁的他再闲聊的时候,总是说羡慕年轻人,羡慕这个有这样的兴趣,那个有那样的特长,总说自己一无所有,是个行尸走肉。祸,是情事之祸,因为行业的原因,杨文轩得不到爱,或者得到了爱不被承认,因而,他苦闷;祸,是事业之祸,身处人事的漩涡,总有人给你穿小鞋,戴高帽子,少有不慎,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成为其他人饭后的谈资、笑料;祸,家庭之祸,妻子的美貌被领导惦记,终于找到机会加以要挟,家庭之祸,成了家庭和爱情的双重悲剧。所以,《惑与祸》的主题是沉重的,揭露是深刻的。

    压制、打击、限制,是教育界领导对教师的不二法门。特别是在当今“某某负责制”的畸形教育体制之下,学校里“校长负责制”,校长对每位教师有生杀予夺的大权;教育主管部门,一把手负责制,管你有多少个副职,最终的决定权在一把手,谁敢叫板?怀疑我不公平,好,我打击你,找个机会难为你,让你干你不可能胜任的事情,然后禀报上级,借刀杀人;晋级评定我不报你,让你再多的努力都成了滔滔黄河水白白东流去;我限制你,该有的荣誉不给你,该你的机会不给你,让你几十年一事无成,老死也不给你晋级!

    教育的黑幕一如种种,只多不少,原因在哪儿?我想每位读者都有自己的看法,咱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二、人物和情节

    主人公杨文轩,原本是个被同学称为大才子的理想主义者,他才华横溢,志向远大,立志做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师大毕业来到一所乡村中学任教,从此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成了同行和学生家长啧啧称赞的对象。同在一个学校的年轻女教师上官云,对杨文轩一见钟情,时时流露出爱意,一心奔事业杨文轩表明了自己的心志,上官云越发喜欢外形俊朗的杨文轩,以至于不能自拔。与上官云同在一个宿舍的女教师张清芬,不断开导榆木疙瘩杨文轩,杨文轩终于说出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在门外偷听二人谈话上官云含泪奔出了学校。

    美丽的校花罗英敏晚杨文轩一年毕业,也来到这所中学。见有如此美丽的女教师与自己同校,男教师们不禁心血喷张,纷纷向罗英射出丘比特之箭,无奈罗英冷冷拒绝。背后疯传罗英的桃色新闻,被杨文轩听到,他揪着男教师为罗英讨回了清白。从此,罗英与杨文轩双双坠入爱河。春节,罗英把自己的白马王子带到父母面前,告诉父母以身相许的决定,身居要职的父亲坚决反对,眼看自己经营几年的恋情就要结束,罗英一气之下拉着杨文轩冲出了家门。

    父母最终同意两人的婚事,在简陋的乡镇饭馆儿,两人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从此,共筑爱巢。沉浸在爱情之中的两人,不久有了爱情的结晶,更增添了生活的乐趣和建设自己美好生活的动力。然而,婚后生活的平淡,使两人不断发生矛盾,闹出离婚的悲剧。冷静思考之后,虽然重归于好,可是裂痕永远存在,加上罗英和婆婆的矛盾,他们的婚姻不断出现危机。将两人紧紧箍在一起的出了孩子,还有最初的美好回忆。两人决定抛弃矛盾,继续自己平静而美好的生活。在几乎无望的情况下,夫妇俩靠借来的钱买来的房子,暗淡的生活重新有了熠熠的光彩。

    美貌和优秀让罗英频频出现在各种活动的现场,新调来的校长吴良新一直惦记着罗英美丽容貌和勾人的身段儿,总想找机会接近罗英,以行不轨。无奈罗英性格暴裂,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斥责吴良新的卑劣行径,引起同事和上级主管部门的不满,吴良新怀恨在心。不断寻找机会打击报复,杨文轩和罗英决定调离这个是非之地。在两个人找熟人托关系,办好了各种手续,吴良新压着申请刁难,两个人没能调走。吴良新让杨文轩担任年级组长,作缓兵之计,两人无奈留了下来。又到了一年一度职称晋升的时候,想着丈夫横溢的才华得不到施展,晋升职称无望,罗英留下了悲伤的眼泪,和吴良新约定,以自己的身体换取丈夫杨文轩的职称晋升。本已对职称晋升死心的杨文轩,无意中在公布栏里看到晋升名单里竟然有自己的名字,心里疑窦丛生。瞥见吴良新怪异的眼神,杨文轩不禁心如刀绞。万念俱灰的杨文轩走上铁轨,准备卧轨,远远传来妻子罗英悲痛欲绝的喊声。火车长鸣着向杨文轩冲来,突然觉醒的杨文轩猛地一滚,火车从身旁呼啸而过。

    杨文轩爬起来,飞跑到妻子面前,看着满脸疲惫,衣衫褴褛的妻子,眼泪狂涌。他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痛哭失声。回到家,杨文轩对妻子许下诺言,向吴良新报仇。夫妇俩紧紧相拥,双双以泪洗面。

    三、题外话

    虽然用现实主义手法创作,但篇中的人物都表达了我的感情,我努力把自己置身事外,但感情的共鸣是难以避免的,如有不妥的地方,还有请读者予以批评指出。

    人物的取名,尽量与其性格符合,这是我一贯的原则。希望不会引起读者的厌恶。

    作为一部揭露黑暗的作品,我不想它只有黑暗,所以也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呈现给大家。

    再次感谢广大读者,感谢我的粉丝,感谢不断扶持我的编辑,因为有了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我才有了再写一部的勇气。痴心向各位鞠躬了!

    第一章 初来乍到

    c中的会议室里,座无虚席,杨文轩坐在最靠边的椅子上,悄悄地打量着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会议室不大,中央是组合起来的呈矩形排列的会议桌,校长坐在会议桌的一头,一架黑色桌面式麦克风姿态优美的挺立在校长的前面。校长五十多岁,慈眉善目,稍微有点儿谢顶,在荧光灯下,头皮略微发亮。刚才来学校报到,一进办公室,校长就热情地招呼他坐,亲自倒水沏茶,杨文轩感到不知所措,坐在沙发上很不自然。后来校长向他打听大的情况,说自己是六十年代大毕业的,杨文轩才略微放松了警惕。

    “王教授还好吧。”校长问。

    “哪个王教授?”杨文轩握着软软的纸杯,抬起头看着校长,校长正微笑着看他。

    “王颂,古文史专家。”校长缓缓呷了一口茶说。

    “哦,您说的是王颂教授,他是我的导师,教我们时已经是副院长了。本来领导看他年纪大了,不让他代课,他坚持说教师不教书怎么行,硬是兼着课。”杨文轩说起自己的老师,如数家珍,校长室里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校长认真地听着他说话,眼睛里不时流露出对学生时代的怀念。他静静地看着眼前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王颂教授不光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朋友。”校长朋友一词说出口,见杨文轩一脸疑惑,继续说,“准确的说是往年之交。教我的时候,他刚刚毕业,是个很帅的小伙子,说话风趣幽默,没有架子。班里的男生经常和他一块打球,有些男生生活费不够了,就去向他要,他几乎没有拒绝过谁,比如我。”校长完全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想起了更加甜蜜的往事。

    杨文轩环视着校长室。宽大的黑胡桃办公桌摆在门里靠右的地方,正中是黑色的显示器,显示器背对着门,两条黑线从显示器下面伸出,流入办公桌右上角的圆孔,顺着圆孔向下,与黑色的主机相连。办公桌后面是高大的老板椅,皮质很好,油光发亮。宽大的书架安然站在椅子后面,明晃晃的玻璃门里面,整齐摆放的书籍露出有力的脊背。

    杨文轩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眼睛在书架上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搜索,一本厚厚的线装书跳入了他的眼帘。

    “是不是觉得眼熟?”杨文轩入迷的眼神引起校长的注意。他大步走过去,攥着柜门上的拉手,小心翼翼地拉开,缓缓抽出那本线装书。

    “这本书是民国九年的出版的。王教授家本来有三本,毕业时,他把这本赠给了我,还有一本赠给了一个女生,才女。”校长说到才女一词,顿了顿,“听说那个女生后来被打成了右派,关进了牛棚……”校长长叹一声。

    “你看,这上面还有王教授写给我的赠言。”校长左手平稳地托起书,右手轻轻打开书的扉页,往杨文轩跟前靠靠,杨文轩斜斜身子,仔细看着。

    微微发黄的书页写着几个遒劲有力的字,“赠与李维瀚君,一颗红心向党,培育万千栋梁。”字显然是用狼毫小楷笔写的,有一两根线条不是那么圆滑,几根飞线优美抛出,增加了字的韵味儿,书写者的沧桑也跃然纸上。

    李维瀚!杨文轩暗暗吃惊,没想到时常挂在导师嘴边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

    “李校长,王教授常常提起您,说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杨文轩一次不差地转述导师的话,“他说您不迷信权威,敢于挑战权威,探索真理,学术上有许多独树一帜的见解。”

    校长室里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校长饶有兴趣的说着上学时这样那样的事情,杨文轩时而赔笑,时而看着校长的期望的眼睛认真地点头。杨文轩觉得,眼前的这位校长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学长、前辈。

    校长的两旁是两位副校长,左边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头发浓密乌黑,鼻梁上架一副高度数的眼镜儿,转过脸说话时,可以看到镜片上一圈一圈儿的同心圆。身着套装西服,更显儒雅。右边是位差不多年龄的女性,乌发在脑后高高挽起,类似兵马俑的发髻,脸盘略呈鸭蛋形,柳叶眉下眼睛大而有神,鼻尖儿略微翘起,精致细腻,嘴唇丰满,唇线迷人。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身材并不臃肿,加上皮肤白皙,略施淡妆,让人感到干练、迷人。

    两位副校长,他在校长室都见过了,也握了手,打了招呼。这位女副校长姓姜叫姜玉华,男副校长叫司徒慧,听见司徒副校长报自己的名字,杨文轩愣了愣才恭恭敬敬地伸出手去。司徒副校长倒不介意,呵呵笑着说:“别说你感到奇怪,我也对自己的名字感到好奇,从小就问父亲,父亲说:‘慧是智慧之意,有什么不妥?’有一次,同学用我的名字编了句顺口溜:‘司徒慧,司徒慧,好名字,人贤惠,堂堂七尺男儿身,围着锅台扎围裙。’”话音一落,李校长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姜副校长格格格开怀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泪,笑声悦耳清脆,线条优雅的胸脯剧烈颤抖着,似乎能从绷得敞开的西装里跳出来,多亏还有贴身的衬衣紧紧包着。她从校长的茶几上抽出一张面纸,边擦着眼角的泪边说:“还有这么有趣的事儿。同事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司徒副校长自己也笑得收拢不住了,使劲儿憋着说:“这些事儿怎么能跟你们女人说呢?那不损害了我在你们女同胞心目中的美好形象。”说着,朝姜副校长扬扬眉毛,“今天是高兴了,又没有外人,小杨又是李校长的学弟,你是沾光了。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听到的。”说完话,又呵呵呵地笑了。

    杨文轩不敢相信自己是在校长室里,听着校长们谈话。在他意识里,文化人都是含蓄内敛的,不会有如此张扬的勇气。他打量着三个c中的最高领导,感到他们和气、和蔼、和谐,真实、真挚、真心,没有那层厚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初次见面的局促紧张都化为乌有。

    “小杨,他们会给你安排工作,”李校长说着,看着两位副校长,“我的学弟今后就托付给二位了。年轻人,还需要不断学习,有了缺点及时指出来,多帮帮他。相信我们大的高材生一定能胜任迅速成为一名优秀的青年教师。”

    “校长,您的学弟也是我们的学弟,都是一家人,您就放心吧。”姜副校长呵呵笑着说。

    司徒副校长顺水推舟:“姜副校长在业务上是一把好手,是咱们学校的权威,由她培养,绝对没问题。”说完话,一脸怪异的笑。

    “司徒,你好像话里有话。”姜副校长看着司徒副校长的脸说,“小杨可是个大帅哥,他一进校门就有人瞄上了。我都徐娘半老了,不敢有那个心思,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文轩听出二人的意思,不禁红了脸,低着头静静听着。

    “好了,别说了。你们两个怎么一开会就打架,都四十出头的人了,注意形象!注意影响!”李校长看出杨文轩的尴尬,赶快让两人打住。

    姜副校长不依不饶,神神秘秘地说:“司徒,小心我把你的事儿告诉嫂子,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信不信?”

    司徒副校长刚合上了嘴,听她这么一说,当即反击:“小妹妹,你也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李校长故作生气地喝道:“停了!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八卦!叫你们干啥来了?”

    两位副校长一头雾水:“是呀,我们都不知道。尊敬的李校长,您叫我们干啥来了?”

    “研究工作!”李校长没好气地说,“研究这学期的人事安排。”

    姜副校长又抽出一张面纸,擦着眼角,笑得直喊肚子疼。

    司徒坏笑着问:“姜女士,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姜副校长狠狠地在司徒副校长的背上砸了一拳,冷冷地说:“你个司徒,怎么一肚子坏水。”

    司徒“哎哟”一声,忙向李校长告状道:“李校长,我这是不是工伤?”

    李校长有些无奈,指指姜副校长,说:“小姜!”又把手使劲儿收了回来。

    两位副校长以为李校长真的生气了,都收起了笑容,等着李